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九爺的秘方(打滾求月票)
    三阿哥克制著,可興奮卻是壓不住,呼吸略急促,面色潮紅。

    監國理政……

    他們入值南書房,也是監國。

    四個人排班。

    皇父沒有說怎么排,那自然讓他們自專。

    他是哥哥,其他人都是弟弟,這主從還要想么?

    三個弟弟中,五阿哥與七阿哥素來不在政務上留心的。

    七阿哥還管著護軍營,就是占個名額,可以跟自己一班。

    八阿哥渾身心眼子,可實際上年歲在這里,六部還沒有輪完。

    五阿哥倒是輪完了,卻是比九阿哥性子還懶,估摸著之前在各部行走就是混日子。

    明面上指了四個皇子,實際上皇父看的是他。

    三阿哥飄飄然,有些微醺。

    二姐回來對了。

    皇父跟自己娘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四十年的情分,哪里是說放就放下的?

    不過是正缺個臺階。

    二姐回來賀壽,彌合父母關系,連帶著自己這里也借光了。

    哈哈……

    太子坐在他上首,聽到他呼吸的變化,神色不動,心中卻是輕鄙。

    果然是野心勃勃,這就露出狐貍尾巴。

    他倒是想要看看,三阿哥到底怎么個“文武雙全”。

    早先外頭捧三阿哥,這兩年又有人吹捧八阿哥,叫太子說,都是有鬼祟著在后頭生事。

    五阿哥站在三阿哥身后,眉頭擰了起來。

    入值南書房,每天都要去乾清宮里干坐著?

    皇父要幾天回來?

    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皇父這幾年可是愛溜達,一年出巡個三、四回,加起來一年要半年在外頭。

    有了這一次,不會以后都抓他們這些兒子排班吧?

    五阿哥微微側身,看向被三阿哥遮住的太子。

    皇父這是心疼太子了?

    舍不得太子太累,要帶太子出去松散松散?

    五阿哥嘴角耷拉著,不情不愿。

    八阿哥垂下眼,嘴角卻挑了起來,讓他猜著了!

    太子既出巡,就要輪到皇子監國。

    大阿哥那里,身邊還有昔日的明珠黨羽,皇父不會抬舉的,否則失了索額圖的太子就該落下風了。

    他想起一個詞兒,三國鼎立。

    太子,大阿哥,其他年長皇子……

    八阿哥生出野望來,只要將他的能力展露出來,大阿哥也好,太子也好,誰能輕視他?

    到時候就是他屹立不動,待價而沽了……

    康熙將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道:“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留下,其他人跪安吧!”

    太子聞言起身,跟眾人一起應答,退了出來。

    九阿哥覺得莫名其妙,真就是叫大家湊數的?

    那叫他們三個過來做什么?

    囑咐也不囑咐一句。

    太子出了書屋,就上了肩輦,回西花園了。

    明日就要出京,太子也有庶務要安排。

    他心中也是不安,十來年了,每次圣駕出巡,都是他坐鎮京城。

    如今換了旁人,即便不是他最忌憚大阿哥,可還有三阿哥那個不安分的……

    大阿哥、四阿哥、十三阿哥出了暢春園,就準備回京。

    不是休沐的日子,大家手頭還有其他差事。

    十三阿哥看著十二阿哥道:“十二哥一起回么?”

    十二阿哥還沒有應答,九阿哥就道:“不回,我找他說話。”

    十二阿哥點點頭,道:“聽九哥的。”

    四阿哥忍不住,叮囑了九阿哥一句,道:“看著點時間,別耽擱十二弟回宮,扈從人手也多安排些。”

    雖說從園子到京城都是御道,白日里也沒有什么危險,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上回馬車的事情成了糊涂賬,都三個月了還沒有定論,難保再生其他事端。

    十二阿哥已經是成丁皇子,實際上不該這樣操心,可十二阿哥自己鳥悄的,不往人前來,四阿哥怕他糊弄著不去侍衛處叫人,也擔心九阿哥想不周全。

    九阿哥曉得這是好意,道:“四哥放心,我下午叫額爾赫送十二回去。”

    四阿哥點點頭,沒有再說旁的。

    大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道:“謝謝九弟的觀音竹,就是那個只能看,要是你們家番柿能間苗出來,送哥哥幾盆那個,看花還能看果子……”

    九阿哥家里預留了些觀音竹,是這兩年春天竹子分盆出來的。

    三位皇子初定禮,九阿哥就一家送了兩盆。 。

    大阿哥兒女雙全,在子嗣上看得淡了,比較喜歡番柿酸酸甜甜的味道。

    九阿哥擺手道:“那個侍弄著費勁呢,不能只當尋常花果樹賞看,曬多曬少都不行,水大水少也不行,肥重肥輕也不行,稍微沒弄好,就只開花不結果,養在暖房的話,還要幫著授粉,才能結果子,今年在莊子上種了幾畝地的番柿跟辣椒,大哥等著吃就行了,明年開春給您幾包種子,菜園也可以種上。”

    大阿哥聽著,都覺得繁瑣,立時道:“那哥哥等著,回頭桃園的桃子好了,再多給你們分些。”

    他有個桃園,這幾年每年結的桃子,都給九阿哥這邊不少。

    九阿哥府上的糖水桃子、桃子果脯、桃子酒,都是用的大阿哥送的桃子。

    九阿哥點頭道:“好,多的可以做桃子醬夾餑餑吃。”

    四阿哥在旁,問道:“授粉是什么意思?”

