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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小道姑對僵尸的各種特征習性門兒清,可惜她終究比不得有透視之眼的程冬弈,低眼一瞟就看到了地下溶洞,看到了大塊頭毛僵,不過那東西已經溜了,地下溶洞不知有多大,里面還有陰河暗溝,天上的直升機完全成了擺設,就是大炮打蚊子也要能看到目標才行啊!
程冬弈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地下有個大溶洞,僵尸應該就在洞里躲著,問題是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有多寬,你們兩個就留在這里等著,我先下去探個路。”
神行用力搖了搖頭道:“不行,我跟你一起下去。”說完伸手就要取臉上的面罩,誰知手剛伸到一半就被程冬弈一巴掌打掉。
“你小子找抽是吧?哥都說了是下去探個路,你跟著下去干啥?存心給哥添堵對吧?”程冬弈瞪著雙眼,一臉不悅的望著神行,心里卻暗暗贊了他一句,這小子還是挺夠意思的,等這事完了要想法子帶他回江城好好喝一個。
神行沒有再堅持,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跟著下去也幫不了什么忙,他伸手從肩膀上摘下一個小背包遞了過去,低聲說道:“這里是幾個新型燃燒彈和幾瓶從黑鴨子村帶來的黑狗血、一個黑驢蹄子,你帶著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程冬弈瞟了一眼背包,立刻挎在脖子上,其實這里面的東西除了燃燒彈外其它的都用不著,但還是領了神行這份意思。
林平子也急匆匆掏出一大疊黃紙符箓遞了過來,低聲說道:“帶著這個,這都是能用上的震尸符,這東西用起來簡單,你手指在符箓邊角上搓一搓甩動可以點燃了,上面包著特制的磷粉,符燃燒后對著僵尸甩過去就行了。”
程冬弈伸手接過來一股腦兒塞進了背包,微笑道:“謝了,那我今天就客串一回茅山小道士,待會要是見到了僵尸就用符砸它。”嘴上說得好聽,但背包里的東西估么著都是用不著的,他口袋里還有一塊御尸符也不知道怎么個用法,就算跟僵尸對上了大不了刀砍劍削,他還真沒怕過。
神行咧了咧嘴,伸手拉了一把程冬弈袖口,低聲說道:“蘭隊讓你小心,別逞強,還有,記得打開衣領上的通訊器。”
程冬弈嘿嘿一笑,這才想到從下飛機到現在通訊器還沒打開,隨手捏了一把衣領打開了通訊器,里面傳來皇普蘭輕柔的聲音:“小心。”
“嗯!”程冬弈腳下滑步,人已經到了被填上的土坑上方,雙腳發力一頓,嘭!填在坑上的土塊瞬間塌陷下去,人也隨之落入坑內。
雙腳落實,程冬弈反手從腰間拔出了龍淵劍,放緩腳步朝毛僵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溶洞內水聲潺潺,有一條水色碧綠的暗溝延伸向前,程冬弈就是順著這條溝邊行走,目光掃視四周,并沒有發現僵尸的蹤跡,這鬼地方涼颼颼的,就連呼吸也能感覺到有絲縷寒意沁入肺部。
在程冬弈看來僵尸并不可怕,這種生物說穿了就是尸體的另一種形態,它們以前也是人類,只不過在死后發生了某種改變,成了一種比普通人類強大的生物,這個世界充斥著各種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僵尸和人類之間的關系也可說是叢林法則的一種體現。
人死后的尸體是最弱的,任你刀砍鋸拉斧子剁也不會反抗,就算把它們燒成灰也不會有半點知覺,一旦尸體變成僵尸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有人說是某種病毒在作怪,也有人說是生物磁場產生了異變……眾說紛紜,有句話用得最貼切,只有鬼知道!
嘶!腰眼里有什么東西好像在用極快的速度吸收溶洞中的涼氣,時間一長腰部跟揣著塊堅冰似的涼,凍傷了老腰子可是會影響到某方面能力的!程冬弈心頭微震,順手在腰間掏了一把,從空劍鞘夾層里摸出一個黑漆漆金屬指環,這東西他還真不記得是從哪里鼓搗來的,也不知道藏在劍鞘夾層里多久了,往食指肚上一套,大小剛好,也懶得摘了。
這枚指環是當初程冬弈在梵蒂岡教廷順手牽羊撈來的物件,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魂戒,溶洞中的陰氣好像對這件血族圣物吸引力頗大,從程冬弈下到溶洞中的那一刻開始它就以極快的速度吸收陰氣,這樣一來自然就暴露了出來。
說來也怪,魂戒揣在腰眼里跟堅冰似的,把它戴在手指上就恢復了正常,只有那么一絲絲涼。程冬弈一時間也記不起來這枚指環的來歷,索性就戴在手指上懶得去摘了。
這個大溶洞好像一座地下宮殿,一路走來大小溶洞相連,形態各異的石筍鐘乳林立其中,置身其中目光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它們吸引過去,很有點被動走神的意思。
“怪了,剛才我明明見到有一具大塊頭毛僵到了這邊,才一泡尿的工夫那家伙就找不到了,真他娘的邪門了。”程冬弈咬牙自語了一句,再次放飛視線在洞中各處掃視。
“咦!”程冬弈發現在前方百十米外有座高出地面半尺的石平臺,就在臺子正中的位置立著一根怪模怪樣的巨大石筍。
就在這根硬桿子腳下坐著個光屁股瘦老頭,他背靠石筍,雙腳平伸八字分。
程冬弈沒見過旱魃,在他印象中的僵尸都因該是面色慘白,雙眼如血,最好還把兩顆尖牙露出唇邊,這才是標準的僵尸范兒,眼前這個跟石筍比大小的瘦老頭除了模樣長得猥瑣點,還真沒辦法讓人把他跟僵尸聯系到一塊。
旱魃早看到了程冬弈,但它并不準備馬上表露身份,它甚至可以感受到眼前這位年輕武者身體里蘊藏著很強大的力量,對付這種武者它以前有個屢試不爽的好辦法,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