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夜幕降臨,蘇槐回到榕下村時,小骷髏還處于CPU被燒壞的狀態,在縛地陣中一卡一卡的。
“誒嘿,居然真的能行!”
蘇大惡人快步走到縛地陣前,蹲在小骷髏面前,把自己一下午的收獲全部都掏了出來。
九顆黯淡無光的九階晶核。
那一片沼澤中有二十幾只沼澤之手,被他用騷操作釣走了近乎一半。
不過也就止步于此了。
減員減的有點明顯,那群沼澤之手就算再傻,也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大家都在窩點里吐泡泡,怎么吐著吐著左邊的鄰居就不見了?一愣神的功夫,右邊的哥們怎么也沒了?
當把第九只沼澤之手釣起來后,整片沼澤都開始沸騰。
沼澤之手的首領終于發現了蘇槐這個勾引自己手下的惡賊,帶著手下嘩啦啦一片就朝著蘇槐追殺過來。
蘇槐自然是拔腿就跑……
那么好一個穩定收割點沒了,蘇槐在附近晃了一大圈,卻發現昨天清清楚楚地記得的九階鬼物巢穴全都空了。
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要賣東西!”
正在玩著撞墻游戲的小骷髏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轉過頭,老老實實地看著蘇槐。
把那七顆晶核都推到小骷髏面前。
它清點了一下,把那些晶石收進自己的背囊里,然后掏出四十七枚帝幣,以及十多枚金骷幣。
昨天他拿出的那堆晶核中,只有一顆九階晶核(大部分高階材料都被蘇槐在仙域布置陣法時用掉了),蘇槐估摸著那一顆九階晶核應該就賣了十枚帝幣。
可現在九顆才四十七枚,平均一顆九階晶核只能換五枚帝幣左右,這沼澤之手也太不值錢了……
不過好在,加上之前的14枚,換下那塊令牌是已經足夠了。
“我要買東西!”
小骷髏聽到蘇槐的話,眼眶里的靈魂火焰突然就亮了起來,轉頭就踮著腳尖把箱子再次卸下來,打開。
“就這個,混沌之城通行令。”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塊通行令入手冰涼,上面還蘊含著一絲明顯的特殊氣息,估計是用來驗證通行令真假的手段。
完成交易,小骷髏就想再次合上箱子。
但箱子卻被蘇槐一手摁住。
“等等!”
等什么?你想搶我東西!
小骷髏眼眶里的靈魂之火開始閃爍,溫和的藍色里多出了一抹暴虐的紅光。
蘇槐連忙松開手。
“我沒想搶你東西,我是有點商業上的事情想跟你聊!”
見小骷髏眼底的紅光還在持續變亮,蘇槐咽了口唾沫,急忙掏出自己那把青鳥骨弓拍在箱子上。
同時,欺詐權柄悄然發動。
“骷髏桑,你有沒有聽說過……借貸?”
小骷髏動作一頓,見蘇槐有掏出把柄骨弓交易的意思,施法立馬就中止了。
歪著腦袋看向蘇槐。
蘇槐松了口氣。
“借貸,是商人最賺錢的行當啊!”
“我給你舉個例子,你現在借我2000帝幣,三天后我還你2100,你白賺100帝幣,無本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當然,借貸的時間越久,你賺的就越多,你要是愿意把這筆錢借給我一個星期,到時候我還你2200帝幣!”
“你要是愿意借給我一年……我還給你20000帝幣!”
小骷髏眼眶中的火焰猛地一滯。
20000帝幣……它左邊的小箱子里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沒有一萬帝幣!
至于駱駝右邊的箱子……眼前這個人類還沒有資格進行右邊箱子的交易。
但……萬一蘇槐拿了錢就跑……
蘇槐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空手套白狼,伸手指了指那把青鳥骨弓。
“你給這把弓的估價是2000帝幣,應該沒錯吧?”
小骷髏點了點頭。
“那么這把弓就是我的抵押物!”
“如果到了期限我沒把錢還給你,它就歸你了,你怎么都不會虧!”
“你說對不對?”
小骷髏靜止不動,有限的腦容量開始瘋狂計算。
它雖然不到界主,靈智很弱,但那是弱在為人處事,與更加復雜的陰謀詭計上面,算數能力對于商人來說可是基礎。
所以沒過多久它就點了點頭。
這個生意,能做!
穩賺不虧!
今年的業績有望達標,說不定回九寶城以后它還能得到賞賜,地位跟實力都能往上升一升,完美!
有蘇槐欺詐法則的加持,它根本沒去想更深層的東西,直接就掏出了一大把帝幣。
但蘇槐卻搖了搖頭。
“我要借貸的不是帝幣。”
“而是這兩件東西……”
小骷髏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凝視在夜魔斗篷,以及那張夜魔面具上。
“這兩件東西加起來價值1200帝幣,借給我用一個星期,我還給你1400帝幣,你覺得如何?”
