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的師妹不可能是萬人嫌 > 第509章 【二合一】不知哪位道友,竟敢阻我圣域之路
  ——八重天,圣域——

  “你這樣做,有想過蘭師姐她會多傷心嗎?”

  朗映懷:……

  蘭師妹會不會傷心難過,他還尚未可知,但魚荀這只胖頭魚皮癢了,想下油鍋里游一游的意愿,他朗映懷是準確接收到了。

  “水里面有東西出來了。”

  這時候說話的,卻既不是魚荀,也不是話題中心的蘭凝夏,而是在一側始終保持靜默的晏頌之。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這才發現晏頌之口中的東西,卻是一名又一名出自圣域的修士。

  看他們飛身而出的方向,便知這些修士,應該是那個先前接引他們的合體境大能,意識尚清醒時,提到過的圣域派出的,和眾人一起參加演武大會,所以會預先等待在若水境中的修士。

  在經歷了那合體境大能身上的異變,以及知悉了圣域對七重天到八重天的通道封鎖后,這時候再看見出身圣域的人,沒有人還能擁有好心情。

  斷虹宗,天水宗,萬佛宗的人如此,而旁的那些,出自于不同天域不同勢力的修士們,也是如此。

  朗映懷的面容沉下來,他抬首望了小師妹所在的方向,見小師妹還保持著揮劍下斬的姿態,并沒有收勢歸鞘的意思……

  他心下微沉,但還是把這份隱憂,強行壓了下去,轉而看向晏頌之和商璽所在的方向。

  “兩位師兄,小師妹那里就先交給你們了。”

  朗映懷頓了一下,又道:“我觀小師妹應是還有未盡之事要做,所以,師兄們縱使是要保護小師妹,也只輕點動靜,先別打攪了她。”

  商璽和晏頌之都是成熟穩重之人,并不會因為朗映懷對他們的交代,就覺得朗映懷這是越俎代庖,而心生怒意。

  兩人聽見這話,也只是頷首,讓他安心,隨后便前后飛身向沈逐凰的方向去了。

  他們要護衛在小師妹的兩側,不讓那些從若水境中,逃竄而出的圣域之人,驚擾到小師妹一絲一毫。

  朗映懷交代的快,商璽和晏頌之也離開得很快。

  倒是魚荀,聽見朗映懷只囑咐了商璽和晏頌之兩人,去照護好小師妹的安危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他既氣惱于朗映懷也是做人師弟的,憑什么就能調轉過來,反教商璽和晏頌之做事,而商璽他們還真就聽從了。

  更氣惱于朗映懷囑咐人要照護好小師妹后,明明他魚荀也在場,但這個臭白毛怪就像把他屏蔽,完全看不到他一般,提也不提一句。

  這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他魚荀,也覺得以他魚荀的能耐,是絕對護不住小師妹的是吧?

  魚荀哪里能受得了這個氣?

  當然,若是朗映懷真言語間提及他,讓他去照護小師妹,他雖會去照辦,但照樣也是會很不服氣的。

  畢竟,在魚荀心中,他做師兄的,照護小師妹那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嗎?

  哪里還用朗映懷這個臭白毛怪多嘴多舌?

  所以,自有一套完整的,看不順眼白毛怪邏輯體系的魚荀,是完全沒有意識到——

  正是因為朗映懷太清楚,他魚荀生就的是怎樣的一身反骨,也太明白什么話對誰說,才會有什么樣的效果。

  所以,在朗映懷沒心思逗趣時,才從不會對他多說什么的。

  現下也是如此,朗映懷見商璽和晏頌之飛身離開后,便垂眸和蘭凝夏對視,認真道:“方才是我誤了好時機。”

  “不過,現在補上卻也不遲。”

  “這些從若水境出來的人,雖然有些麻煩,但在亂戰來臨之前,卻還是有些可以利用之處的。”

  “就煩請蘭師妹,同先前,若水境開啟時間尚未到達時,在這些修士的內部,再掀動一場燥亂吧。”

  朗映懷說的其實并沒有那么明白,但蘭凝夏心智何其聰慧,自然沒有聽不明白的。

  她點點頭:“你盡管放心去做你的事。”

  “這些從若水境出來的人,于我而言,是送上門來的順水筏子。”

