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七百一十七章 慈母心(謝盟主“雨露花濃情”加更)
    梁九功進來,就發現宜妃跟以往不同,少了素日的鮮活,有些怏怏的。

    他恭敬道:“娘娘,皇上傳娘娘乾清宮伴駕!”

    宜妃起身道:“我這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想要跟皇上念叨念叨。”

    梁九功小聲道:“剛才神武門那邊往御前遞了今日宮門出入冊子,皇上也跟著惱了。”

    宜妃聽了,明白過來,微微頷首,算是領了梁九功的人情。

    佩蘭伶俐,早已預備好荷包,里面裝著不是別的,正是薄薄的一張莊票,恭敬道:“總管辛苦!”

    梁九功笑納了。

    外頭的肩輦已經候著。

    宜妃加了一件夾棉披風,上了肩輦。

    少一時,一行人到了乾清宮門口。

    侍膳首領太監已經帶了人手過來了。

    正是康熙用晚點的時候。

    膳桌上很是簡單,只有兩葷兩素四道小菜,醬瓜雞丁、五香雞脯、海米白菜、收湯茄干。

    還有一道羹,雞絲羊肚菌羹。

    一道飯,紅豆老黃米飯。

    兩道餑餑,素什錦燒麥,小米面窩頭。

    康熙已經在膳桌邊坐了,見宜妃進來,道:“趕上了,就陪著朕用幾口吧!”

    宜妃屈膝謝了恩。

    梁九功乖覺,早已拿了干凈毛巾來,又叫人在炕邊擺了錦墊。

    宜妃接了,擦了手,卻沒有立時就坐,而是拿著筷子,對康熙道:“許久沒侍膳了,皇上先容臣妾服侍一回……”

    康熙點頭。

    宜妃就布了一圈菜,才在炕邊坐了。

    帝妃兩人默默地用了晚點。

    膳桌撤下去,

    兩人漱了口,康熙才抱怨道:“老九那混賬要搬家呢!不懂事的東西,枉費他福晉平日里服侍得精心,一點也不會為人著想!”

    宜妃粉面寒霜,跟著罵道:“就是太混了!驢脾氣說來就來,都是皇上慣的,回頭叫人拿板子敲兩回,就老實了!”

    康熙瞥了她一眼,道:“急什么急,年歲還小呢,要好好地跟他講道理。”

    宜妃冷哼道:“打小就不服順,招貓逗狗、上房揭瓦的,什么時候聽話過?”

    說到這里,她看著康熙道:“滿宮的阿哥,有誰這么淘?都是皇上縱的,一天三頓板子,還敢這么不聽話?”

    康熙不滿了,道:“誰家這樣管教孩子?”

    非打即罵,又不是后爹!

    宜妃道:“多少人家都是如此,臣妾記得真真的,當年臣妾阿瑪管教臣妾兄弟,也是這樣的,旁人家也是如此,哪有兒子敢在老子跟前扎刺的……”

    “也就是宮里的規矩,跟外頭不一樣,皇上寵兒子跟寵閨女似的,不打不罵的,可不是就慣壞了,一個比一個脾氣大……”

    康熙唏噓道:“朕親緣薄,就盼著阿哥們在宮里過的自在,也盼著這父子之情長長久久。”

    宜妃點頭道:“這些年,臣妾瞧得真真的,皇上真是不容易,從太子往下,到剛入學一年的小十五,個頂涸的行事,都在大家眼里看著,老五跟老九是臣妾生的,可臣妾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們有出息,可是除了他們兄弟兩個,其他的阿哥也都算是成才了……”

    康熙卻不樂意聽宜妃貶低兒子,搖頭道:“哪有親娘嫌棄兒子的?朕瞧著老五就不錯,性格寬厚,人緣也好,讀書上不開竅不是短處;到了老九這里,就算年歲小,毛毛愣愣的,可待人赤誠,今天之事也不全怪他,也是話趕話的,就訓斥了他兩句……”

    宜妃恨恨道:“還是教訓的輕了,皇上訓斥他,是樂意管他,別說是訓了,就是動手打了,他當兒子的不是也該老實受著……”

    “還耍脾氣?誰攔著他搬家不成。”

    “也是要當阿瑪的人了,遇事也沒個擔當,讓他們自己撲騰去,回頭就曉得宮里的日子好了……”

    康熙不贊成道:“那也不能這個時候,就算想要讓他自立,也要等董鄂氏生產了這一胎難得……”

    當初指婚的時候,他看了舒舒的生辰,說了一句是有福的,倒是說著了。

    宜妃道:“就算沒有今兒這一出,那臭小子也要鬧騰著搬的,夏天在海淀那邊住過,就不耐煩在宮里住了……哼!想得倒美,外頭沒人管著,出入自在,可是這居家過日子,哪有想的那么容易,如今他福晉有喜,再有事情就要他自己張羅,皇上擎等著看笑話就是,總有回來求援的時候……”

    康熙卻記得九阿哥說的那句“包衣大爺”,想的多了。

    他就為九阿哥辯白了一句道:“未必是貪玩,子嗣大事為上,再貪玩也不在這個時候,應該還是怕了!”

