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就是當初秦云見我天賦太強，他教不了我后有些自卑罷了。”
“不過我離開的消息方師弟是如何得知？”
陳墨輕笑說道。
沒想到方朗竟然知道他離開了玄天劍宗，他還以為秦云會封鎖這個消息。
方朗聽到陳墨的話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原因。
他整理好自己的措詞，接著道。
“起初我是不知道的，師兄你當初的那個墨峰終年被陣法籠罩，我就以為你是閉關了。”
“直到你消失的三十多年后，有一個叫江凡的人提劍登門討教劍道。”
“他自稱是師兄你的弟子，想替你挑戰玄天劍宗所有同級劍修。”
“那個時候…他是化神初期境界…”
說到這，方朗的目光變得無比凝重，他盯著陳墨，開始講述他見證的傳奇。
“那時我才剛剛突破到元嬰境界，就突然聽聞有化神境界的劍修上門挑戰。”
“而且在我得知消息時，那個江凡已經一劍敗了十名師兄。”
“這是匪夷所思的，當時整個玄天劍宗都沸騰了，我們都前往山門下，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劍修，竟然如此強。”
“我也不例外，我去了，就在山門下。”
“我看到一個很年輕的男子，他身穿一身灰白長袍，手中提著一把像是由草木打造的劍，很普通，他的氣質也很普通。”
“普通到我一度認為他并不會使劍。”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刷新了我對妖孽的看法，陳師兄…”
“玄天劍宗七大峰，在同境界中竟無一人是其一劍之敵。”
“他的劍道太強了，劍意太平凡了，平凡到令人不由輕視。”
“只以一招凡劍式，便劍道獨尊。”
“陳師兄你應該知道我們修習劍道，領悟劍意之后是分有境界的。”
“劍意入微，小成，大成，圓滿，巔峰！”
“而那江凡，他的劍意境界是…圓滿！！”
“才初入化神境界就達到劍意圓滿，哪怕是當年的宗主在化神時也才是劍意巔峰。”
“而這江凡只差一絲，便可登頂劍意巔峰，他不像是劍修，他就像是一柄劍，也不對。”
“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像是劍道成就了他，而是他賦予了劍道靈魂，賦予了手中之劍生命！”
方朗有些挫敗感，他撫摸著懷中的玄舞劍，說道。
“如今我已是化神巔峰，可我的劍意卻堪堪小成…”
陳墨見狀眉頭一挑，要是按照劍意劃分的話，他現在可是連入微都不是啊…
因為他的劍意只是初始形態，還是借助牧青衣的劍意種子領悟的出來自己的劍意。
于是陳墨對著方朗開解道：“劍意小成已經很不錯了，我如今連…”
不等陳墨話說完，方朗目光中閃過劍光，他看著陳墨激動道。
“陳師兄，真的嗎？”
陳墨聞言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如何開解他，不過現在看來是開解成功了。
方朗得到陳墨肯定，也是重拾信心，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當年江凡說他的劍道是陳墨所教。
他來玄天劍宗也是為陳墨討個公道。
這不就間接證明陳墨的劍道水平必是宗師水準，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朗接著道：“那江凡的勢頭太強了，縱觀玄天劍宗古史，他也能排進前三！”
“而且他的劍意很奇怪，明明感覺很平凡，但又不平凡。”
“當宗門內所有的化神劍修被他敗盡后，也就驚動了六大劍主。”
“六大劍主都對江凡很感興趣，沒有為難他，只是問他愿不愿意加入玄天劍宗。”
“江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說可以接受他境界之上的劍修一戰，直至他戰敗為止。”
“六大劍主自然不愿，身為劍修，誰愿意與比自己境界低的人一戰。”
“可那江凡直接原地坐下，劍橫放在雙膝上，平淡的說了一句。”
“求敗。”
“或許這句話很張狂，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反倒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本該如此一般。”
“在他的要求下，不少師兄開始與其交戰，化神中期，后期，直到化神巔峰…都敗了。”
“后面有返虛大能的劍修出手，終于是能讓他出第二劍了。”
“可怕的是也就僅僅第二劍，無法逼出他的第三劍。”
“后面就是返虛初期，中期，后期，巔峰的返虛大能劍修出手。”
“無一例外，若是只比拼劍道，都敗在江凡手中。”
“六大劍主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陳師兄你知道我們數千人面對一個平凡的劍修有多喘不過氣嗎？”
“他不是人，他看似平凡，卻處處行妖孽之事。”
“到最后，有準大乘之境劍修出手，江凡與其血戰，最后慘勝！”
“陳師兄，我想問問你，你的弟子是妖怪嗎？為什么會這么變態！！”
方朗看向陳墨無奈的問道。
陳墨笑了笑，輕聲道：“他不是妖怪，他只是一個立志想成為劍仙的少年。”
到現在陳墨已經明白了江凡為何能以化神劍斬返虛，血戰大乘了。
如果只是劍道比拼的話，那是有可能的。
若是生死交戰，陳墨是不相信有人能以化神境界與大乘之境的絕世大能交戰，就算是準大乘也不行。
因為差距太大了，堪比從天到地的差距，甚至比這還大。
大乘就是質的變化，不比返虛之境。
哪怕是他能夠燃燒壽元增強戰力，加上混沌靈力這宛如外掛一般的存在，也無法在化神初期直接硬撼大乘。
要知道他的混沌靈力質量，可是普通的同級修士數百倍還高。
這也就意味著同級中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雖然修煉不易，但所得到的也是最強的。
無論是哪個階段，陳墨都已經做到了極致，九色靈根，九色金丹，九色元嬰。
直至化神時九色元嬰化作金色神魂，九色靈力化作混沌靈力。
而也就是這樣，他的實力很強，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都是前面一步一個腳印，消耗了近乎海量的資源，以及他人的修為才能修煉至此。
若不能同級無敵，甚至越級而戰，何來對得起之前的苦修？
別看現在陳墨是化神巔峰，他若是將所有實力爆發，就算硬撼大乘之境又如何？
他打下的根基太強，修煉慢但得到的也比常人多太多。
“劍仙嗎？”方朗自語，他笑了起來。
“陳師兄，你難道不會好奇我剛開始為什么會問你是不是來找我詢問江凡的事嗎？”
陳墨漆黑的眸子看著方朗，淡然道：“挺好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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