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美心更也是眉頭微皺:“打什么啞語?哪個人來了?”
“就是您父親。”韓露又道。
任美心:...
“那個老家伙!”
任美心咬牙切齒。
隨后,她收拾下情緒,看著李南風道:“你就在車上等我。”
說完,任美心就下車和韓露一起進李家府邸了。
車上,李南風看著府邸的大門,瞳孔微縮。
任北泉,李南風的前岳父。
時至今日,李南風的記憶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不過,李南風總感覺還有一段很重要的記憶沒有想起來。
但硬著頭皮想,想的焦頭爛額,也沒有什么思路,只好作罷。
回到李南風的岳父身上。
當初李南風就對他這個岳父很不喜歡。
那男人嗜賭如命,每次賭完都找任美心要錢。
任美心哪有什么錢?
最后還是找到了李南風身上。
那時候的李南風真的比較單純善良,雖然不喜歡這個嗜賭如命的岳父,但還是力所能及的幫他償還了一些債務。
但似乎那個賭鬼并沒有就此收手。
對一些賭徒來說,賭就是他們的癮,是他們的命。
李南風摸著下巴,心里盤算著:“或許能從那個老家伙身上套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片刻后,一個中年男人心滿意足的從李家府邸出來了,然后開著停在門口的一輛黑色寶馬車離開了。
不過,任美心沒有再出來。
反而韓露出來了。
她上了車。
“李南風,你是專業做任務的賞金獵人吧?”韓露道。
“嗯...雖然沒有在賞金公會注冊,但我的確接過一些散活。”李南風頓了頓,又道:“然后呢?”
“想請你殺個人,需要多少錢?”韓露道。
李南風扭頭看了一眼,又微微一笑:“剛才從府邸出來的?”
“是的。敢不敢做?”韓露道。
“唔...”李南風似笑非笑:“殺個人,簡單。但如果我殺了那個人,那我和你夫人之間就相互掌握了對方的把柄,就只能繼續捆綁在一起了。”
韓露眉頭微皺:“這難道不好嗎?我夫人是誰?身價上百億的女富豪,東海豪門孫家的未來少奶奶,難道不配和你捆綁在一起?”
“不好。”李南風頓了頓,微笑道:“我性格隨性,隨心而為,不想一直為人賣命。再說了,殺人可不是保鏢的工作內容。”
“哼,不知好歹!”
韓露瞪了李南風一眼,又下了車。
回到府邸后。
“夫人,您都聽到了吧?”
韓露從口袋里取出竊聽器道。
任美心也是臉色冷峻:“軟硬不吃,這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人呢。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現在只知道李南風和楚秋月的那個寡婦嫂子是師姐弟,是江湖人士。
“夫人,對這個李南風,我們接下來做什么?”韓露又道。
任美心嘆了口氣:“我把他叫到身邊,原本是想借機打探他。但沒打探到他的什么事,倒是把自己的事暴露了不少。不能再讓他繼續待在我們身邊了。”
“那讓他走?”
“不,也不能就讓他就這么白白離開,不然,他肯定會回到楚秋月那女人身邊。至少在我明天的大婚上,我不想看到他坐在楚秋月的身邊!”
任美心頓了頓,又道:“你去告訴他,我有事,不便讓他隨行,讓他自由活動。但如果我有需要,他需要在一小時內趕到我身邊。”
“是。”
韓露轉身準備離開。
然后,又想起了什么,道:“夫人,我們真的要把你父親...”
任美心眼一瞪:“你缺心眼嗎?那怎么說也是我爹,我怎么可能真的會殺他?但是...”
她揉了揉頭:“攤上這么個爹,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韓露沒再說什么,隨后就離開了。
任美心看著屋子里擺放的她和孫達的婚紗照,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然后,突然又變的猙獰了起來。
“楚秋月,你這個小賤人到底要欺負我到什么時候時候?!”
在任美心看來,楚秋月已經原本地位地下的孤兒,突然搖身一變成了楚家的養女。
然后,十幾歲就引得東海的眾多權貴公子哥競相折腰。
而現在,自己家產過百億,權勢滔天,但竟然連一個小保鏢都爭不過楚秋月。
“簡直是恥辱!”
