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后,他趕忙找到江逸風,把蘇心那邊的情況告訴了對方。
江逸風聞言,二話不說,便讓沈醉開車帶自己去道觀。
臨走的時候,他特意讓人把白婉夕塞進車內,帶下了山去。
白婉夕不想走,可直到江逸風說出那句,“我給不了你幸福,但也絕對不能拖累你,婉夕,如果你真為我好,就好好保護自己。”
這時候,白婉夕才終于明白,江逸風的心里,并不是沒有她,而是一直都將這種感情,壓抑在心頭。
那一刻,她熱淚盈眶,最終答應了江逸風,跟隨司機下了山。
清風觀內,蘇心才打完電話不久,于晚晴便搬來了救兵。
由于薛神醫在道觀內居住多年,救治過無數人,所以道士們見他有難,紛紛使出援手,不大一會兒,整個院落便站了幾十號人。
這么多的人,動靜自然不小,屋內的男人不可能聽不到。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便舉著手中自制的獵槍,威脅薛神醫道,“你想辦法把她弄醒,快點!”
他嘴里說的“她”,不是別人,正是躺在床上昏睡的江心媛。
原來,綁架薛神醫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雪山。
他之所以會半夜跑來清風觀,也正是如蘇心所料,感覺到引爆雷管不太可能,故此才打算趁沒徹底暴露之前,帶著女兒逃走。
薛神醫知道此人窮兇極惡,不敢硬來,就點頭回應道,“可以,不過,我得去隔壁屋拿一點藥過來。”
男人怕他耍花樣,就用槍管頂著他的后背說道,“我跟你一起去,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打死你。”
“不會,我沒那么蠢。”
薛神醫舉起雙手,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臥室。
門外的江逸楚以及眾道士見二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紛紛向前靠近。
薛神醫怕他們激怒高雪山,趕忙擺手,示意他們退后,“你們不要過來,都給我退到院子外面去。”
江逸楚擔心他的安危,忍不住開口,“薛神醫,我們走了,萬一這人傷了你怎么辦?”
薛神醫聽罷,卻是苦笑著反問他道,“難道你們不走,就能保證他不傷害我嗎?”
“這......”
江逸楚被問的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薛神醫見狀,再次呵斥他們道,“聽我的,都退出去,沒我命令,你們誰都不要進來。”
“......好吧,那我們在門口候著。”
見薛神醫執意要他們離開,江逸楚無奈,只得帶著眾人,先退到門外去。
高雪山見危機解除,稍微松了一口氣,旋即推著薛神醫直奔旁邊的藥房。
等進了藥房后,薛神醫在左手邊的一個貨架上翻了翻,從里面找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這是什么?”
怕他使詐,高雪山好奇的問了一句。
薛神醫睨他一眼,淡聲回應,“這個東西可以使昏厥的人迅速醒過來,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一看。”
說著,薛神醫便將手里的瓷瓶遞了過去。
高雪山為人很是警惕,并沒有伸手去接,“不用了,只要你別耍花樣就行。”
見他不肯接,薛神醫眼底閃過一絲遺憾,但沒說話,而是乖乖的跟著高雪山,又回到了臥室內。
隨后,他將白色瓷瓶打開,扣了一點里面的藥膏,摸在江心媛的鼻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