瑤瑤臉色變了變。
她心里堵得更難受了,臉上再也笑不出來。
皇甫逸云忽地斜眼看她:“瑤姑娘,她究竟是誰?”
“關你什么事!”
瑤瑤怒道。
皇甫逸云也不生氣,笑吟吟地把手中的弓遞給她:“弓是好弓,就這么扔了未免可惜。”
“瑤姑娘,我來教你射箭如何?”
瑤瑤氣惱之極,也不接弓,直接跑到仲清塵身邊,叫道:“哥哥,皇甫逸云他笑話我,說我射術不佳,哥哥,你幫我出氣!”
仲清塵正在教舒淺月射箭的口決,聞言也沒回頭,淡淡道:“皇甫逸云的箭術不在我之下,他愿意教你,你正好可以向他請教一下。”
瑤瑤頓足道:“我不,哥哥,我的箭術是哥哥你親自教的,我不要別人教我。”
“瑤瑤,別鬧。窕娘第一次學箭,我要好好教她,不能分心。”
仲清塵仍是沒看她一眼。
瑤瑤咬咬嘴唇,拉住他的手臂。
“哥哥!”
仲清塵指尖一松,失了準頭,箭斜斜地落在靶邊。
他有些氣惱,又不便發作。
舒淺月笑了笑,收起了弓。
“你教瑤瑤吧,明日她要參加比賽,還要給我獵老虎呢。”
“可我只想教你。”仲清塵脫口而出。
看到瑤瑤一下子變白的臉色,舒淺月再次搖搖頭。
“我累了,不想學了。”
她放下弓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仲清塵只能打起精神教導瑤瑤,瑤瑤笑顏如花,銀鈴般的笑聲在場上飛揚,吸引了好多人的注目。
舒淺月忽然一抬手,正抓住皇甫逸云悄悄伸出來想撩她面紗的手腕。
皇甫逸云吃了一驚。
“你會武?”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因為她這一下出手,迅速而準確,又正掐住他腕處的穴道,讓他半邊身子酥麻,整條右臂都抬不起來。
面紗后,舒淺月似笑非笑。
“你猜?”
“你究竟是誰?”皇甫逸云驚訝無比。
舒淺月笑而不語,松開了手,起身離開。
皇甫逸云又過了好一會兒,右臂的酸麻才慢慢消失。
他盯著舒淺月離開的方向,身不由已地跟了出去。
舒淺月正停在一個小攤子旁邊,隨手拿起一只布老虎把玩。
布老虎雖然泥土捏的,可眉眼卻畫得凜凜生威,還帶有一絲憨態可掬。
“這只布老虎我要了。”
旁邊伸過來一只白玉般修長的手,掌心中托著一吊錢。
攤子老板笑著收起了錢,將找回的銅錢放回那只手掌中。
舒淺月放下布老虎,轉身就走。
皇甫逸云隨后追了上來,笑著喚她:“姑娘留步,你掉了東西。”
她沒理,自顧前行。
皇甫逸云加快腳步擋在她面前,伸開雙臂攔住了她,眉眼間盡是軟洋洋的笑意。
“這是你的布老虎。”
他把布老虎遞給她。
舒淺月不接:“你跟著我做什么?”
“好奇唄。”皇甫逸云將布老虎拋到空中,落下接住,再拋,再接。
桃花春風般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眉眼含笑,唇角上揚。
舒淺月諷刺道:“這就是你搭訕姑娘家的方式?你還真夠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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