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兩眼放光:“這可是個好東西。”
宮楚寒推了推她:“去去去,立刻找他要,他要是不給,就說明他根本沒誠意,讓他趁早滾蛋!”
但綿綿還沒來得及出門,北堂川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小徒兒,小徒兒!為師看你來了!”
綿綿跑過去拉開房門。
北堂川笑瞇瞇地一把抱起了她,毫不客氣地在她雪白粉嫩的臉頰上親了兩口。
“乖徒兒,為師想死你了,一刻見不到你就難受。”
肉麻!
舒淺月看了眼宮楚寒,順手撫了撫手臂上竄出來的雞皮疙瘩。
綿綿正想開口。
就覺得頸中一暖,多了一樣東西。
北堂川把一只小小的玉麒麟掛在她的脖子上。
“哎呀,為師糊涂,方才拜師太急了,忘了把這玉麒麟給你。”
“綿綿,這只玉麒麟可是咱們北堂一族的信物,見到它如見堂主,你可要好好收著,有了它,誰也不敢欺負你,得罪你,就等于得罪了整個北堂一族!”
聞言,舒淺月看了宮楚寒一眼。
綿綿也看了宮楚寒一眼。
宮楚寒就覺得臉上發熱。
難道自己看錯了北堂川這個老頭子?
“你就是北堂川?”
他看著面前這個唇紅齒白,俊秀中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年,怎么也無法相信他已經有六十八歲了。
北堂川這才看到他。
他不經意地掃了宮楚寒一眼:“你是誰?”
舒淺月開口道:“他是我救回來的專門給我試藥的藥人,叫小果子。”
同時給宮楚寒使了個眼色,讓他少說話。
宮楚寒馬上恢復了小果子的神態語氣,低下頭微躬著身,退到舒淺月身后,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果然,北堂川一點也沒把這小果子放在眼里。
他收了綿綿這個小徒兒,滿足得不要不要的,恨不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走,為師帶你出去玩,咱們去買冰糖葫蘆!”
綿綿當然樂意。
舒淺月提醒一句:“只許吃一個!”
“放心吧,娘親!”
綿綿對她擺擺手,高高興興地攬住了北堂川的脖子。
兩人一起離開。
舒淺月走過去掩上門,看著宮楚寒笑了笑。
“走眼了。”
宮楚寒哼哼了幾聲:“他倒是真很喜歡綿綿,或許,這就是他和小丫頭之間的緣份吧。”
想到綿綿竟然得了北堂一族族長的青睞,成為了他的傳室弟子,他也覺得臉上有光。
再加上又得到了治小丫頭的藥,宮楚寒覺得血都熱了。
“我這就去給小丫頭煉藥!”
他也興沖沖地離開了。
人都走了。
房間里變得安靜下來。
舒淺月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扶著椅子慢慢坐了下來,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明明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綿綿的病有了希望。
她該覺得高興才是。
可為什么,自打回到京城,她的心里就沉甸甸地壓了一塊大石頭,常常讓她透不過氣來。
為什么!
她問自己。
一個答案隱隱似要浮出水面。
她卻不敢去深想。
罷了,已經走到這一步,除了繼續走下去,她已經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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