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馨聽了我的話，眼睛里閃過了一抹失落，說道：“你還是老樣子，只想安于現狀，從沒有試著改變過現狀。”
我嘆了口氣，握緊了她的小手，說道：“羽馨，我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照顧你。”
莫羽馨輕笑一聲，問道：“你這是對我的彌補嗎？”
我點了點頭。
“我不需要你的彌補，我們兩個早已經分手了，你現在有了新的女朋友……”莫羽馨緩緩搖頭地說道。
面對著莫羽馨的拒絕，我并沒有回應她，只是默默地呆在一旁。
除夕夜里，只有我們兩個相互陪伴著彼此，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天空上，時不時的還會有煙花綻放在天空。
莫羽馨突然開口道：“向陽，你恨不恨我？”
我愣了愣，有些遺憾地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會恨你？”
莫羽馨搖了搖頭，說道：“我騙了你……騙了大家，因為我的一己私欲，當初答應了你的表白，我……”
我聞言猛地搖了搖頭，說道：“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從未覺得你有自私過，至少在感情方面沒有過，之前我說的那些話也都是氣話而已……我要感謝你，感謝你給我的一段美好的感情，不論是開頭和過程，都是非常甜蜜的，盡管結果不盡人意，不過……”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漸漸變得哽咽起來，我知道像是白血病之類的疾病一般都是絕癥況且莫羽馨是獨生女……
我抱著希望問道：“羽馨，你為什么不去做化療，難道你不知道化療可以緩解病情嗎？”
莫羽馨搖了搖頭，小手握著我的力氣，增加了幾分說道：“向陽，你也應該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無論怎么緩解到最后，都不會根治，況且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找到我，我不想到了那個時候讓你看到丑陋的我。”
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哭泣著說道：“你真傻，如果見不到你的話，那我才會更加的傷心！”
“……”莫羽馨沉默著，任憑淚珠從她眼角里流出來。
莫羽馨傷心的說道：“你那天也看到了吧？我的頭發我時候不自覺的就會脫落……因為那天我做了化療，這就是副作用。”
往日的情景歷歷在目，如果我當時再多問一句，會不會就是另一個結果？
我自責的說道：“怪我，如果我早點發現的話，肯定不會是現在的樣子，也不會傷害到小雪。”
莫羽馨凄慘地笑著說道：“錯誤又不是什么光榮的東西，為什么要爭來爭去呢？其實后來我也慢慢的想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命吧，是老天讓我們兩個相遇，讓我們三個人一同走在了交叉路口，不過最初你和我選擇的一條路，后來又和上官雪走在了一起。”
我眨了眨眼睛說道：“嗯，你說得對，現在你有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
“沒有……”莫羽馨眼睛里閃過了一抹失落。
我點了點頭，安慰著說道：“不用著急，我相信老天肯定會眷顧我們的。”
莫羽馨笑著說道：“向陽，你知道嗎？如果你想在茫茫人海里找一個適合自己的骨髓類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看你還總是說我悲觀，你現在的想法不也是悲觀的嗎？”我嘆了口氣，說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有時候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莫羽馨跟著我嘆了口氣，回憶地說道：“記得兩年前我查出這個病時……爸爸抱著我在醫院里放聲大哭著，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哭，過得那么無助，我曾經為他我這個病是否能夠治好？他回答了我一句可以，其出我也是那么單純的以為真的可以治好，可是后來我間賤了解了這種病情。”
我抹了把臉說道：“我相信會有奇跡的，你那么完美，老天爺肯定不舍得把你帶走。”
莫羽馨笑了笑，說道：“向陽，你喜歡我剪短發的樣子嗎？”
我愣了愣，疑惑地問道：“你怎么會突然想著剪短發？”
莫羽馨挽了一下耳邊的發絲，說道：“醫生說過長頭發不是很方便，對于往后的治療也有阻礙，還是建議我剪成短發。”
“哪種短發？”我好奇地問道。
莫羽馨食指輕點著嘴唇說道：“肯定要比小雪的齊肩短發短，應該是齊耳短發，簡稱娃娃頭。”
我愣愣地看著面前的莫羽馨，腦海里漸漸幻想出了那幅場景，在我的印象里，短發一直都適合開朗的女孩，沉默于心則是屬于那種高冷類型的女生，這兩者之間確實有點不符合她的氣質。
莫羽馨推了推我的肩膀，問道：“你還愣什么呢？快給我拿個主意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還要拿什么主意，咱們聽醫生的不就行了！”
莫羽馨搖了搖頭，固執地說道：“不行，我不要聽醫生的，我要聽你的，我想把自己最好的狀態留給你，如果你不喜歡我留短發的話，那我就不剪了。”
看來我在莫雨心里仍舊占據著很重要的地位，其實莫羽馨的想法是多慮的，她很美，美麗到可以遮蓋任何缺點。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留短發吧，我還沒有看過呢。”
莫羽馨聞言點了點頭，喃喃自語地說道：“好……那我就留短發吧，既然你喜歡的話。”
其實我之所以這么做，還是因為醫生建議的原因，我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欲而這么自私，內心里肯定還是想要讓莫羽馨盡快恢復過來，盡管我知道這是很難的事情。
莫羽馨眨了眨眼睛，小手指著抽屜說道：“向陽，幫我打開抽屜。”
我疑惑地問道：“里面有什么？”
莫羽馨小臉恢復了一些紅潤，害羞地說道：“里面有兩個包子，是我中午吃剩下的，我餓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今天可是除夕夜，你就吃這兩個包子？”
“那又怎么了？我猜你肯定還沒有吃飯吧？咱們兩個一人一個！”莫羽馨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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