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的投資時代 > 488、居心不良(求月票)
    

    香港。

    中環國金中心二期49層。

    會議室內。

    夏景行正在接待一行外國客人,為首的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五十多歲的白人小老頭。

    他和這名白人老頭分坐在長桌兩側,彼此對視著。

    夏景行旁邊還坐著黎穎、鴨脖,而白人老頭旁邊,也同樣坐了幾個西裝革履的隨從。

    “貝克爾先生,聽說你在亞洲考察,剛好到了香港,所以我就邀請了你過來一會。

    我也就直說了吧,遠景資本對Naspers Limited(納斯帕斯)手里持有的企鵝股份有興趣。”

     MIH米拉德國際控股有限公司,是南非報業旗下的全資子公司。

    南非報業/南非媒體的真正公司主體是跨國媒體集團Naspers Limited。這是一家成立于1915年的公司,于1994年9月在南非約翰內斯堡交易所上市。

    而面前這個白人老頭,正是納斯帕斯的最大個人股東和CEO,名叫庫斯·貝克爾。

    是個能做主的!

    當初網大為投資企鵝,也正是得到了這個老頭的批準。

    聽說對方在香港,夏景行立馬邀請了對方會面,看看有沒有便宜可撿。

    貝克爾基本已經猜到了夏景行的目的,笑著聳聳肩,“Mr.夏,只能跟你說聲抱歉了,企鵝是我們的非賣品。”

    夏景行對這話完全嗤之以鼻,世間哪有什么非賣品,就看出不出得起價而已。

    “貝克爾先生,當初MIH花了三千多萬美元買下了盈科、IDG手中的股權……

    現在企鵝也上市一年多了,相較于3.7港幣的發行價,股價上漲幅度很小。”

    貝克爾搖頭失笑,“Mr.夏,企鵝現在的股價可維持在8-9港幣之間,怎么能說漲幅很小呢?”

    夏景行淡淡道,“企鵝是去年6月在港交所上市的,如今時間已快過去一年半了,一倍的股價漲幅算不得高,跟美國上市的中概股比起來,那更是差遠了。”

    貝克爾微笑,“我們不貪心,已經很滿足了,而且我們長期看好企鵝的發展。”

    “MIH原本持有企鵝50%股權,上市稀釋后,還剩下37.5%,按照企鵝如今140億港幣的市值,這筆股權投資已經賺了50多億港幣了,回報率二十多倍。”

    夏景行笑著說,“按照風險投資邏輯,如今也到了該退出的時候了。畢竟是風險投資,又不是對沖基金。”

    貝克爾擺手,“Mr.夏,你可能對MIH不了解,這是我們納斯帕斯旗下的全資子公司,我們用公司自有資金投資,不對外募資,所以也就沒有退出壓力。

    同時,我們也和波尼馬團隊保持著非常良好的溝通,我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把企鵝帶上更高的高度,為股東創造更豐厚的回報。”

    夏景行有點頭疼,前世MIH對企鵝不離不棄二十年,哪是他三言兩語忽悠得瘸的。

    當然了,也怪小馬太能干了,企鵝一上市后,股價就在穩穩上升。

    換他是企鵝股東,也不會把下蛋的金雞給賣了。

    雖然有MSN挑戰、SP業務受監管、拍拍網發展受挫等情況,但都無關緊要,特別是當游戲業務這頭現金奶牛成熟后,企鵝的股價就徹底起飛了。

    “持股比例太高,風險也過于集中了一些,比如賣出10%、15%,控制一下倉位,拿著錢去投資一些新興科技公司,分散一下投資風險,或許是個更加好的選擇。”

    夏景行笑瞇瞇看著對面的白人老頭,緩緩道:“我們可以在企鵝今天收盤價的基礎上,溢價20%收購MIH轉讓的企鵝股權。”

    貝克爾搖頭,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Mr.夏,你不用再勸了,我們是堅決不會出售企鵝股權的。”

    “溢價50%呢?”

    貝克爾與夏景行對視著,“Mr.夏,你作為臉書的創始人,該不會是想整合中國社交市場吧?

    讓臉書和企鵝連成一片,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社交公司?”

    夏景行愣了那么一下,他真的只圖財,不害命。

    但因為他是臉書創始人,老頭會這么想,也就不奇怪了。

    “那倒沒有,我現在已經離開臉書了,僅僅是財務股東,對企鵝,我也持同樣的態度,財務投資而已。”

    老頭不相信夏景行這番蒼白無力的解釋,笑說:“Mr.夏,你就是出一倍的溢價,MIH也不會賣掉企鵝的股權。好了,就這樣吧!”

    說罷,老頭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杯子,“謝謝你的咖啡!”

    然后,帶著一幫隨從離開了遠景資本的會議室。

    “怎么辦?”

    黎穎看向夏景行,詢問道。

    “能怎么辦?買不到就算了唄,你打電話問問劉海那邊,二級市場已經買入了多少企鵝的股份?”

    夏景行沒有太過失落,MIH不賣股份就算了,反正他已經安排在二級市場吸籌了。

    不管未來會不會和企鵝產生利益沖突,眼下買入企鵝股票,持有個幾年,大賺一筆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企鵝公眾持股不多,上市前,企鵝團隊和MIH各持股50%,上市發行了25%,然后波尼馬團隊又陸續減持了小部分。

    大盤里,公眾持股的股票不到總股本的30%。

    劉海執掌的立夏基金去年已經買入了企鵝4000多萬股,占到了企鵝總股本的2.6%左右。

    白露基金搭建好以后,他安排劉海分多個賬戶、分批買入企鵝的二級市場股票。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過去快兩個月了。

    之所以要這么一點點吸籌,也是怕引起太大的市場動蕩,導致企鵝股價起飛,持倉成本過高。

    黎穎出會議室,打電話去了。

    沒一會兒,她回來匯報道:“已經買了8383萬股,占企鵝總股本的%,再多就要進行披露了。”

    “好,讓他披露,繼續買。”

    黎穎遲疑了一下,提醒道:“披露后,股價可能會飆升。”

    “沒關系,只要不超過20港幣,能買多少算多少。”

    黎穎點點頭,“好,我馬上去轉告劉海。”

    …………

    …………

    鵬城。

    飛亞達大廈。

    一間會議室里。

    一名戴著金邊眼鏡的三十多歲男子面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男子掐滅一支煙,正要點上第二支,被旁邊一名******,頭發微禿的男子勸阻了。

    “波尼,別抽了,也沒你想象中那么嚴重,只要MIH站我們這邊,遠景資本不可能對企鵝發起惡意收購。

    貝克爾先生不是說了嗎?夏景行愿意出一倍的溢價,但他都沒有同意賣掉企鵝的股權,反而還跑來告訴了我們這個消息,讓我們有所防備。

    可見,MIH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

    我們兩方加起來持股超過了70%,外面的公眾持股還不到30%,即使遠景資本把外面的股份全部買下來,也奪不走企鵝的控制權。

    相反,他們只要敢在二級市場大出手,股價必然暴漲,到時候我們再給他加加料,看他有多少錢來掃貨。”

    波尼馬吐了一個眼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你說,這夏景行怎么就惦記上了我們企鵝?”

    劉治平攤了攤手,“或許正如貝克爾先生所說那樣,他想打造一個野心勃勃的全球性社交帝國。”

    “企鵝不歡迎他這種人,馬丁,你去布置一下吧!

    我們這次要好好招待一下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劉治平笑了笑,“你放心,這場仗是十拿九穩的。只能說,他們打錯了主意,想捏軟柿子,結果捏到了一個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