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
南宮曜只是在傳聞里聽過,也曾經聽過關于苗人養蠱的故事,只覺得荒謬,無稽之談。
他甚至懷疑父皇近日來性情大變,并不是因為中了什么巫蠱。
純是因為受了誠王的蠱惑。
但他很快就發現,明安帝的指尖處,正有什么東西想要鉆出來。
“……”
南宮曜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就看到一只渾身赤色如血的胖蟲子扭動著從指尖傷口處鉆了出來。
他忙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瓷瓶對著了那胖蟲子,瓶子里裝著含有鮮血的香灰。
肥蟲子一扭一扭的鉆進了瓶子里。
南宮曜急忙用瓶塞將瓶子塞得嚴嚴實實。
收好了瓷瓶,他拿出舒淺月早就交給他的藥丸,化在水里喂了明安帝服下。
一個時辰后。
昏迷不醒的明安帝終于發出一聲嘆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神情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聚焦在南宮曜的身上,虛弱地笑了笑。
“朕……好像看到曜兒了。”
“老三,真的是你?”
南宮曜握住明安帝的右手,沉聲道:“是的,父皇,兒臣回來了。”
“怎么……”明安帝皺了下眉,視線下垂落在他的手上,慢慢地有了真實感,他用勁力氣握了握。
“朕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朕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朕聽信了誠王的話,下令通輯你和月兒……”
“父皇。”南宮曜接口道:“那不是夢,全是真的。”
“真的?朕怎么會下那樣糊涂的旨意?!”
明安帝強撐著起身,撫著額頭難以置信。
“朕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忠奸不分,信了誠王的花言巧語,還相信對朕忠心耿耿的曜兒會起兵造反,幸好未曾釀成大錯。”
他愧疚得無地自容。
南宮曜將手中的瓷瓶呈給他看:“父皇不必過于自責,您的所作所為皆是因為中了奸人所中的蠱毒,這才心智昏亂,不能自己。”
“兒臣已經將這蠱蟲從您的體內驅了出來。”
明安帝定定看著那瓷瓶:“蠱?”
他突然握拳,重重捶在床板上。
“該死!這賤人!”
南宮曜隱約猜到了幾分,問道:“父皇,您將母后從清心閣迎了回來,重新立為皇后,這件事可否是出自真心?”
明安帝沉默了一會兒。
他極緩極緩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失望之色。
“朕念及舊情,曾去探望于她,誰知道她竟然……勾結誠王,暗算于朕,朕絕饒不了他們二人!”
他聲音沙啞,下令:“張公公何在!”
南宮曜輕聲道:“父皇,兒臣并未見到張公公,外面的人姓劉。”
明安帝長嘆一聲,摘下隨身玉佩交在他手里。
“老三,這件事交由你全權處置,總之,朕不想再見到他們。”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氣,重新躺了下去,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整個人像是蒼老了許多。
南宮曜出了殿門,手持明安帝交給他的玉佩,直奔韋皇后的鳳鸞殿。
“大膽!”
“站住!”
“穆王殿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經通稟就擅闖皇后娘娘的鳳鸞殿!”
幾名御前侍衛攔在殿外,厲聲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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