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金仙？你這簡直是小母牛下巨崽——牛逼大了！”
關忘文不由挑眉道，沖孔老楞挑起了大拇哥。
孔老楞卻冷哼道：“哼，你懂什么？飛升入天界便為飛仙，便是人間所謂的仙人，仙人之上，還有金仙，大羅，混元，仙尊，仙帝之分。大羅金仙整個天界數量不多卻也不少。”
關忘文奇怪道：“天界也有圣人的說法？”
孔老楞搖頭道：“此圣人非彼圣人。當日子晚悟得浩然正氣之時，給境界命名之時，借用了圣人兩個而已。”
“實際上，儒家的圣人境在天界給真正的圣人提鞋都不配。”
“也就勉強能算入飛仙之列。”
“原來是這樣啊。”關忘文打了個哈哈，低聲嘟囔了句：“得不到的就抄襲，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了。”
孔老楞全當沒聽到他這句話，繼續說道：“當年我下界后，便成為了一宗的天上長老。后來大戰開啟，我也不得不參與其中。”
“我本是從這人間飛升入天界的，與那其他九個不同，我實在不忍見到人間受此重創，于是便回了天界，想求圣人的法旨，中止人間的廝殺。”
關忘文嗤笑道；“我猜的不錯的話，你不僅沒有求來什么狗屁法旨，還被關了禁閉吧？”
孔老楞長嘆一聲：“哎......沒錯。”
關忘文忍不住調侃道：“不應該啊，你好歹到了大羅金仙的位置，活了那么多年歲，怎么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看不透呢？”
明顯人間的宗門大戰是天界默許的。
關忘文甚至猜測可能還是天界在背后推波助瀾也說不定。
孔老楞呵呵道：“活得久有什么用？在天界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了，在人間時也沒見過這么多的彎彎繞。”
關忘文也跟著呵呵了兩聲：“倒也是。”
按照之前人間的生活狀況，除了人皇人與人之間基本上沒有什么身份高下之分。
這偌大的人間，足夠人族索取。
而到了天界，若是追求修煉上的境界提升，肯定絕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
以關忘文對子晚短暫接觸下來的感覺，子晚此人就是個直人，屬于那種有點心機但是不多的那種。
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讓后來人來祭拜龍族，更不可能被妖族四大妖王暗算。
“難怪他后來建立了離天后，還生出了孔老楞這個性格的神魂。”關忘文暗道，“這孔老楞的性格完全和子晚背道而馳，子晚自己都接受不了...可那種狀況下，子晚的脾氣秉性難以成事，前有妖魔兩族步步緊逼，后有佛道兩門暗地搞事情。”
喏，精分就是這么來的。
關忘文不禁有點小小地心疼了把夫子。
“你上天界關緊閉后怎么出來的？”關忘文接著問道。
誰知道，這個問題一問出口，剛剛還正常的孔老楞突然一動不動。
欸？
這什么情況？
關忘文看著一動不動的孔老楞，正要上去觸動一下時，就聽見孔老楞重新活動了起來：“三百年后，我重新下界。”
“不是，我剛才問你被關了禁閉后是怎么出來的。”關忘文忙重新補充了句。
結果孔老楞又是一動不動，過了片刻，才開口道：“我重新下界之時，已經是三百年后了。”
關忘文：？？？
“唉唉唉，你別答非所問的，我問你怎么從禁閉中出來的的？你怎么就給跳到三百年后了？...好么，又不動了！”
關忘文不由捂住了雙眼。
這丫的難道是卡碟了么？
或者說，這段記憶，這點神念是不能說出來的？
關忘文想到夫子神魂也好，子晚留個他信息也好，對天界的事情是完全封鎖了的。
估計這個神念也沒有透露天界信息的權限。
所以直接卡過去了這一段，直接跳到了三百年后。
至于那三百年中發生了什么事，夫子怎么從天界重歸人間，看來是問不出來了。
果然，重新恢復了正常的孔老楞繼續道：“三百年時間一晃而過，老夫也總算重回人間。”
關忘文：......
這他么的每次卡碟之后的臺詞還都是不重復的，這比藍星的很多ai有節操多了。
至少給他一種確實是和真人交談的感覺。
“誰知道，短短三百年時間，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孔老楞一臉的滄桑。
為了配合孔老楞滄桑的神色，關忘文四周的畫面色調都變了。
看上去怎么都像是套了個陰間濾鏡。
嘿，夫子是懂新聞傳播學的。
若是生在藍星，高考填志愿的話，估計張老師都要鼓勵他去學新聞傳播。
這一幅幅畫面，展現的是一連串底層勞動人民的辛苦與被剝削。
這樣的畫面，關忘文倒也熟悉得很。
大約清末那些記錄片或者老照片中的人民生活狀態和這個就很莫名契合。
夫子沉聲道：“人皇治下之時，人族無高低尊卑之分。每個人出生以后，神力天生，智慧超群，即便是獨自一人，也能衣食無憂。”
“可就在老夫在天界的三百年，人間就換了模樣。”
他痛心疾首道：“雖然人族的數量比之前翻了數倍，可此時新生人族出生之時，心智未開，更無半點力氣。不僅如此，即便是長到二十歲，依然是手無縛雞之力。”
“體內更有了所謂的靈根之分。這靈根變成了區分高低貴賤的憑證。”
孔老楞長出了口氣，緩緩將當時的狀況一一道來。
三百年后，李鳶已經去世。
孔老楞卻奇怪的是已經是準圣的李鳶壽命會如此之短。
他的后人繼承了天子之位。
而繼承李氏一族雖然掌控天下，卻不能修行，可天子劍之威加上天界背后支持，無人膽敢違逆天子。
關忘文聽到此翻了白眼道：“當然了，天子么，怎么能壽與天齊？要是活太久的話，誰叫誰爹還說不準呢。”
孔老楞沒有理他，繼續配合畫面講述。
天子居皇城，皇城便在天柱之下。
天子居住的太微宮就是原來的三皇宮，只是規模要大了數倍。
而圍繞太微宮所建造的皇城，面積也遠遠超過了之間的人皇在位之時所稱的陽都。
天下有三千六百宗門。
這些宗門無論大小，每年都要兩次來皇城朝拜，并且向天子稟明宗門狀況。
“這倒也罷了。”孔老楞說到此處，聲音發沉，“老夫奇怪的是，為何佛門也到了人間開寺收徒？”
關忘文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奇怪的？”
孔老楞沒有解釋，只是冷冷丟下了一句：“佛門那幫禿驢，在天界...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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