  “我會盡可能的,為小師妹,也為萬至尊他們那邊,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好,師妹做事,我是沒有不放心的。”

  朗映懷對她點點頭,而后轉身便要離開。

  魚荀見朗映懷這副,并排站了四個人,他對話了三個人,唯獨漏了他魚荀一個的做派,氣得拳頭都攥握得要生煙了。

  恨不能一拳砸歪朗映懷的鼻子。

  但魚荀也知道,現下不是和這只臭白毛怪計較的時候,那群突然竄出來的圣域老鼠,才是他要去關注(打擊)的存在。

  魚荀雙眼惡狠狠地盯視著朗映懷的后背,手中凝出一柄手指長短,青光縈繞的袖珍羽箭,作勢往朗映懷腦袋的方向投了投。

  【不說話就不說話,當誰稀罕是吧!】

  【等此間事了,看我不把你的白獅毛,全部剃下來當蒲公英吹!】

  【我魚荀說到做到!】

  魚荀在心中比他的表情,更兇狠地放著狠話。

  朗映懷往前邁的腳步一頓,突然就有種渾身發寒之感,但想到多半是被他有意忽視的魚荀,在打壞注意,他便也沒再在意了。

  反正,朗映懷很清楚,魚荀雖脾氣糟糕性格惡劣睚眥必報,但他總歸不是一個不分輕重之人,現下他就是氣成河里翻白肚皮的河豚,卻也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發難的。

  朗映懷并不愿意承認,他也正是因為很清楚魚荀的這點,所以才也有意在剛才,故意一句話也不和魚荀說,甚至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將“無視”二字進行到底的。

  畢竟,像這種有正當理由,可以不顧忌自己師兄的身份,故意釋放自己惡趣味的機會,對朗映懷來說,其實也很少見的。

  遇一次少一次,所以朗映懷很珍惜。

  就是被他發泄惡趣味的魚荀,肯定不那么痛快了。

  但是那有什么?

  他朗映懷又不在乎。

  將令牌掏出,再一次聯通萬至尊那邊的朗映懷,毫無心理負擔地這樣想著。

  這邊,算是將朗映懷和魚荀之間的彎彎繞繞,盡收眼底的蘭凝夏,有些無奈的抬手掐了掐眉心。

  魚荀也就算了,在自家人面前,本來就蠢。

  朗師兄也是……都這種時候了,惡趣味未免也太盛了些。

  她該說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嗎?

  反正蘭凝夏是,不是很懂這兩人之間的無聊交鋒了。

  她也沒管凝了柄青色小箭,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將其投插在朗映懷后腦勺上的魚荀,而是直接飛身向下,匯入了由一眾修士聚集而成的人潮之中。

  ———

  蘭凝夏的行動很快,甚至比前往到小師妹身邊,護佑小師妹安危的商璽和晏頌之兩人,還要先出手一些。

  就在那些從若水境中流竄而出,準備向著這邊修士聚集之處,剛聯手凝形而出,高于河潮滔波的石臺而來之時——

  數十條色呈深綠色,其上尖刺突出,且連貫首尾,足有成年男人大臂粗細的粗壯藤蔓,便直接橫空攔阻在他們身前。

  這異變來得突然,那些從突然崩塌的若水境中,倉促逃出本就略顯狼狽的圣域之人,此刻再被這綠藤一攔,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看出了他們此刻的驚惶之態。

  圣域,號稱獨立于九重天域之外,整個九重天域沒有一方勢力,愿意同其正面對上的存在。

  出身于圣域地,哪怕只是在其內部,沒有任何地位,最是普通不過的一名弟子,可當他們對外時,也總是眼高于頂,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之態。

