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文娛締造者 > 第93章 火雞的故事
    手機3g網絡速度很快,一個個記者摸出手機,用瀏覽器搜索,半分鐘不到就有結果了——

    “希特勒的確愛護動物,他的偶像是弗里德里希大帝,所以經常重復弗里德里希的話:動物比人類要忠誠得多。+◆”

    “德國還有一部小說,是以希特勒愛狗的這一點作為一個重要核心,名字叫《狗年月》,里面小利貝瑙家里養的牧羊犬哈拉斯配種生下的小狗被希特勒選去當了寵物,然后人仗狗勢。”

    “關于保護環境的事情也能查到,在柏林修建一條飛機起飛跑到的時候,途中有很多電線桿與樹,希特勒下令電線桿可以砍,但樹一顆都不能動。”

    “真不可思議。”

    ……

    說起素食習慣,相信第一反應就是和尚,素食總會和不殺生聯系在一起,還有愛護動物環境,這更加是現在所傳頌的美德。

    生活樸素就更不用說了,樸素可不等于貧窮。

    但實際上呢?

    阿道夫·希特勒可是造成了三千萬人死于非命的人間惡魔。

    太毀三觀了。

    韓軾看著《講壇報》的招風耳記者,道:“所以這就是用你篤信的經驗,判斷出來的東西?”

    招風耳記者張了張口,之前能說會道的嘴啞巴了,腦中已經準備好的各種辯論,但面對華盛頓和希特勒這兩個人真的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所以這位記者現在,你是否現在還能大聲自豪的說你的經驗沒問題?”韓軾再問:“說說看。”

    毫無疑問,通過這個故事,推翻了他剛才經驗絕對正確的觀點。

    其他名人還可以說評論觀點不同,看法不同,但希特勒和華盛頓,這真的不是看法不同的問題,即使是私下欣賞希特勒,可也不能當著鏡頭的面說。

    否則,是支持軸心國的節奏?是要反對聯盟國?再進一步是要反蘇反.共?記者雖說不是公眾人物,但招風耳可不敢冒這個風險說這種話,因而現在貌似也只能沉默。

    “這個故事告訴了我們,記者先生你的經驗一文不值。”韓軾從不知道什么叫嘴下留情。

    招風耳記者可不能讓自己被一個高中生說得啞口無言,雖然現在真的是啞口無言了,所以這個時候硬著頭皮反駁。

    他道:“你可以說我的經驗一文不值,但你不擅長寫童話,不僅是我一個人的經驗,也是諸多圈內人對以往事例的總結歸納。”

    招風耳記者,作為《講壇報》的王牌記者知道很多事情,這是他的長處,所以他準備用數據堵住韓軾的嘴。

    “三年前,包括被稱之為中國詩壇未來的少年天才王杰雙,生性散漫,不適合童話,但不聽勸阻轉型寫童話,至今為止這本書才賣出一萬冊,還有以一部童話《小金魚》出名的童話作家孟宇,一次酒后駕車被抓后,寫出來的童話,就再也不行,一次兩次三次,七八次,無論幾次,無論多少天才都沒有例外……”

    “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在火雞飼養場里,有一只火雞很聰明的發現,連續兩天,上午9點鐘農夫都會給它喂食。”韓軾打斷招風耳記者。

    韓軾看著招風耳記者,繼續道:“作為一個聰明的并且擅長歸納總結的雞,它并不馬上作出結論。”

    “它一直著等到已收集了有關上午9點給它喂食這一經驗事實的大量觀察。而且,它是在多種情況下進行這些觀察的:雨天和晴天,熱天和冷天,包括星期六、星期天,甚至于農夫和妻子約會的時間……一次兩次三次,七次八次從來沒有例外。”

    韓軾說話的時候,目光不僅盯在《講壇報》記者身上,并且是環視。

    “所以聰明并且擅長歸納的火雞得出了下面的結論:農夫無論任何時候無論任何事情總是在上午9點鐘給我喂食,并且很重視它。但在某一天,農夫一早,八點就到了,并沒有給火雞喂食,而是直接把這只聰明而又善于總結的雞宰殺,因為今天是感恩節。”

    韓軾講故事真的有講故事的樣子,聲音低沉并且緩慢,但故事寓意不言而喻,特別是幾次重復的“聰明”“善于歸納”,還有和之前招風耳記者使用一樣的話,一次兩次三次……七八次從未有例外。

    “一個編的……”看看就知道招風耳記者準備說,一個編的故事,不能當真或者是等等類似的話。

    但話還未說完,就聽到韓軾的話語:“這個故事,出自于西方最出名的哲學家勃蘭特·羅素在1912年發布的《哲學問題》一書中。”

    “怎么不相信?去查查,哲學問題的第六章論歸納法。”韓軾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只知道歸納總結,或者是不考慮大環境的因素,就會像那只火雞一樣。”

    全場記者安靜。

    語罷,韓軾向前走,嘴角帶著微笑,沒有一點火氣,好像剛才犀利反駁的不是他一樣。

    這下沒有記者再攔著他了,他的方向是公交車站,還是要去新華書店,只不過這次不是去買書,而是買教材,原主人把學校發的教材全部用火燒了,要買新的。

    “剛才的東西錄下來了沒有?”《文摘》欄目組,三十多歲年長些的記者詢問。

    “錄下來了,錄下來了。”年輕記者連連點頭,并且道:“這個叫韓軾的少年真的……真的性格張狂,并且好毒舌,而且感覺情商好低。”

    “不能這樣說。”年長的記者道:“歸根究底,韓軾寫一本書,書還沒發布,就被人說是必撲無疑,還有平白無故的就被皮卡魯夫當做宣傳的一個墊腳石,難道還不能讓人反駁?”

    “不是,但他這樣也是情商低,不怕被黑得更厲害?”年輕的記者道。

    “這韓軾反駁的話的確毒舌傷人,但這并不是他情商不高,相反他看得很透徹。”年長的記者道:“沒看見他剛才離開的時候帶著笑容?已經被負面評論黑得夠慘了,就是再慘也慘不到哪去,還不如把不爽全部發泄出來。”

    “還可以這樣?”年輕的記者目瞪口呆,道:“所以剛才韓軾的目的就是要讓給他負面評論的人不爽,然后他就爽了?”

    “沒錯。”年長的記者點頭。

    年輕的記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怎么還有這種人……”

    “行了,我們干好自己的事情,把這個在今晚的節目中播出,一切還是要看《木偶奇遇記》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