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傾盆而至!
“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渡邊雷在雨中連續沖了兩個時辰的澡,隔夜飯都快吐空了。
自從被瞎道人沖進了廁所道。
他在糞便池里游了幾個來回,怕不是被灌了三斤翔。
現在還在惡心干嘔!
渡邊雷那個氣啊!
當真恨不得直接將瞎道人抽皮扒骨,挫骨揚灰。
然而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按耐住了心中殺機。
這個時間點,一切以山本龍一的任務為重。
他在心中發誓,一旦完成山本大人交代的任務,必報今日奇恥大辱之仇。
傾盆暴雨之中!
渡邊雷再次回到了做大做強,驅散心中不適,開始重新搜尋起了松下井川的身影。
惠香美子身死,松下井川失聯。
只要找到松下井川,必然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可惜他搜尋了大半個做大做強集團,卻沒能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正當渡邊雷化身的蚊子,來到一座人工湖上時。
湖面上虛空中特殊的波動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什么?”
渡邊雷眸露異色。
傾盆大雨下,一抹奇特的空間波動與四周虛空顯得格格不入。
以他返虛強者修為,渡邊雷自是識得,這是人為開辟的空間。
“莫不成,松下少主被關押于此處?”
在他的潛意識里,松下井川和惠香美子同行。
惠香美子身死,松下井川失聯,自然是被敵人給關押了。
“是了,以松下少主的實力,尋常地界,怎么可能關得住他,也唯有開辟一方全新的空間,方能作為其囚困之地。”
這一刻,渡邊雷心中有種苦盡甘來的振奮。
只要能完成山本大人交代的任務,不管吃再多苦,受再多委屈,那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兒,其徑直往空間內飛去。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松下井川,而是一道道滾滾雷霆。
“雷電陷阱?”
“呵!”
“雕蟲小技!”
渡邊雷看著這漫漫虛空,嘴角不屑。
他為山本龍一座下四大護法金剛。
主修雷法。
論起對雷霆的操縱,放眼整個天下,渡邊雷自信自己也是能排得上號的存在。
曾經的他,去天雷澤執行過一次任務。
那天雷澤,可謂是活物的禁區。
萬道雷霆滾滾,無盡閃電橫行。
可結果呢?
他自里面逛了一圈,什么事都沒有,反倒是借助天雷澤里的雷霆之力,讓自身修為更進一個檔次。
在渡邊雷看來,這片空間里的雷霆,相比起萬雷澤,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完全不被他放到眼里。
然而下一刻!
當一道雷霆落到他身上時。
渡邊雷直接被劈飛了十數丈遠。
整個人都快被劈散架了。
“這……怎么可能?”
一瞬間,渡邊雷直接被劈懵逼了。
要知道他的體質,天生親近雷霆。
哪怕置身雷霆中央,也不會受到什么傷害。
然而在剛才那一雷之下,他感覺自己靈魂都被劈掉了一半。
天雷狂躁,可不給他懵逼反應的時間。
下一刻,另外一道天雷滾滾辟落而下!
“噗……”
這一道雷霆之力,直接將他劈到五臟位移,口吐鮮血。
“這,到底是什么雷霆?”
渡邊雷心神大震動。
其之威能,太恐怖了。
他甚至感覺自己神魂都快要裂開了。
“這當真是關押松下少主的牢籠?”
這一刻,渡邊雷對自己先前的判斷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在如此恐怖的天雷面前,恐怕一般返虛強者根本堅持不住一時三刻吧!
而且,這邊空間中的災難危害,可不止天雷。
很快,一陣巽風如鋼刀一般朝他身上滾滾撲來。
風本無形,可此刻,卻仿若被造物主賦予了能切割萬物的屬性。
渡邊雷只是被刮了一下。
他那堪比金剛鉆石的身軀,直接被分裂成一個又一個口子。
直吹得他鮮血橫流,渾身儼然一個血人。
就在這個時候,熊熊烈焰滾滾而來。
哪怕渡邊雷第一時間撐開靈力化成一個護身罡罩,可身上依舊被大面積燒傷。
一時間,渡邊雷頭皮發麻。
只覺得自己真踏入了龍潭虎穴之中。
以他的本事和手段。
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鍋,也難傷其半分。
可現在,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時間,他便受到了重創!
不管是天雷,還是地火,乃至巽風,都是他不可抵擋的存在。
這片地,于他而言,無異于一片絕地。
“轟隆隆……”
隨著又一道雷霆落下。
渡邊雷人都被劈冒煙了。
同時一身傲骨,也被劈了個干凈。
“走,再不走,我或許會死在此處。”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懼。
然而,這片空間,豈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任憑他如何搜尋翻找,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巽風飛嘯而過,雷霆轟鳴而下,漫天烈火滾滾燃燒。
隨著時間每過去一分,渡邊雷的生機便消散一分,而他心中的絕望,亦多上一分。
“難道天要亡我?”
原本以為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尋人之旅。
誰能想到,這個空間竟然是請君入甕的生死絕地。
不可否認,渡邊雷已經很小心了。
他沒有仗著自己的高超修為,強闖做大做強集團。
而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探索,小心求證。
可最后,他還是栽了。
栽得莫名奇妙。
空間之中,風、火、雷霆三種元素之力在肆意。
渡邊雷感覺自己快死了。
這種慢性死亡,極其煎熬。
他仿若能看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其之腦海中,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一生。
他五歲修行,十歲是便已筑基。
十五歲時成就金丹,二十五歲跨越元嬰。
其之一生,可用驚才絕艷來形容。
后來更是站在了島國巔峰,成為世人萬眾矚目的存在。
只可惜后來敗于山本龍一手中,這才為他做事。
在這個時候,他想的不是山本龍一,而是自己曾經的青梅竹馬。
她是那樣明艷動人。
愛他愛得何等堅決?
其不顧家人勸阻反對,非他不嫁。
在櫻花樹下等他,一等就是八十年。
從豆蔻少女等到白發老嫗。
可惜他那時醉心修行,心思根本不在兒女情長上。
導致曾經的青梅竹馬,至死也沒等到他。
兩行清淚,自其臉頰之上緩緩流淌而過。
他仿佛聽到了遙遠的呼喚。
“渡桑。”
“故鄉的櫻花又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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