任美心表情猙獰,把自己的嘴角都咬出血印了。
——-
另外一邊。
李南風被韓露告知了任美心的意思后,也是欣然接受。
他已經從任美心這里獲取夠多的情報了。
他回到了闊別五年的家,見到了劉媽,還了解到了那孫達和唐勝年輕時候曾經因為楚秋月爭風吃醋。
更重要的是,他又見到了他那個賭鬼岳父。
李南風摸著下巴,一臉沉思:“是時候讓那女人出馬了。”
就在這時,李南風的手機響了。
李南風看了一眼來電提示。
“呀,這人真是不能想,想誰來誰。”
隨后,李南風按下接聽鍵。
“喂,蓮姨。”李南風道。
這蓮姨,名叫宮蓮,是李南風三師姐的管家。
三師姐在東海也有一套房子。
不過,她和二師姐不同,
她更喜歡待在鳳翔山上,很少下山居住。
平常的話,那里就由宮蓮管理。
宮蓮似乎很早就認識三師姐了,兩人具體是什么關系,李南風不得而知。
兩年前,對西戎的反擊戰期間,有人發布懸賞征集賞金獵人加入雇傭軍對抗西戎軍隊。
李南風也參加了。
他覺得保家衛國人人有責。
也就是在那期間,他救了一個女人。
然后那女人送了他一條隕石項鏈。
李南風當時向那女人透露了自己的住處,不是鳳翔山,而是三師姐的那套房子地址。
其實,李南風也沒住過三師姐那里,他只是聽三師姐說過。
當時,他既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住址,又不想撒謊太明顯被人看穿,所以就借用了三師姐在東海那套房子的地址。
“有個東西被送到了我這里,是你的吧?”宮蓮道。
“是一條項鏈嗎?”李南風道。
“是的。”
李南風咧嘴一笑:“嗯,那就對了。”
他頓了頓,又道:“蓮姨,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你那里拿項鏈,順便拜托你個事。”
半個小時后,李南風來到了東海郊區的一處看起來并不起眼的一棟民宿內。
民宿藏身在山林之中,遠離城市,寧靜而祥和。
大門開著。
李南風直接走了進去。
客廳里坐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雖然人已經年過百半了,但很有半徐老娘的味。
正是宮蓮。
“諾,項鏈在茶幾上。”宮蓮道。
李南風取回項鏈,放到了口袋里,然后坐在了宮蓮對面。
“蓮姨真漂亮。”
“唔,看來,大小姐說的沒錯,你這家伙真的不挑食,連我這種年過半百的老阿姨都啃的動。”宮蓮面無表情道。
“呀,這純純的誤會啊。雖然我是喜歡年齡比我大的,但超過四十歲,還是有點...”
宮蓮翻了翻白眼:“別貧嘴了。說吧,還想讓我做什么事?”
李南風拿出一張照片。
正是任美心那個賭鬼父親任北泉。
“我想從他身上得到五年前,榮耀集團前董事長獨子李星墜崖的情報。”李南風表情淡淡道。
宮蓮看了李南風一眼,然后拿起照片,淡淡道:“我知道了。”
李南風雙手合一:“蓮姨謝了。為了感謝你,我一定幫你找一門好夫君。”
“滾。”宮蓮罵了李南風一句,然后又淡淡道:“我對你只有一個請求,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請替我守護好你三師姐。”
“這么嚴肅。蓮姨,你遇到什么麻煩了嗎?”李南風趕緊道。
“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再說了,這世道并不太平,國外局勢持續緊張,國內局勢也是暗流涌動。那個蓬萊教又冒了出來,短期內已經在原東夷的國境內制造了多起混亂,造成多起死亡。多事之秋。”宮蓮道。
聽到蓬萊教的名字,李南風臉色也有些凝重。
如今,大夏國被三大強林環伺。
其西部,正是剛剛結束西境反擊戰的西戎國。
其北部,則是北莽國。
其南部,則是百越國。
在大夏國的東部原本還存在一個叫東夷國的勢力。
東夷國原本是大夏國的臣屬國。
兩國同文同種,數百年睦鄰友好,從未起什么大的紛爭。
然而,五十年前,東夷國的第17任國主聽信奸臣讒言,再加上南方大國百越的煽動,東夷國竟然舉兵要完全從大夏國脫離,還要自立為天子,還要和百越結盟。
但是,在大夏國的朝貢體系下,只有大夏國的國君才能稱之為天子。
附屬國是不能自立為天子的。
和百越結盟更是觸碰到了大夏國的核心利益。
東夷國這是犯了大忌。
之后,大夏國出兵擊潰東夷軍,并一舉占領了東夷全境。
東夷國的王族全部被殺。
原東夷疆域內的所有土地都直接并入大夏國。
此事,史書上稱之為【東夷之亂】。
如今,【東夷之亂】已經結束五十年了,東夷的王族也被屠殺干凈了。
原東夷統治區在納入大夏國的管理體系后,因為同文同種,所以融合的都很順利,社會經濟早就進入了穩定和發展期。
戰后出生的居民對五十年前就滅亡的故國并沒有多少感情。
但依然有一些東夷的死士想要復國或者復仇。
這些年,這些東夷死士在大夏國制造了多起恐怖襲擊,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已然成為大夏國社會穩定的一個重大挑戰和隱患。
趙德章所在的安全防衛部隊,就是夏東戰爭結束后,為了維護原東夷國境內的社會穩定而特別設立的。
李南風暗忖間,宮蓮已經站了起來。
“好了,你在這里休息吧。我去干活了。”
說完宮蓮就離開了這里。
李南風也沒有在這里待太久。
在宮蓮離開不久,他也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李南風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東海的一家幼兒園。
這里正是楚瑤瑤就讀的幼兒園。
李南風鬼鬼祟祟的樣子立刻就引起了幼兒園的門衛已經值班老師的警惕。
甚至那女老師都拿出電話看樣子想報警。
李南風無奈,只好準備離開。
然后,一個男人跟他擦肩而過,也朝幼兒園走去。
李南風似乎聞到了硝煙的味道,眉頭微皺。
他突然轉過身,然后拉住對方的肩膀道:“兄弟,你也是來看孩子的吧?現在上課期間,老師不讓在這里逗留,我剛被他們轟出來。”
被李南風強行拉住,那男人顯得非常激動。
他沒有理會李南風,而是強行甩開李南風的手,然后猛的往幼兒園沖去。
男人這一舉動讓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李南風也是臉色大變。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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