  從來只見他們高揚的頭顱,和纖塵不染,高潔在上,旁人都不配同其并立并行的姿態……

  這些或多或少,都因自己所處勢力的緣故,和圣域有過交集的一眾天驕修士們,又哪里見過出自圣域的人,也有今日如他們眼前之態。

  拋卻圣域附加給這些門下弟子的光環,原來他們竟也是會顯露出這般,如喪家之犬的惶惶之態的。

  哪怕這些能從若水境平安逃出的圣域修士,其實本身實力也是不錯的,可是光環這種東西,自是越明亮越耀眼越無暇才好。

  只又那樣,光環才能是光環,才能是人群之中最奪目的存在。

  但一旦它有了裂紋,生出了紕漏,有了晦暗之處,打破了人心中那個完美無缺的印象——

  那么,無論它是什么,離墜落神壇,卻也不遠了。

  現在的圣域之人便是如此。

  如果他們這些人,即便是從崩塌的若水境中,飛身而出,也能保持住他們圣域往日出現于人前的氣度——

  那眾人就算是困于往日里,對圣域的印象,對于這些實力并不弱于他們,甚至大多數還要比自己強上許多的圣域修士,也只會是敬畏居多一些,根本不敢擅舉妄動。

  即便這些修士們在前不久,還因為圣域派來接引他們入若水境的,那位合體境大能的突然異變,而死傷甚多,卻也只會先選擇暫時隱忍。

  可偏偏不是。

  圣域之人慣著的白袍,染上了最臟污的塵泥,他們清冷而漠然的神情上,多了驚惶與茫然,甚至,在他們想要飛身過來之時,都有人直接以綠藤,攔住了他們的前路。

  這簡直就像一個信號。

  一個圣域已經虛弱下去,而他們卻可以反客為主,在圣域的主場上,以來客的身份掌握主動權的信號。

  而不遠處,天水宗的牧楓,幾乎是在看到綠藤出現的第一瞬間,便已經悄無聲息地湊近過去,將自己匯融進靠近蘭凝夏所在的人潮中。

  蘭凝夏并沒有發覺牧楓的靠近,因為,她想要做的事,還遠遠不止于此。

  只是攔住這些人,哪里能將人心挑撥到極致。

  蘭凝夏手中法印一變,綠藤瞬間舒展開來,其上生長著的尖刺,轉瞬便脫離開來,化作不計其數的牛毛小針,向著圣域的一眾人飛射而出。

  她這一手來得突然,但這些能從若水境中平安逃出的,卻也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畢竟,沈逐凰那一劍下去,若水境可不止是崩塌這么簡單。

  那澎湃如怒濤,威沉如山岳的劍氣,可是真真切切的劈斬下去的。

  所以,能保持著清醒意識,從中逃出的這些修士,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蘭凝夏這一手,躲過去的,抵御住的,是大多數,被尖刺中傷的,反而是屈指可數了。

  不過,蘭凝夏要的,本也不是用這一招把他們給通通戳死,這是白日,她沒有做夢的習慣。

  她要的,是激起這些從若水境中,逃離生天之人的怒意。

  而很明顯,她做到了。

  那些渾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什么,便忽覺自己身處之處,被一道神光重重劈開的圣域修士們……

  他們還未來得及,對周身所發生的一切,做出任何反應,便覺——

  眼中是河水倒灌,向天流傾,滔浪滾滾,轉眼就要將他們吞沒其中。

  而那被巨大神光卷入其中的河域,連同處于那片范疇中的修士,更是轉瞬就隨其所在的河湖,一同消亡在神光之中。

  那些修士中,有的修為甚至遠超過自己,可只被那光一卷,莫說是尸骨魂靈,就是其曾經真切存在過的氣息,都再尋不見半分了。

  這樣的景象,如此的威能,如何能不讓他們心生撼畏?

  所以這些人,才會在逃出若水鏡后,全然無法維持住,自己往日身在圣域中的體面,甚至露出惶惶懼然之態。

  說到底,他們可能沒有那么畏懼生死,但是在面對已經超出自己能力范疇太多太多,乃至是想象范疇的存在時——

  那種對于強大力量本能的畏懼,即便他們都身為修行之人,于這一點,卻也依舊是不可避免的。

  也正因此,在當這些圣域的修士,逃出被神光劈開的若水境之后,或多或少,也會油然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之感。

  可也真因為他們這份,得來不易的生之慶幸,便也讓他們在面對這先是阻攔住他們步調,后又對他們進行攻擊的綠藤,才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什么時候,他們圣域之人,可以容得下旁人這般欺辱了?

  他們是應付不了那神光,可是又有什么時候,會懼怕于下方這群來自旁的勢力,自詡天驕之名的烏合之眾了?!

  “不知哪位道友,竟敢出手阻我圣域之路?”

  “藏頭縮尾,莫非丑顏不敢見人,是為污溝鼠輩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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