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像是看不見的樣子。”

    寧云初把木棍放回原處,淡淡地道:“熟能生巧,我開花店也開了好幾年,每天都在做著這樣的事情,習慣了,也能憑著感覺做好。”

    把門開了后,寧云初放下自己的拐杖,開始熟練地把占著地方的盆栽花往外面搬去。

    “二少爺今天想買什么花?”

    她搬著花的時候,問了戰奕辰一句,“二少爺慢慢看。”

    戰奕辰在她搬了好幾盆花后,終于不再當個看客,上前幫她的忙,把需要擺放在花店門口的那些盆栽花全都搬出去。

    每個花盆上都有花名,不過花名不是紙寫的,而是一個小木牌,小木牌上刻著花名,那樣寧云初通過用手摸木牌上刻著的字,能知道客人看中的是什么花。

    “你看不見,做生意,不太方便的。”

    “不方便也要做,我要生存。”

    寧云初說話的口吻總是淡淡的,波瀾不驚的樣子。

    戰奕辰看著她,她五官精致,就是臉小了點兒,臉小還要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把臉襯得更小了。

    明明是富家千金出身,過的卻是再普通不過的生活,她說,她不開店做生意,她無法生存。

    寧家,連點生活費都不給她嗎?

    “寧太太是你親媽嗎?”

    戰奕辰忍不住問她。

    寧云初默了默后,答道:“我倒希望不是親媽。可惜,她是我親媽。”

    “親媽對你還這么不好?”

    寧家大小姐不得寵,在家里過得連傭人都不如,就是個小透明,在那一片的別墅區里,是人人都知道的。

    不用戰奕辰刻意去打聽,他也能聽到關于寧云初不受寵的事。

    寧云初走到一張桌子前,那張桌子放著一個電熱水壺以及一個茶壺。

    她拿起電熱水壺進了里間,接到了水出來,然后開始燒開水。

    “寧小姐,不用給我泡茶,我不太喜歡喝茶。”

    看出寧云初的意圖后,戰奕辰說了句。

    寧云初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把茶壺拿進里間洗了,再出來,然后放回原處,淡淡地道:“有時候,熟客過來,要招呼別人喝杯茶。等會兒我的員工來上班后,她們會泡好茶的。”

    她是能憑著感覺泡好茶,但容易水過滿,然后水流得到處都是。

    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都不會主動泡茶的,會等到員工來上班了再泡茶。

    “二少爺家庭幸福,你會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并不是所有父母都會疼愛自己的孩子。也有的父母他們不是不會疼愛孩子,只是有一個不是他們喜歡的孩子,就得不到他們的喜歡而已。”

    她的親媽并不是重男輕女。

    因為親媽視寧思淇為心肝寶貝,掌上明珠,她弟弟都沒有寧思淇受寵,可能是弟弟對她這個長姐挺好的吧。

    只要弟弟在家,弟弟總會護著她。

    弟弟經常為了她和母親還有寧思淇發生爭吵。

    寧思淇經常抱怨弟弟,說什么他們倆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弟,為什么弟弟卻對她這個同母異父的長姐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