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見破曉信心滿滿，后山院長略一沉吟后，開口道：“好！”
破曉與后山院長的對話被不遠處的學員們聽到，當下無論是新學員還是老學員，都是低聲議論了起來，唯一不同的是老學員們顯得有些猶豫，而新學員們則是躍躍欲試…
酒老看著遠處的學員們，微微一笑，道：“看來新學員們的戰意倒是比老學員們更盛…”
后山院長聞言，當下皺了皺眉，道：“從古至今，好戰必亡…”
破曉劍眉微挑，不以為然道：“沒聽說過，我只知道忘戰必危…”
后山院長看了破曉一眼，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比試的人選很快便決定了，代表老生出戰的，是女學員果子，高級天者境…
而代表新生出戰的，是小莫，中級天者境…
后山學院從來沒有學員切磋的說法，更沒組織過，這是頭一次，所以所有學員們都顯得十分興奮，老生們自然希望果子能維護老生的面子，而新生們則想借此機會來驗證這些日子歷練的收獲…
“院長，小莫師妹不過中級天者境，而果子已是高級天者境了，這樣似乎太欺負人了…”臺下，老生中頗有些威望的二寶看了小莫一眼，對院長說道…
而臺上的小莫聞言，卻是秀眉微蹙，似乎并不領情…
小莫雖然年紀小，但是長相甜美，學院里不少男學員對這樣的小師妹都是特別喜歡，二寶也不例外…
原本想為小莫打抱不平，以此來獲得小莫的關注和感謝，沒想到小莫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卻是莫名其妙的多了點怒意，這讓二寶一下子有些愣神…
小林喜歡小莫已久，此時自然能感受到老生們的想法，當下也是按捺不住，開口道：“修為并不能代表一切…”
二寶在學院里資歷很老，又是千尋的得意弟子，從來沒有學員們出言頂撞，何況是新生…
二寶看向小林，當下眼中也是有著怒色升騰，而小林面對二寶那頗有警告味道的目光，卻是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果子微微一笑，頗有些學姐的風范，道：“放心吧，我會點到為止，不會為難師妹的…”
山院長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同為后山學員，理應點到為止…”
妍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二寶和小林，頗感有趣道：“看來在哪都少不了爭風吃醋的男孩子…”
妍兒說著，還用手肘戳了戳破曉的胳膊…
破曉看著妍兒那一臉的調侃，只覺莫名其妙…
臺上果子與小莫已經動手，妍兒卻并不關心，似乎勝負她心中有數一般…
看向破曉，妍兒笑道：“這次院長讓我帶學員們去參加內域選拔大會，你推薦幾個學員給我唄…”
看向妍兒，破曉意味深長道：“以你的眼光，自然知道誰更合適…”
“干嘛總是那么冷冰冰的？還在生氣上次被我收拾？”妍兒一臉無奈，嘆道：“那時候不是不認識你嘛，如果是現在我兩交手，我一定會讓著你的…”
妍兒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見破曉那油鹽不進的模樣，就很想上去招惹一番，總覺得很有趣，最關鍵的是破曉還拿自己沒辦法…
途城一事，妍兒雖然表面沒什么變化，但心底卻是有些震撼，她從小到大見過了太多的優秀男子，那些人的背景和實力都可謂是鳳毛麟角，但卻從沒一個人會為一個才認識幾天的風塵女子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加上爺爺對破曉的看重，這讓妍兒對破曉充滿了好奇…
一旁的酒老看著自己的孫女對破曉的態度，也是無奈一笑，頗感頭疼…
陣陣驚呼聲不時從臺下發出，臺上果子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明明占據著絕對的修為優勢，但面對小莫，果子卻是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剛開始果子出手還有些收斂，想要讓著點小莫，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果子卻是越來越心驚，小莫那凌厲的攻勢常常讓自己猝不及防…
待得后來果子全力出手，依舊占不到優勢時，果子心里開始慌了，腦中的困惑也是越來越多…
臺下老學員們的臉色也不再如剛開始一般輕松，一個個神情沉重…
而新學員們則是興奮無比，不時看向破曉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而就在此時，果子險險避開小莫的一劍，身子還未站穩，小莫緊隨而來的一掌，已是印在了果子的胸口上…
悶哼聲響起，果子踉蹌而退，才剛抬頭，小莫的一劍已是直刺而來，快若閃電…
臺下驚呼聲響起，山院長臉色一沉，頓時消失在了臺下…
“呯…”
一股勁氣反震而來，小莫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手中長劍已斷…
“小莫！你做什么！”山院長又驚又怒的擋在了小莫的身前，而最讓山院長吃驚的，是剛才單手破劍之時，因為估計不足，竟然讓那長劍在自己的手心上留下了一道頭發絲粗細的傷口…
余光瞥了一眼地上斷裂的長劍，山院長眉頭微挑，看了破曉一眼…
果子癱倒在地，許久后才回神，看向小莫，一臉通紅，羞憤道：“小莫！你竟然想下殺手！？”
“我沒有…”小莫捧起地上斷裂的長劍，心疼無比，面對果子的質問和山院長的怒斥，小莫顯得十分委屈…
先前比試之時，小莫因為精神太過集中，一心只想取勝，所以最后一劍刺出，那只是下意識的行為，當心中反應過來時，山院長已出手阻止…
感受著果子、院長和臺下老學員們目光中的譴責之意，再看看手中那珍貴卻已斷裂的長劍，小莫就如同掉進了深淵中一般，孤獨、害怕…
“大驚小怪…”不知什么時候，破曉已來到了小莫的身邊，從其手中拿過了斷劍…
小莫眼眶含淚，抬頭看著破曉，心中滿是不安…
迎著小莫的目光，破曉一時間也是有些恍惚，仿佛看見了年幼時那個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小妹妹一般…
“一把破劍，看把你心疼的…”隨手收起斷劍，破曉另一只手上已是又多了一把長劍，且材質較之前那斷劍更好…
“對自己的學姐下殺手，這就是你的教導方式？！”山院長看著淚汪汪的小莫，一時間也是有些后悔剛才的語氣太重，但看著破曉那不以為然的模樣，山院長再度嚴肅起來…
破曉淡漠的看了山院長一眼，道：“你如果不出手阻止，我相信小莫也能收手，是你自己太心急…”
山院長冷哼一聲，道：“作為院長，我不能拿學員們的性命開玩笑…”
“所以你教導的學員才如此不堪一擊，明明有著極好的天賦，占據著修為的絕對優勢，卻能被人輕松越級打敗，這就是你所謂的教導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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