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的絕色美女總裁 > 第三百八十七章 年三十
  年三十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

  萊安,醫科大教師宿舍樓里,特意做了個新發型,一身家居裝帶著圍裙也難掩妖嬈身材的譚韻正在包餃子。四十多歲的她天生麗質,也沒怎么特別保養,身材也沒走形,而且比年輕的時候更多了幾分韻味,眼角和頸部有些淺淺的皺紋,卻也沒有影響她的容顏,女人如花,她如今正是怒放時節。她看起來心情不錯,趕餃子皮的手得空的功夫,還會輕輕用指尖敲擊桌面,看指法應該是“彈奏”的《卡農》,過年了,兒子要回來了,雖說因為航班延誤要今天晚上才能到家,但總歸是回來了。

  她人生將近過半,對她來說余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孩子,這也是大部分大夏女人的人生態度,她們首先是一個母親然后才是一個女人,在遇到秦牧之前她甚至已經把自己還是一個女人這件事忘記了,即便現在她有了秦牧這么一個靈魂肉體都高度契合的男人,孩子在她心中依然是排在第一位的,這是天性使然,無法更改。

  把包好的水餃放進冰箱里,她洗了把手,開始收拾家里的衛生,犄角旮旯都不放過,尤其是兒子房間里,力求做到一塵不染,她這么認真的做保潔,除了過年打掃庭廚的傳統之外,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秦牧曾留下的痕跡完完全玩的抹掉。

  在這座兩室一廳的老舊房子里,秦牧和她曾在各個角落里瘋狂,半掩紗窗的陽臺,臥室里結婚時候買的梳妝鏡旁,聲控燈不怎么好使的半夜樓道里,甚至是掛滿兒子上學各個階段獎狀和各個年齡段照片的小臥室里…….每個角落里他們都曾今揮汗如雨,都有過鞭撻的甜蜜和疼痛過后不留余地的刺激。

  她在兒子的面前一直都維持著一個知性端莊母親的形象,為此在兒子出國之前她時刻跟各種男人保持距離,足足守了十多年的活寡,放在古代政府都得修個貞潔牌坊。

  收拾完角角落落的衛生,果然還是找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蒙眼的紅絲帶,和斷裂的拉珠。雖然房子老舊,但是供暖很足,一番折騰出了一身吸汗,她坐在沙發上休息,隨手捧起一本《雪國》翻看,那收拾起來的紅絲帶和拉珠卻讓她無法靜下心來的讀書,就像是長尾鳥的羽毛在若有若無的撩撥她的心弦,癢癢的,麻麻的,她想經過了秦牧一年來的調教,若是再讓她守十幾年的活寡,怕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

  萊安富城家園小區,徐飛燕帶著女兒韓冰,裴如衣帶著兩個兒子,兩家人在一塊過年。

  “韓冰,別就知道在那玩手機,進來端菜!”廚房里忙活的徐飛燕沖門外喊,盡管實在煙熏火燎都廚房里,徐女士還是一身合體又貼身的碎花旗袍,黑色的細高跟,讓她整個人苗條又不失少婦風韻,掛脖的圍裙腰間一系,襯托的小腰不堪一握,十幾個菜有條不紊的新鮮出鍋。

  帶了副黑框眼鏡,簡單黑t搭配卡其色闊腿褲主打一個慵懶風的裴主編磕著瓜子走過來,靠在廚房的門框上說:“過年了,讓孩子玩會吧,我負責上菜”。

  徐飛燕很不客氣道:“就你,十指不沾陽春水,上菜我都怕你打了盤子”。

  裴如衣翻了一下眼皮,看了眼客廳里各自抱著手機玩的孩子們,一伸手不輕不重賓的打了好閨蜜的臀部一下,調侃道:“這才幾天沒見那人,火氣就這么打了,我得趕緊打119才行,某人一離開男人就發燒,這都要著火了”。

  “是跟我瞎扯”徐飛燕回頭白了裴如衣一眼,身處排卵期的她身子格外的敏感,以前一個人拉扯孩子也不覺得有什么,但是跟秦牧這一年食髓知味,有些事還真就熬不住了:“你怎么能讓他幫你救老王呢,這種事男人之間多少都有點忌諱吧。”

