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深圳,夜色迷人 > 第203章 強要夫婿覓封侯
  建立騎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無論是配置裝備馬匹,還是挑選優秀的士兵,乃至于騎射和戰術訓練,哪一樣都非得花費巨大的功夫不可。

  職責在身,崔肇之后自然沒辦法每天都守在楚嬴身邊。

  于是,保護楚嬴安全的重任,就落在晁遜身上。

  為了方便行事,楚嬴跟晁遜商量了一番,讓他隔天帶著家小搬來小院。

  次日,和風順暢。

  不必再為順城安危操心的楚嬴,難得睡了一回懶覺。

  等到起床之時,早已日上三竿。

  楚嬴打著哈欠下了床,望著一旁空蕩蕩的臉盆,照例朝外面喊了聲:

  “秋蘭。”

  沒人回應。

  “秋蘭?”

  還是不見人影。

  “這妞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么一大早人就不見了,必須教育啊!”

  楚大皇子課堂開課了,侍女不干活老耍性子怎么辦,多半是慣的,用棍子震射……震懾一下就好了。

  楚嬴嘴里嘀咕,尋思著找個時間,給小侍女一個可啪的教訓。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下方擎天一柱的王牌機師,便暈暈蠢動,申請出戰。

  “別人的貂蟬在腰上,我的機庫又在哪里?”

  楚嬴朝下方看了一眼,喟然一嘆,無奈駁回了王牌機師的請求。

  下次一定。

  他下床走到圓桌旁,提起昨夜的茶壺連灌幾大口,又親自出去打回一盆清水。

  一切洗漱完畢,楚嬴前往大廳準備吃早飯,走到門口,卻發現秋蘭在里面。

  “好啊,不伺候本宮洗漱,居然躲在這……”

  楚嬴一步跨入門檻,正準備給小侍女一點愛的顏色,忽然發現對方率先對自己暗送秋波……好吧,是使眼色。

  發現氣氛不對,他馬上停下腳步朝邊上看去。

  只見旁邊專門待客的椅子上,竟坐著一位陌生婦人,在她身側,還站著晁遜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那婦人一身粗布荊釵,個子也算不上高挑,偏偏抱手坐在那里,卻有著兩米二的氣場。

  饒是平時任性慣了的秋蘭,上前端茶遞水時,都處處陪著小意,竟似有些畏懼。

  再看晁遜和那名少年,前者略帶尷尬地看著婦人,幾次蠕動著嘴唇,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后者則是仰著腦袋,有些懨懨地盯著屋頂,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知這位大姐是……”

  見三人這副模樣,楚嬴大概猜出了他們的關系,輕咳兩聲,主動上前笑著問話。

  “殿下!”

  晁遜這時才注意到楚嬴,忙站直抱拳行禮。

  然后,扯了扯旁邊的孩子,又用示弱地表情看向婦人,略微催促道:

  “紅英,和兒,還不快給殿下行禮。”

  “見過殿下。”

  少年行完禮又抬頭望天去了,就好像客廳的屋頂,遠比這位天家皇子有意思的多。

  “不得無禮!”

  晁遜一看,哪能在皇子面前鼻孔朝天,遂低斥了聲,卻見那婦人橫眉看來,放開手起身哼哼道:

  “遜哥與其教訓和兒,不如想想自己,為何失了骨氣。”

  晁遜微微皺眉:“你這也能扯到一起,這哪是有沒有骨氣的事……”

  “如何不是,想當初我們在呂梁山上,雖然清苦了些,遜哥好歹也是說話響當當的大丈夫。”

  婦人頓了頓,意有所指地道:“當初奴家決定留在這里,本指著你投效軍伍后,能建功立業,闖出一番名堂。”

  “結果豈料,你竟然甘愿伏低做小,給人當起了看家護院的,這不是沒有骨氣是什么?”

  晁遜耐著性子解釋道:“不是看家護院,是殿下的保鏢……”

  婦人撇頭一聲冷哼:“保鏢不就是看家護院的嗎?”

  “……”

  晁遜訥訥地找不到話反駁,楚嬴見狀,正要幫他解釋,那婦人卻提前一步起身,面無表情抱拳道:

  “奴家梁紅英,見過殿下。”

  “原來是紅英大姐。”楚嬴見她對自己隱隱似有敵意,干笑兩聲,“看起來,你和晁遜是夫妻?”

  “殿下慧眼,我和遜哥確已成婚多年。”

  梁紅英指了指一旁的少年:“這是我們的兒子,名叫晁和。”

  “呵呵,兩位夫妻恩愛,又育有子嗣,家庭和美,實在羨煞旁人啊。”

  楚嬴說了兩句沒營養的客套話,撫了撫衣袖,轉入正題:“本宮見你好像有什么話要對本宮說,不知可有此事?”

  “既然殿下看出來了,那奴家也就省得繞彎子。”

  梁紅英爽直一抱拳,微微躬身:“奴家請求殿下,能夠撤銷遜哥的保鏢一職。”

  “不是保鏢,是本宮的親衛,你可能不懂軍伍中的職位,容本宮給你細細講來……”

  楚嬴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梁紅英打斷:“不必了,奴家就請問殿下一件事,所謂的親衛副隊長,是軍官嗎?”

  “這……倒不是。”

  大楚的封地之主,可沒有決定軍官任免的權利。

  “既然不是,這個親衛做起來又有什么意義呢?”梁紅英略微撇了撇嘴。

  楚嬴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敢問紅英大姐,你為何非要晁遜做軍官呢?”

  “因為做了軍官,就有不匪的餉銀,可以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不僅有身份,有面子,說不定還能封候拜將,光耀門楣……”

  出乎意料,回答楚嬴的竟不是梁紅英,而是她的兒子晁和,少年不知何時注意到這邊,忽然插了句嘴。

  梁紅英先是一愣,臉上浮出一抹不自然的紅色,怒視著自家兒子:“死孩子,你在胡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娘你平時在家就是這樣念叨的啊?”

  晁和聳了聳肩,依舊懨懨的表情,懨懨的語氣。

  蒼天啊,自己倒了什么霉,才生出一個如此不識趣的兒子?

  梁紅英狠狠睨著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沒有,肯定是你聽錯了。”

  “你一天來回說八遍,我怎么可能聽錯?”晁和仿佛沒有看到母親眼中的怒火。

  “我說了,你聽錯了!”

  “明明就沒……哎喲!”

  少年腦袋上吃了一記響亮的暴栗,為真理的抗爭戛然而止。

  然后,在父親晁遜憐憫卻愛莫能助的目光中,捂著腦袋光榮地退到一邊。

  “我說你錯了,你就錯了,這回記住了嗎!”

  梁紅英拍了拍手掌,不忘給兒子一個警告的瞪眼,旋即轉過身,再次面對楚嬴,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笑道:

  “殿下,這孩子純屬胡說八道,您別當真,奴家可不是那么市儈的人。”

  “我這夫君一身武藝得來不易,奴家只是希望,他能有個好的用武之地,可以上陣殺敵,報效國家。”

  她說到這斂了斂笑容,一臉正色抱拳道:“還請殿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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