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冷冷注視著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下藥的時候沒人看到,就沒辦法證明了嗎?你解釋一下,你的參味和這紅花粉末是怎么弄的吧!”
劉媽媽張了張嘴,把頭低了下去。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
尤其是秋香。
她突然向著劉媽媽撲過去,一邊罵一邊廝打:
“劉媽媽,老夫人待你這樣好,你竟然下毒害她!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你還是人嗎!老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就和你拼了這條命!”
“你為什么要害老夫人啊!”
這一聲喊得撕心裂肺。
所有人都在想,這劉媽媽是為什么?
怕是連蘇老夫人也想不到,那個給她下藥讓她吐血的人,就是她最信任又陪在她身邊最久的劉媽媽。
秋香哭道:“劉媽媽,人要有良心,你女兒出嫁,你兒子娶親,你得了孫子……老夫人哪一次虧待過你?老夫人甚至將自已陪嫁的一對金鐲子都給了你!你卻、卻……”
劉媽媽神色凄然道:“是我對不起老夫人,我愿意給老夫人償命,你們殺了我吧。”
舒淺月盯著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是誰指使你,給祖母下藥的!”
“我……我……沒人指使,是我自已的主意。”劉媽媽把眼一閉,“老夫人纏綿病榻,反正也活不久了,我就想讓她老人家能死得痛快一點。你們快殺了我,別再問了!”
“賤人!”
蘇盛聽得目眥欲裂,上前一腳將劉媽媽踹倒在地,喝道:“來人,把這賤婢拉下去亂棍打死!”
“且慢!”舒淺月止住了他,“父親,事情還沒問清楚呢,這劉媽媽還不能死。”
“她不是已經承認了嗎?藥是她下的,事情是她做的,人證俱在,還留她作甚!”蘇盛氣得呼呼喘氣。
蘇老夫人雖然病重不管事,可她畢竟是老國公的遺孀,京城里的達官顯貴們瞧不起他蘇盛,卻能給老夫人幾分薄面。
要是蘇老夫人真的去了,那這鎮國公府就徹底完了。
想到這里,蘇盛真想將劉媽媽撕碎了再扔出去喂野狗。
舒淺月卻思路清淅,說道:“她不是真兇,背后定有主使之人。她一個不識字的老嬤嬤,哪里懂得藥性,這紅花和黨參又不是毒藥,而是和祖母之病藥性相沖,她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蘇盛點了點頭,上去重重給了劉媽媽一個嘴巴,厲聲喝道:“是誰指使你的,說!”
劉媽媽卻似乎是鐵了心,嘴唇緊閉,一言不發。
舒淺月鑒貌辨色,已經猜出了幾分。
“劉媽媽,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那你的兒子、孫子……他們也不在乎嗎?”
聞言,劉媽媽一下子睜開眼睛,恐懼地看著舒淺月,顫聲道:
“一人做事一人擔,大小姐,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舒淺月只是看著她,不答。
劉媽媽卻抵受不住內心的害怕,突然對著她砰砰砰磕起頭來。
“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一家老小,奴婢下輩子給大小姐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是我害了老夫人,我狼心狗肺,我豬狗不如,你就算是把我剁了喂狗,奴婢也毫無怨言。”
舒淺月充耳不聞,只淡淡道:“劉媽媽,你一心念著家人,可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想過我祖母這些年是怎么對你的嗎?她老人家對你的心意,是喂了狗嗎?”
劉媽媽只是哭著磕頭,答不上話來。
“來人,給我拖下去重重地打,打到她肯說為止!”
蘇盛直接發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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