  裴如衣一陣心酸,嘆氣道:“我也是沒辦法呀,畢竟是孩子他爸,總不能不管他死活吧”。

  徐飛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他在外頭包養女學生,遭了報應,你還幫他,你啊,這不叫善良,這叫愚蠢,你就不怕他因為這事對你心懷芥蒂,覺得你還念著前夫的舊情”。

  裴如衣無奈道:“那我也沒辦法,我可能就是名字取錯了,女人如衣,男人都不懂的珍惜”。

  頤養中心里,一身ol職業裝的楊青婷跟幾個過年也沒回家的老人一塊看春晚。

  這些老人也不全是孤寡,有幾個是孩子出了國,定居在國外,過年也不回來。

  有句話說的不無道理,沒出息道孩子才是來報恩的,這個時代孩子越是有能耐就離父母越遠。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拿著楊青婷的手背道:“孩子,你不用在這陪我們了,你該回家了,大過年你爸媽該多想你啊”

  楊青婷嬌聲道:“王奶奶,他們才不想我呢,在他們眼里女兒就是個賠錢貨”

  王奶奶微笑:“天下哪有不想子女的父母呦”

  楊青婷笑了笑也沒在說什么。

  她大過年的不回家也不僅僅是同情這些住進頤養中心的老人,主要是家里也是一團亂麻,前陣子他爹給搞出個私生子,小三都帶著孩子打上門來了。

  她悄悄收集了孩子都毛發,又拿著她爹楊開山的毛發去做了親子鑒定,果然毫無血緣關系,拿到鑒定報告的當天,他爹就一病不起了,具體也查不出來什么病,就是不起床,滿臉呆滯,也不知道是真病還是裝病。

  她拿起手機翻看了下信息,還沒收到某人的新年祝福,心中暗罵男人都是王八蛋。

  江南省,武江市,醫學泰斗郭家的小莊園里。

  郭鹿萍一家子和郭囚牛一家子都來這里一塊過年三十,郭家的長子也就是吳暖暖的大舅,在西路某國做外交官,今年沒有回來。

  或許是因為吳暖暖根龍城劉家這場郭家長輩很看好的婚事黃了的緣故,年夜飯也顯得有些沉悶。

  郭囚牛想活躍一下氣氛,端起酒杯對郭院士說道:“爸,新年快樂,我敬您一杯”。

  郭院士對于這個搞音樂對小兒子,一直都看不上,象征性的抿了抿酒杯就放下了,勢利眼即便是在父子至親之間也是存在,若是那個級別直追行省級外交官大兒子給郭院士敬酒,老人家肯定不會這么敷衍了事。

  老當益壯的郭院士突然開口問道:“暖暖,你說說,跟小劉到底鬧了什么矛盾,怎么你去一樣云洲,沒等回來人家就退婚了”。

  郭囚牛夫妻倆也跟著附和老爺子的追問,尤其是小舅媽齊月樓,她能嫁給郭囚牛絕對算是攀高枝,進了家門之后郭院士夫婦對她也不看重,她可是十分嫉妒郭鹿萍一家子的,當知道吳暖暖要嫁給龍城劉家的時候,嫉妒晚上都睡不著覺,所以這場婚事一告吹,她心里比吃了蜜都甜。

  吳暖暖對于外公歷來敬畏,在云州發生的事情她卻不愿意跟任何人說,面對外公和整個家族的逼問,她只是無聲流淚,不發一言。

  水月庵的禪房里。

  當年的蕭紈如今的靜安師太,一身淄衣跪在佛前,她滿臉潮紅,細汗粘著長發貼在臉頰上。

  她參禪十多載終究參不破情欲觀,一個來自西路的跨洋電話,讓因為年關而有些浮動的紅塵心更加浮動,電話是蕭暮雪打來的,她倆隨是姑侄關系年齡差別卻不大,簫暮雪小時候跟她情同姐妹,一些不會跟父母講的私密事也會跟她講,比如出潮時的慌亂,春夢后的尷尬,這些事都是女孩子家之間的朦朧曖昧的小秘密她們彼此分享,簫暮雪甚至跟她分享了跟秦牧那一次一夜貪歡的過程和代價,靜安師太聽的時候就已經欲海難渡,盤念珠的手塞到了尼姑衣下,加緊的雙腿顫抖戰栗。

