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放心,我龔由別的不會,就是很上道。”
龔由面帶笑容,毫無半點剛剛的惱怒之意。
他可不是沒腦子的紈绔公子哥,活了這么多年就算是豬腦…
也應該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很顯然陳墨就屬于后者,沒看到人家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而且看樣子對方還有一個很強的護道者隱藏在暗處,隱隱散發的壓迫感就讓他升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沒必要與陳墨交惡,給自己平白無故樹敵。
陳墨漆黑的眸子看向了龔由,淡然道:“你很不錯,知道分寸的人會活的更久。”
隨后他起身看了眼老頭,輕聲開口,“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低頭的,低頭太久,總該是要抬起來的。”
“不過你做的很對,有時候低頭才能活得更久,不是嗎?”
話落,陳墨一步邁出,身形消失在這緋紅的云煙中。
小命在最后看了一眼老頭。
畢竟這是個能讓他都感到受益匪淺的人,看完這一眼就沒得看了,也就不能學習到什么知識了。
就是有些可惜…
這龔由低頭低的太快,都沒給他小命出手的機會。
龔由見陳墨離開后,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他背后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知道剛剛陳墨的最后一句話,既是對老頭說的,也是對他說的。
他看向老頭大手一揮道:“兄弟,今天的開銷我龔由包了!!”
老頭充耳不聞,像是沒聽見一般。
他在目送陳墨離開之后還是感覺有些不真實,明明他與陳墨只是萍水相逢,兩人也只是聊了幾句而已。
到頭來陳墨卻幫了他,或許也說不上是幫了他。
畢竟在開始時陳墨已經打算離開了,是龔由這個蠢貨沒事找事非要找陳墨麻煩,陳墨也就讓他借了點勢。
關系并不復雜,簡單來說就是陳墨借勢給他了。
當然,僅限今晚。
老頭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他突然發現,他們相談甚久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站起身昂首挺胸的看著龔由。
“我叫張三楓,晚上好龔由。”
龔由見老頭這副神態也不意外,經過剛剛老頭瘋狂的行為,他能接受的事情明顯寬廣了許多。
“晚上好,三楓兄…”
張三楓在昂首挺胸之后,突然感覺自己活著的意義或許找到了。
他也想像陳墨那樣。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
當然,這輩子他是沒機會了…
剛剛被張三楓親過的女子走了過來,很自然的躺到他懷里。
張三楓念頭通達,也不再多想其他,珍惜這最后一晚。
龔由見狀他很想問老頭一個問題,那就是剛剛親的那一下有沒有伸舌頭…
這個問題值得探討。
……
陳墨離開剛剛的花船后,便直接來到方朗所在的花船了。
上這里可不是只有財富就行了,還得需要有修為。
最低都需要化神方可,換句話說就是…
沒實力的人沒資格出現在這。
陳墨展露出化神初期的修為,很容易就上去了。
來到花船之后,就是一處空間世界,裊裊琴音在悠揚回蕩。
在空間世界的中心,有一個石臺懸浮在半空。
石臺上有個面蒙薄紗的女子羽衣蹁躚,妙舞清歌,她就是前面老頭提到過的花仙子。
在她前方還有個女子輕勾琴弦,不絕如縷。
而在石臺下方,則是一個清幽的湖面。
湖面上有靈氣蒸騰,化作氤氳薄霧飄起。
在薄霧間,有十幾座漂浮的石亭,上面人影綽綽,沒有喧鬧。
湖面的上空還嵌有不少流光溢彩的寶石,給婀娜多姿如柳條般扭動的佳人做陪襯。
陳墨看向了石臺上起舞的女子,他漆黑的眸子中出現一絲驚訝。
在他肩膀上的小命也是一副見鬼的模樣。
因為上面跳舞的花仙子和那個彈琴的女子就是陳墨當初在南荒城,天香樓喝酒時遇到的那兩個女子。
花仙子名叫花辭,另一名女子叫香蝶。
小命對此印象深刻,當初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兩個女子將旬恙等人灌醉。
隨后扒光了他們身上所有的財物。
后面花辭還曾想與陳墨一桌同飲,只是陳墨連一杯酒都沒給她薅到。
記憶猶新啊,那熟練的作案手法已經被小命學去,只是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了。
此時沒人關注陳墨的出現,都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欣賞著在寶石燈光下舞動的曼妙身影。
陳墨感受到這文雅的氛圍,有些不適應。
他剛剛還在下方喧鬧的花船中坐著,各種靡靡之音,緋紅之氣。
轉瞬來到這里。
對比之下,落差感就出來了。
“逼格一下就上來了!”
陳墨自語,他看了眼石亭的分布,看似散亂,但也有規律。
很顯然,最靠近石臺的石亭檔次是最高的。
方朗也是在那里。
沒有猶豫,陳墨抬腳往那走去。
此時方朗躺靠在由一張溫潤玉石打造的獸皮椅上。
在他身前的案桌上橫放著一個藍玄色的劍鞘,藍色中帶點灰暗。
這是他的習慣,身為劍修,待自己的劍就如自己的手足一般。
他在哪,劍也就在哪。
經過數百年的沉淀,他的心性已經很沉穩,也漸漸有了上位者的氣質。
他所在的這處石亭,就他一個人,他一只手撐著頭,看著石臺上跳舞的花辭。
“佳人一舞,終是讓我心靜不少。”
“玄舞劍,你覺得這曲,這舞,如何?”
方朗渾身放松,對著案桌上橫放的藍玄色長劍,問道。
玄舞劍劍鞘顫動,顫動三下。
方朗見狀笑了起來,“你到也有眼光,不錯!”
然而玄舞劍繼續顫動,它劍柄處都散發出絲絲寒意,像是隨時要出鞘一般。
“我也覺得不錯。”
一道輕笑聲突兀的響起,方朗目光一凝,身上的劍意噴薄而出。
他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后的一名青衫男子,眼眸中閃過劍光。
鏘!!
玄舞劍自劍鞘中飛出,直接刺向陳墨。
青衫男子自然是陳墨,他只是見方朗如此愜意,就忍不住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此刻見玄舞劍朝他刺來,也不在意,他抬起修長的手指,并指向前點出。
玄舞劍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任由上方劍氣噴涌,也無法向前。
方朗見狀目光出現波動,揮手將玄舞劍招了回來。
“玄舞,不得無禮!”
陳墨淡淡一笑,自顧自坐到一旁的玉石獸皮座椅,扭頭看向方朗輕笑道。
“方公子,你有點沒素質,不過我原諒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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