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塵，這是……”
云墨也問蘇塵，老臉懵逼。
“沒……沒事。”
蘇塵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后對黯然落淚的萬若楠道：“那個，若楠，借一步說話吧。”
“好。”
接下來，萬若楠不讓會里的一幫強者跟著，單獨讓蘇塵把她推走，推到內府深處的一座廳堂。
而她也下了令，不準蒙武他們對云家之人出手。
“唉，這叫個什么事。”
蘇塵推著萬若楠，心中無限唏噓。
對他來說，不過是前段時間，接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訂單，甚至都沒撈到什么寶貝。
但對于萬若楠來說，卻是滄海桑田。
六十年的光陰。
他，還是他，那個帥氣迷人的青年。
萬若楠卻從一個充滿活力的花季美少女，變成了一個八十高齡的老嫗，已入杖朝之年，隨時可能歸土的那種。
兩人面對面，還真有些奇怪。
“蘇塵大哥，真的，是你嗎……”
萬若楠朝蘇塵伸出手。
蘇塵輕輕握住，嘆了口氣，“對，是我。”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萬若楠眼淚又下來了，渾濁一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六十年，六十年過去了啊，你怎么，一點都沒變老？”
“若楠啊，正如你所說。”
蘇塵直起身，雙手負于背后，目光瞟向上空的藍天白云，“我，是神仙啊。”
“神仙！”
萬若楠殘軀一震！
她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六十年都不老的神仙？
蘇塵仿佛讀出了她的內心，淡淡苦笑：
“其實，我從出生至今，已經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六十年了。”
“無盡的歲月，讓我感到疲倦和無趣。”
這句話，讓萬若楠心頭震顫！
無盡的歲月？
這……難道蘇塵大哥，是永生之人？！
“我的肉身，不死不滅。”
“我的靈魂，永世長存。”
“無論過去多少歲月，一百年，兩百年，一千年，我的容顏都不會有絲毫衰老。”
“即便我嘗試自殺，炮烙之刑，五馬分尸，凌遲，腰斬，人彘，車裂，斬首，鴆毒，沉河……上千種死法，我沒一種都嘗試過，但，總能醒過來。”
“我，死不了。”
“我乃，永生之人。”
蘇塵開始裝逼了，眼神和語氣，都透著一種彷徨和感慨。
“我曾助黃帝擊敗蚩尤！”
“也曾助大禹治理洪水！”
“我為紂王修建酒池肉林，也代西周滅掉商朝，和姜子牙比賽釣過魚！”
“春秋五霸，戰國七雄，我實在太無聊了，便建立了秦國，打仗打著玩，從秦非子到秦哀公，從秦昭襄王到秦莊襄王，其實都是我的化身！”
“結果一不小，橫掃天下，統一六國！”
“我，當場了秦始皇，再次化名，嬴政！”
蘇塵的話。
驚呆了萬若楠。
嬴政！
我靠！
秦始皇嬴政，是蘇塵大哥？
歷史上秦國所有君主，都是蘇塵大哥的化身？？
只聽，蘇塵繼續瞎胡掰扯：
“統一六國之后，朕……啊不，我勵精圖治，重典治國，想當一個好皇帝！統一東方之后，再征服西方大陸和非洲大陸，一統地球，建立一個千秋萬代的超級帝國！”
“但這都屬于我心血來潮的想法！”
“真實情況是，太特么累了，每天光是奏折都看不完！”
“后來，我就故意讓趙高下毒害死我，制造出駕崩的假象，若非如此，我所建立的大秦帝國，怎會僅僅存在十幾年，便分崩離析？”
萬若楠聽得又是一震！
我靠！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威名赫赫的大秦，像一顆流星劃過夜空，只維持了很短的統治時間，璀璨而美麗。
此刻，在萬若楠的目光中，蘇塵身軀光芒萬丈，直入天穹，輝煌而偉大！
很快，蘇塵又一感嘆！
“親手顛覆掉我所締造的大秦帝國，我便四處流浪，冷眼旁觀這紅塵俗世，再也不插手朝局，只當一只閑云野鶴，游戲人間。”
“楚霸王項羽，我指點過戟法。”
“關云長關羽，我指點過刀法。”
“常山趙子龍，我指點過槍法。”
“隋唐第一好漢，李元霸，我也指點過錘法，唉，這小子可惜了，被雷劈死了……”
蘇塵搖搖頭。
“再后來，長安城建立，炎黃民族成為世界第一強大的民族！”
“然，盛極必衰。”
“安祿山和史思明發動兵變，形成安史之亂，大唐覆滅！我一己之力，卻也無法阻止，只能繼續冷眼旁觀。”
“唐，宋，元，明，清，再加上一個五代十國和中華民國，讓我明白了，人力無法回天，于是我開始修煉！”
噗！
萬若楠吐血了！
五六千年過去了，您才想起來修煉？早干嘛去了啊！
“唔，我記得我剛決定修煉那會兒，好像是咱們剛建國……到現在，也就二十多年，才修煉到宗師境巔峰，唉，我這天賦，不太行啊！”
蘇塵搖了搖頭。
“……”
萬若楠很無語。
大哥，二十年修成巔峰宗師，已經很逆天了好不好？
“唉，說說你吧！”
蘇塵回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和葉問兄弟，聯手拯救了你們中華總會后，你們似乎發展得挺好啊，有三個宗師坐鎮！”
“比起蘇塵大哥億萬年的壽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萬若楠苦澀一笑，“就算是我，也不過是您無盡生命中的一粒塵沙吧。”
“這不廢話！”
蘇塵心里暗道，嘴上卻說，“活在當下吧，若楠。”
“我嘛？”
“您看我這副殘軀，還能茍延殘喘多久呢？”
萬若楠搖頭嘆息。
“那可不一定哦。”
蘇塵神秘一笑，眼神忽然精光閃爍，“醫神一指！疾病提取！”
“唰！唰！唰……”
剎那間！
十幾個灰色病團，從萬若楠體內被抽離出來！
“啊！”
老嫗實在沒忍住，發出幾道悶哼，殘軀瑟瑟顫抖，一種百病離體的極致爽感，遍布全身。
“好了，若楠，你現在試著站起來走走吧。”
蘇塵收手一笑。
萬若楠懷著激動的心情，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早已殘疾的雙腿，竟是全部恢復，因帕金森病而不停顫抖的雙手，也是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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