小骷髏立馬點了點頭,把夜魔披風跟夜魔面具取下來,遞給蘇槐,然后把那張長弓掛在箱子原本放斗篷的位置。
這個小箱子估計也是個空間道具,近一米六的長弓一接觸到箱子就縮小到了二十多厘米,相對應的,被拿出來的斗篷跟面具也放大了許多。
蘇槐拍了拍小骷髏的肩膀,它眼眶里的火焰沒有變紅的跡象,想來是認可了自己與蘇槐的客戶關系。
“好兄弟,一個星期后,我一定會遵循約定,把借你的東西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蘇槐臉上帶著笑容,扭頭走向自己在榕下村的居所。
有了夜魔披風跟面具,他完全可以偽裝成一只夜魔,在晚上離開村子,外出探查,又或者狩獵。
當然,金骷髏一族的貨幣規則能被整個神域接納并且順利流通,至少證明它們的信譽是有保障的。
蘇槐也不怕那小骷髏黑了自己的弓。
至于那昂貴的利息……
蘇槐只能說,套路是一層又一層的,小骷髏看到了利潤,卻沒看到利潤背后的風險,又或者其他的東西。
第一次交易只是一塊誘餌。
自己一個玩欺詐的,永遠都不會輸。
回到居所,蘇槐敲了敲門,發現金隊長好像不在家。
看了看天色,這個點也還沒到夜巡的時間啊……
算了,找村長也是一樣的。
他走到墻邊,下意識地就翻了過去。
然后就看到了如護宅神獸一樣站在村長屋子門口,面紅耳赤的金隊長。
金隊長看著蘇槐翻墻過來,眼角一跳,抬手就去摸背后的短矛。
“擦!誤會!這是誤會!”
“我習慣了!呸!我是說我在家的時候習慣了翻我道侶的院墻!”
“道侶!你說道侶!?”
金隊長勃然大怒:“我榕下村村長何時成了你的道侶!?你個……無恥之徒!”
蘇槐:“……”
算了,毀滅吧。
蘇槐攤了攤手,翻別人夢中情人的院墻是他不對,大不了吃他一矛,反正又破不了自己的防。
但金隊長只是冷哼一聲,收起了手里的短矛,依舊面紅耳赤地站在屋門口,一動不動。
“你臉怎么那么紅?”
“關你何事!”
蘇槐眨了眨,突然聽到屋里傳來了淡淡的水聲,像是有人在……
“我靠!村長在里面洗澡!?”
“大膽!!!”
“嘖嘖,金隊長啊金隊長,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人,萬萬沒想到啊,你居然趁別人洗澡的時候跑到別人院子里……”
“我……是村長叫我來的!”
“誒呦,那我祝你倆早生貴子?”
金隊長臉色漲紅,站在屋子門口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確實是村長叫他來的,他站在門口,只要往后退幾步,就能轉過頭把村長出浴的景色盡收眼底。
但他不敢。
相比于站在院子里的蘇槐,他耳中的水流聲更加清晰,不斷地撩撥著他的心。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從昨天晚上開始,村長對他的態度突然就變得……咳咳,大膽起來,讓他有一種活在夢里的感覺。
但他不敢輕易去觸碰,因為害怕著真的只是一個夢,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蘇槐見到金隊長的樣子,咧嘴一笑。
“算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哦,對了,下午我出去了一趟,發現方圓百里內,強大一些的鬼物好像全都莫名失蹤了……”
“我待會還要出去探查一番,你們……盡快完事,我有預感,這幾天晚上可能都不會太平靜。”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通知村民,早點啟程,搬離這個地方……”
說到正事,金隊長面色一肅,皺著眉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會加強警戒的。”
“行,那我就先走了。”
“你,萬事小心!”
“當然,我很怕死的,倒是你……”
蘇槐對著金隊長擠眉弄眼。
“人家女孩子都那么主動了,你可千萬別慫啊,金隊長。”
不等金隊長做出反應,蘇槐便后退至院門,腳步往后一邁,融入無邊的夜色之中。
片刻后,曹佳雪披著一塊松散的紅色綢布,赤著雙足走到金隊長身旁。
“元崇哥……金隊長,既然你在這兒待不住,就先下去布置警戒吧……”
金隊長如釋重負。
“是!村長!”
眼看著金隊長目不斜視地走向院外,曹佳雪緩緩地嘆了口氣,眼底有些失望。
但金隊長剛剛走到門口,便突然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著曹佳雪,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炙熱。
“我……你等我回來!”
啪,院門被重重關上。
曹佳雪呆愣愣地站在屋子里,許久過后,臉色突然涌現出一抹嫣紅。
“真是個……”
“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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