  她跪在佛前念誦五十遍《金剛經》懺悔。

  然后又念了兩遍《文殊心咒》,為某個還未降世的寶寶開智祈福。

  龍城,秦家大院,燈火通明。

  鞭炮聲此起彼伏,煙花把夜空照成白晝。

  年夜飯正式開始,今晚齊聚一堂的不僅有秦家人,還有整個秦氏集團道高層,足足做了五大桌。

  主桌上坐著秦老,秦伯駒,慕容秋荻、秦叔夜,秦季彪,柳影,秦牧,秦東來,秦耀先等等,這些秦家的血脈嫡親。只不過今年少了秦弗貍,她如今是拓跋家的兒媳婦,雖然還沒過門,但是傳言拓跋山河病危,拓跋白圭有可能靈前繼位,這種緊要關口她自然要留在西北過年的。

  剩下還有蕭家人一桌,霍家人一桌,還有公司一些外姓的高層一桌。都是那種能坐下二十幾人的大圓桌,算下來這頓年夜飯有百十口人在一塊吃。

  往年的年夜飯,都是各自在自己家里吃的,吃完之后大家才開始走訪串門拜年。

  今年來的這么齊齊整整,肯定有原因的,至于原因就是老爺子的那段關于繼承人的聲明,從某種意義上講那甚至能當成一份遺囑。

  這些人聚在這里自然各有各的心思,考察秦牧的有,想做從龍功臣的也有,還有一些就是對秦老的聲明不滿,借著年夜飯來逼宮的,而且這種人還不少,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暗中完成了串聯。

  這哪是年夜飯啊,這是鴻門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沒喝多少酒卻已經有些醉態的秦季彪,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醉話,他酒量肯定沒這么差,但有些話就是得喝醉了才能說,他用筷子敲了敲酒杯。

  說道:“爹,今天是大年三十,有些話我得一吐為快”。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準知道她沒憋著什么好屁,不等秦季彪開口,秦老就冷聲道:“看看你喝酒喝成了什么樣子,滾回家去,別在這給老子丟人”。

  秦季彪醞釀人七八天要說話,被秦老一句話就給堵在了那里,他自然不甘心就這么離場,剛要說話,契合對上了秦冷娃略顯陰冷的眼神。

  一瞬間嗓子眼里就像被灌進了膠水一樣,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秦冷娃又說:“耀先,送你爹回家”。

  秦耀先立刻起身,攙起心不甘情不愿的秦季彪就往外走。

  秦冷娃冷冷的掃視全場,像是一頭老獅子,在自己的領地上宣誓主權,那些個不管存了什么心思的秦氏集團高層紛紛低頭,就像是課堂上被老師盯著看的小學生,哪怕是自己明明沒做錯什么,也不敢抬頭對視。

  他雖然老了,但是關于他的傳奇故事一直在秦氏集團傳頌著,這個秦氏集團的創始人白手起家,每一次商業博弈都是教科書級的案例,他眼光之毒辣如同未卜先知,每一筆投資都能領先于時代,每一個商業決策都是一種無中生有的創造,在場的這些人是他的追隨者,也是奇跡的見證者,他們如何敢不敬畏這個老家伙如神祇。

  他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今年八十多了,也不知道還能過幾個除夕夜,今天這頓年夜飯,大伙吃好喝好,這么好的酒菜如果還堵不住嘴,哼哼”冷笑兩聲,沒說下文。

  本來也打了一肚子腹稿的秦叔夜也頹了,老頭子的威望就是說一不二,他不想聽的話,別人就只能爛在肚子里,甭管是誰。

  他試了好幾下想要起身說些什么,但最終都在秦老的眼神下敗下陣來,有人說一個男人是伴隨著對父親的挑戰成長的,如果這話有道理的話,那秦家這三個好大兒至今也沒能長大。

  秦老的兒子們都不敢說話了,外人就更不敢了,但是有人敢。

  慕容秋荻直接了當的冷聲說道:“爸,直接把位子傳給孫子這種事,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過,洪武皇帝就把位子傳給了建文,但是他坐穩江山了嗎”。

  她是秦家的長媳,還是慕容家的長女,二十年前秦家遭逢大難,若不是慕容家出手相助,秦家怕早就一敗涂地了。

  所以慕容秋荻在秦家的地位很高,甚至秦冷娃也要禮讓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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