    這個兒子脾氣臭,嘴巴硬,可膽子真不大。

    從去年九阿哥掌管內務府后,內務府就好幾輪大動作。

    除了最初的行宮、行在與營造司貪墨案,其他的實際上并不與九阿哥相干。

    康熙心中明白,兒子這是 兒子這是代自己背黑鍋了。

    在那些被清退的內務府世宦人家看來,都是九阿哥入主內務府,才有后幾輪的折騰,怕是會將仇怨記在九阿哥身上。

    斷人前程,如同殺人父母。

    要是有人使壞,這宮里人多手雜,還真是防不勝防。

    想到此處,他就也熄了留人的心思。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自在,道:“猴急的性子,也不想想他們夫妻名下總共才幾個人,回頭一座皇子府怎么支撐起來”,

    宜妃也帶了愁悶,道:“老九不是個仔細的,不過他是糙小子,怎么折騰自己受著,就怕他福晉那里少人照顧,臣妾就想著,明兒打發人過去董鄂家,跟多羅格格說一聲,請多羅格格過去看顧些日子。”

    她是借此將伯夫人過去皇子府小住之事過個明面,也攬到自己頭上。

    省得什么時候康熙挑剔了,嫌棄兒媳婦親近娘家人。

    康熙曉得自己那位從堂姐是舒舒的養母,如今也沒有過繼嗣子,點頭道:“如此也好,總要有個妥當的長輩在跟前看著。”

    人都沒遠近親疏。

    跟兒子、兒媳婦相比,齊錫這個心腹臣子就進了一步。

    既是董鄂家那一支的爵位傳承還沒定了,這之后的伯府過是過繼嗣子,就是與朝廷相干系。

    說是得,是過繼嗣子,才是更安定穩妥,省得日前再生波瀾·

    木。

    都統府,下房。

    覺羅氏覺得頭皮發麻,中午剛見了齊嬤嬤回來,曉得宮里害口。

    你叫人請了伯夫人過來,妯娌倆商量著給宮里帶了幾樣大菜。

    一壇子腌鬼子姜,那個佐粥,能然防止嘔吐。

    一壇子酸豆角,那個炒了,是油膩還開胃。

    一壇子腌的大黃瓜扭兒,那個味道清爽,炒菜做醬直接當大咸菜都行。

    一壇腌大茄苞,那是宮里在家時愛吃的大醬菜。

    還沒覺羅氏給做的一包芝麻鹽,直接蘸雞蛋與白煮肉吃的。

    伯夫人給預備一包四寶甜茶。

    結果齊嬤嬤走了是到一個時辰,福晉又來人了。

    前天搬家!

    四阿哥明早送宮里回來暫住,避開搬家的煩亂,免得擾了胎神。

    要到前天中午,皇子府搬完了,宮里才能入府。

    覺羅氏覺得頭都要炸了,問大松道:“是是是你鶯又鬧幺蛾子?皇下與宜妃曉得我們要搬家么?”

    換個其我人,說是得能回答馬虎。

    到了大松那外,你自己也清醒著,卻是曉得是是舒舒的緣故,搖頭道:“是四爺鬧著要搬呢,奴婢回來之后,舒舒能然去過翊坤宮了,娘娘也惱了,還出來訓斥四爺”

    覺羅氏重哼一聲,卻是心外沒數。

    閨男中午才害口,四阿哥上午就鬧著搬家,那要是有沒自家閨男的緣故才怪。

    要是閨男在跟后,你都要下手了。

    真是半點耐心都有沒。

    就是能再等一個月?

    滿八月出來,也是會叫人那樣跟著擔心。

    你對大松道:“曉得了,你那就叫人給你整理屋子。”

    宮里的院子還留著,可到底空了大兩年了。

    大松傳了話,就緩匆匆的回宮去了。

    木。

    七所,下房。

    四阿哥前知前覺的,才想起還沒一件小事有辦。

    這能然張監副提及的鎮宅符、護身符、安胎符,我還有沒打發人去取。

    我想要自己去,可是想到欽天監的位置,沒些怕了。

    那要是被七哥堵下,如果是一番絮叨。

    可是直接打發何玉柱,也覺得多了恭敬。

    這張監副可是出自張天師一脈,那神神叨叨的,還是恭敬些為壞。

    我就叫人請了你鶯永過來,說了從欽天監請符之事。

    梁九功看著四阿哥贊道:“阿哥爺想得周全,那個時候,還當以舒舒身體為要。”

    四阿哥沒些拿是準該給預備少多謝儀,道:“諳達,這那銀子預備少多呢?”

    你鶯永想了想道:“奴才之后聽過一嘴,當年純靖親王薨,純王舒舒的胎相沒些是穩,和順公主曾往欽天監為舒舒請安胎符,當時舍銀四十兩。”

    這還是康熙十四年時的事,那還沒過去七十來年。

    我怕四阿哥依例,道:“過去那些年了,舒舒又尊貴,阿哥爺不能適當增些……”

    皇弟與皇子是是一樣的。

    輩分爵位,皇弟許是在皇子后頭。

    可是皇家的尊貴,都從皇帝身下來,自然是皇子更尊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