    九阿哥道:“就是那個番柿花,一朵花里有雄蕊跟雌蕊,要是種在外頭,蜜蜂采蜜或是刮風的時候,花粉亂飛,陰陽結合,就能長果子;可養在暖房里,沒有風,也沒有蜜蜂,就要幫忙了,拿著小棉簽撥拉幾下……”

    說到這里,他帶了得意道:“為什么旁人家也修暖房,只能收些小白菜、菠菜、韭菜什么的,黃瓜、茄子這些開花的,或者不結果子,結了也不大好,就是因為這個的緣故,這也算是暖房種菜的秘方了……”

    大阿哥、四阿哥、十三阿哥:“……”

    隨口說的秘方么?

    還是一如既往的實誠。

    十二阿哥與十三阿哥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什么雄蕊、雌蕊的,還什么陰陽結合,聽著就不像是正經種菜。

    這種菜,居然還有這樣的學問?

    大阿哥道:“既是秘方,往后別掛在嘴上了。”

    九阿哥搖頭道:“那不行,大哥還指望我一直送菜不成?哥哥們也都分了菜園,小湯山也有溫泉泉眼,暖房也該張羅了,也不能老惦記我們家的!”

    這回分出里外了。

    九阿哥理直氣壯道:“到時候老給哥哥們送,你們吃著不自在,我送著還不樂意呢;可不送呢,我們洞子菜吃不完,你們只能蘿卜白菜怪可憐的,這心里也不落忍,只是哥哥們怎么過日子的?也該張羅起來了,不過就是衣食住行四個字,怎么還能糊弄著……”

    大阿哥點頭道:“有道理,回頭讓我們家大格格、二格格過來給你們兩口子請安,你們兩口子幫著指點指點。”

    九阿哥帶了矜持道:“這教旁人家孩子可受累,輕不得重不得的,大哥您可要將束脩預備上,別叫侄女空手過來!”

    大阿哥指了九阿哥,哭笑不得,道:“親侄女,怎么就成旁人家孩子了?”

    他倒沒惱,別看九阿哥嘴欠,平日里還是很有叔叔的做派,還有舒舒這個周全的嬸子,兩家關系比看上去更親近。

    九阿哥忙擺手道:“不能這樣算,還是要算出里外來,咱們這么多兄弟,哥哥們還一個連著一個生,到時親侄子、親侄女得上百,都算自己家的孩子,那怎么成呢?弟弟我這是愛屋及烏,因哥哥們的面上,才樂意待侄兒、侄女親些,單說侄兒、侄女,跟我沒那個情分!”

    他說的是實在話,可不符合現下世情。

    大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心里有數就行了,不必說出來。”

    九阿哥輕哼道:“哥哥們指定也是這樣想的,就是不說罷了,都學虛了。”

    別說是侄兒、侄女輩,就是兄弟姊妹,除了十阿哥這個打小一起生出來的情分,這手足關系,跟叔侄關系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也是因父母的緣故,才產生的關系。

    不是說血脈相近,就要相親相愛了。

    四阿哥看著九阿哥,心里隱隱生出羨慕來。

    他也想口無遮攔,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可是那“喜怒不定”四個字,像個高懸在他心中的匾額,警示他沉靜下來。

    不過自己“喜怒不定”的時候,只有十來歲,九阿哥已經十九了!

    果然,還是自己懂事得早。

    九阿哥這里少了磨礪,心智還不大成熟。

    十三阿哥在旁聽著哥哥們說話,沒有插嘴,心里卻是極贊成九阿哥的說辭。

    算下來,自己也二十多個侄兒、侄女了,都沒有見全乎。

    就說去年他還在上書房的時候,上書房的侄兒總共四個。

    他心里頭,這四人也是分了遠近的,就是覺得弘昱更親近些,因為他心里也喜歡大哥人品行事;對弘昇感覺中上,因為這是九哥的親侄兒,又是性子憨厚;對弘晴則很微妙,就算看著好看,也不像弘皙那樣有心眼,可想到他的父母,就親近不起來的。

    至于弘皙,那不用說了,真真是敬而遠之,不能論叔侄。

    十阿哥與十二阿哥在旁,跟十三阿哥差不多的想法。

    就算是侄兒、侄女,也分為兩種,一種是九哥家的侄兒侄女,一種是其他哥哥們家的侄兒、侄女。

    目送著大阿哥幾人策馬離開,九阿哥才招呼十阿哥跟十二阿哥回五所,道:“早上就跟你們嫂子說了,中午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