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空聽后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隨即有些嘲諷的開口道：“命數？你我都只是區區不滅境而已，古時的大帝都曾言命數難見，天機渺渺，你們二人修為不過略強于我，也敢妄言我命數已定？”
之前開口那位神秘老者臉上依舊古井無波，并沒有多余的表情波動，他輕嘆，開口道：“凡人命數算不得天機！”
“老家伙，你放你娘的屁！”
一道突如其來的大笑瞬間響起，瞬間打破這里凝重的氣氛，讓無數人變色。
莫陽一頭黑發無風自舞，他幾步邁出，直接來到風如空身旁。
隨即莫陽直接朝那兩位書生扮相的老者看去，接著冷笑道：“張口就是天機，命數，兩個快死的老家伙而已，怎么，你們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呸！我就想不明白，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和自信？”
莫陽接連開口，這夜空下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在不遠處一座青山上，季飛塵都目瞪口呆，他雖然知道莫陽膽子很大，而且偶爾犯病的時候會發瘋，但這兩位老者可是不滅境的強者，整個荒域上都沒有幾人，莫陽這膽子真是沒法說。
徐青和慕容雪相視了一眼，也是愣住，不知道該說什么。
莫陽這反應似乎很正常，似乎也不正常。
連那些各方大勢力的強者都有些懵，曾經被莫陽嘲諷過的莫名感覺心中好受了不少，畢竟他們只是入道境修為。
風如空也愣了愣，他臉上比之前更凝重幾分，低聲開口道：“等交手后，你趕緊找機會離開此地，此次他們是故意逼我現身，第一個目標是我！”
莫陽恍如未聞，目光冷冷地盯著那兩位書生扮相的老者，自顧自的開口道：“師父，你知道這兩個老……不對，這兩只鳥是哪來的？”
風如空當即皺眉，心中暗嘆，開口道：“四千年前東洲一座無名書院走出來的兩位天才，一人以字入道，名為倉哲，一人以畫入道，名為顧三修！”
莫陽曾看過不少古籍，不過對于這兩人，他卻從未聽聞過。
而對于風如空這番話語，倒是讓那兩個書生扮相的老者有些意外，其中一人目光淡淡掃了莫陽一眼。
對于莫陽剛才的那番話語，他只有一句話：“本以為你有幾分天賦，而今來看，也不過是一只井底之蛙罷了……”
超出所有人的預料，那兩位老者竟然沒有動怒，臉上依舊平靜得可怕。
莫陽眼中閃過一絲波瀾，他之前開口，就是想擾亂這兩人的心境，雖然他有后手，但能用最簡單的手段殺敵，自然再好不過，誰想對方絲毫不上當。
他暗中傳音詢問風如空道：“師父，這兩個老不死的好對付嗎？”
風如空沒有開口，只是神色凝重的微微搖頭。
確實，他剛突破到不滅境沒多久，對于兩個早已踏足不滅境的強者來說，他這點修為是根本不夠看的，別說同時面對兩人，隨意一人便可抬手壓制他。
那兩人默默看著風如空，其中一人淡淡的開口道：“你放心，我二人來只殺你一人，其他人與我等無關！”
他說罷抬手取下腰間的那支筆抬手就這么一劃，整片夜空像是被瞬間切割開來，高空之上尚且有朦朧月色灑落，而自半空之下，瞬間陷入了一片絕對的黑暗之中。
而此時，風如空猛然抬手，將頭頂的虛空一掌震碎，出現了一道虛空裂縫，隨后將莫陽瞬間推了進去。
他了解莫陽的性格，知道莫陽不會離去，所以打算強行將莫陽送走，因為這一戰他沒有絲毫把握。
“師父！”
莫陽大驚，打算催動空間之力強行沖出來。
不過尚未等他動手，那位名為倉哲的老者揮動手中的那支筆隨意在半空中一點，高空猛然一震，瞬間將莫陽震了出來。
“我們雖不屑動手殺他，但卻沒有說他能離開！”倉哲神色淡漠，說了這么一句話。
風如空臉色異常陰冷，恐怖的氣息猛地從他體內透發而出，他猛然一步往前，眼中浮起了一抹濃烈的殺機。
風如空反手一掌，將莫陽拍飛出去，瞬間遠離了戰場。
“既然如此，那就一戰吧！”
風如空再往前一步，夜空猛然顫動，下方的黑暗無聲消退，朦朧的月色再度灑落而下。
倉哲神色平靜，揮動手中那支筆在身前極速劃動，一個血光繚繞的殺字頓時浮現而出。
他停筆的瞬間，這方空間頓時殺意滔天，只是一個字而已，卻透發出一股極其恐怖的殺機，絲毫不弱于一種強大的殺伐手段。
隨著他隨手一揮，那個殺字猛地朝著風如空印去。
“這老東西有兩下子，你別看只是一個字，但這是他的道法，就如同你修煉的帝文一樣！”四腳神龍的聲音在莫陽耳旁響起。
莫陽聽后臉色也凝重下來，接著二狗子的聲音又傳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和帝文無法相比，道法也是兩碼事，而且你這師父雖然剛踏足不滅境不久，但卻比普通的不滅境一階要強一些！”
莫陽眼中殺機流轉，低聲開口道：“你仔細留意，若師父有危險，你不用留手，直接弄死！”
四腳神龍嘿嘿笑道：“小子，你還是趕緊顧好你自己吧，四周那些入道境的家伙可都盯著你呢？”
而半空中，風如空猛地抬手，將那個破爛酒壺直接砸出去，瞬間將那個殺意滔天的殺字崩碎。
緊隨其后，風如空渾身氣息暴漲，周身透發出一股沖天的戰意，直接一拳轟出。
虛空瞬間崩碎，雖然相隔數里，但那道拳印卻瞬間沖到了倉哲身前。
倉哲一手負在身后，一手揮動那支筆在虛空中猛然一劃，身前瞬間浮現出一道光幕，將那道拳印硬生生擋了下來。
而不遠處，那位名為顧三修的老者在虛空中盤坐下來，攤開一張泛紅的草紙，似乎動手開始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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