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虹宗,寶庫暗室——
“說什么呢?”
半掩的石門,被來人一把推開。
那人都不看里面是什么場面,直接便嚷嚷道。
“有什么是我這個做監工的,不能聽的嗎?”
“你們這兩個消極怠工,得空就偷閑的懶家伙!”
商璽和晏頌之,兩人都無需抬眼去看,便已經確認了來人的身份。
會這樣說話,還能得意到現在的,也就只有怎么收拾,都不會長記性的魚荀了。
而在魚荀身后,有另一道身影,也隨之慢悠悠的跟了進來。
只是,這人原本,還覺散漫的神情。
在當他看清,暗室地面上,隱沒下去。
卻仍有紋路形跡,滿布地面的法陣時。
他的神情,驀然一沉。
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幾乎是于一瞬間,便緊緊鎖定在了商璽的身上。
而商璽,正在和晏頌之,以傳音之法交流。
從魚荀和朗映懷的氣息,相繼出現在,暗室附近的那一刻起。
兩人便都停止了話頭。
晏頌之更是,直接以傳音問詢道。
“你沒把暗室的禁制,再關上?”
“魚荀還好,他閑心不多,不會關注到這個。”
“但朗映懷,他只要走進來。”
“第一眼就會發現,你這法陣的問題。”
商璽聞言,神情卻依舊很平靜。
甚至,他還有閑心,和晏頌之,開和他商璽,人一樣冷的玩笑。
“你也不差。”
“第二眼就看見了。”
晏頌之:……
【總覺得,這家伙鐵定是背著他,去哪里進修了】
【說話都一套一套的】
【冷得快讓他接不上了】
也就是在此時,掩住暗室的石門,被來人大力推開了。
而商璽的回應,也隨之傳進了,晏頌之的耳中。
“封上禁制的話,魚荀找不到我們。”
“到時候,可就不是暴力推石門,這么溫柔了。”
“整個寶庫都得死他手里。”
晏頌之:……雖然有些一言難盡。
但晏頌之不得不承認,商璽說的是事實。
畢竟,魚荀是什么樣的拆家性子。
整個宗門里,除魚荀他自己外,應該都很清楚。
而唯一跟在魚荀身后,也有實力,能壓制住對方的朗映懷。
遇見這種事,他不暗戳戳在后面,偷下黑手,幫著魚荀拆。
都算朗映懷良心發現,日行一善了。
至于其他的,別太奢求。
商璽感受著,朗映懷落在自己身上,堪比風刀霜劍凜冽的眼神。
在晏頌之,刻意用傳音傳過來的,看好戲般的嗤笑聲中。
商璽看向朗映懷,沒有過多言語,只一個坦然的對視。
朗映懷周身的氣息,便驀地平緩了許多。
只是瞧著,心情仍是不太好的樣子。
不過,在商璽起身,還拿了張椅子,放到他身邊,示意他也坐下來后。
那點顯得晦沉的神情,也消散了許多。
瞧著,是比同樣得知,這里是什么地方的晏頌之,要好哄上許多。
晏頌之見狀,暗自“嘖”了一聲。
下一息,便聽魚荀,尤為氣惱的聲音。
“你怎么光給他搬椅子?”
“我的呢?”
“我不是你的師弟?”
“不配坐你的椅子?”
魚荀原本看商璽,去給朗映懷,搬了一張椅子。
還以為會有自己的。
結果,就見商璽,在給朗映懷送完椅子后。
他竟是直接返身,坐回了自己,原本坐著的那張竹椅上。
絲毫沒有,也給自己一張椅子的意思。
這下,在場一共四個人,同在一間暗室。
只有他一個人,傻愣愣地站著。
這讓魚荀怎么接受?
商璽也只是,才剛坐穩。
就聽見魚荀這,氣怒中,甚至隱帶委屈的聲音。
他愣了一下,看向魚荀的眼神,甚至有一瞬,微妙的迷茫感。
魚荀正氣呼呼地看著商璽,他自己眼睛又尖。
自是沒看漏,商璽在聽到他的質問后,那眼底晃過的茫然。
就好像是在反問他:“你也需要坐椅子?”
【都是人,怎么就他魚荀,還不配坐張破竹椅呢?】
【商璽居然還好意思,露出這樣無辜的神情!】
【就好像,是他魚荀有問題一樣!】
【太可惡了!】
魚荀越想越氣!
都想踢翻商璽的竹椅了!
【他從前怎么沒有發現,商璽這個冰塊臉,還會憋出這樣的壞!】
【報復!這一定是商璽的報復!】
【報復他監督對方干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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