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笑什么？”張曉紅害怕地問。
“沒什么，拘留二十四小時。”郝亮說完就離開了審訊室。
族長兒子同樣拘留二十四小時。
那十位姑娘的證詞也很明白，族長兒子確實說了帶她們來掙錢，而張曉紅和族長兒子也沒有做出實際性的舉措，這也不可能定罪。
郝亮也知道會這樣，但他的想法很簡單，無論如何也要把那十位姑娘解救出來，如果等出事了再動手，到時會給她們帶來不可磨滅的傷害。
郝玉將這十個小姑娘帶回了洗浴中心，跟她們聊了一些社會上的事兒，她們一個個小臉慘白，如果不是主管好心，她們怕是毀了。
“我們這里是正規的洗浴中心，你們如果想在這里工作也可以。”郝玉想帶帶她們，但還得聽聽她們的意見，萬一有人想回家呢。
小姑娘們齊齊點頭，誰也不想回去受欺負，也不想重復母親的生活。
“那行，我給你們安排工作。”郝玉挺高興，要不然她也在愁找人的事兒。
“謝謝姐！”
郝玉笑了：“不謝。”這十個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我可得看住了，將來遇到適合的小伙子，就給他們介紹，說啥也不能讓渣男禍禍。
這里提供吃住，掙的錢也不少，足夠小姑娘們的開銷了。
張曉紅被關了二十四小時后回到了大自然。
她怒不可遏地找到了主管，剛要甩他一巴掌，卻被人家握住了手腕：“張曉紅，要不是寬哥念舊情，誰樂意呆在這里，你不要覺得你有多牛，我們馬上就要去寬哥那里了，你自己呆著吧！”
女賓的管事過來了：“如果你好好干，我們也不會走，但你玩得太花花了，哪怕你找干過的人，我們也不說啥，可那些小姑娘啥也不懂，你真不要臉！”
“對，我們要走了，寬哥派車過來接我們，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這里也正式與寬哥無關了。”樓上自助的管事帶著廚師和服務員往出走。
張曉紅回頭望著門口，外面停著一輛大客車，大自然里的員工都坐車走了。
張曉紅氣得雙手叉腰，她用力扯了一下頭發，見族長兒子過來，氣急敗壞地朝著他吼道：“看看你帶來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有啥好生氣的，我們那個地方有很多想出來打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族長兒子不以為意地笑著：“曉紅，你說這家洗浴中心還能再開起來嗎？”
“我見這里生意冷淡，才想著走點歪門邪道，誰知道……”張曉紅想到常寬：“看來是我低估他了，在這個城市似乎已經暗自分好類別了。”
“……”族長兒子。
張曉紅有些頭疼：“要不是我在那邊混不下去，怎么會撇下一切回t市！”
“那怎么辦？”族長兒子問。
“你別問了行不？”張曉紅想起了郝亮的笑容：“我總覺得那男的笑得不懷好意，你說我在別的地方干的那些事，他會不會查到？”
“你都整容了，還咋查？”族長兒子認為問題不大：“在那里你用的也是化名，誰知道你是誰，不用擔心，咱們想辦法經營這家洗浴中心，總不能讓它荒廢著，這是你父親給你的底氣。”
“對。”張曉紅也是這么認為的。
族長兒子對張曉紅是真愛，不管張曉紅去哪里，他都不遺余力地跟著，說啥也要跟張曉紅捆綁在一塊。
事實上，張曉紅猜得還真對，但她并不知道郝亮與常寬的關系。
郝亮都不去查張曉紅的身份，而是直接去問常寬。
常寬將知道的都告訴了郝亮，然后問道：“亮子，你說張曉紅是不是在別的地方也犯了事？”
“她身份證與現在的樣子一樣，也是半年前才辦理的，我還查了戶籍所在地，根本沒有任何犯罪記錄，所以她現在的身份是不是本人也不清楚。”郝亮說道。
“她有楊修的錄音等等，應該就是了。”
“就算是，楊修干的壞事也與她無關。”郝亮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抓張曉紅：“按照她跟你說的話，她肯定會在t市一直呆下去，姐夫你要是得到什么風聲就跟我說一聲，她肯定不會消停。”
“我估摸著在別的地方混也是用的假名字。”
“那肯定的。”郝亮早就想到這一點了。
“從族長兒子那里尋找突破口呢？”常寬問。
郝亮輕咳一聲：“通知那邊的同事查了。”
“有結果告訴我一聲。”常寬縱然猜出了八九分，可還是忍不住好奇。
“能說我就說。”
“明白！”常寬理解小舅子的工作。
查清一個人是需要時間的，只要這兩個人留在t市，郝亮就一點也不著急。
三月十八號，林染正坐在家里陪著宋柯，突然手機里閃出了一條視頻提示，他趕緊打開視頻，里面正是暗訪老大哥的視頻。
“誰？”宋柯問。
“鎮上的老大哥。”林染聽視頻里男人說話很陌生，猜出可能是孫康年的徒弟。
“……”宋柯。
林染退出了視頻：“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開業就得黃。”
“……”宋柯。
孫康年看著視頻狠狠表揚了徒弟，頗有我當年那股子敢干敢拼的虎勁兒！
老大哥看著視頻淚流滿面，跟媳婦說道：“我都沒收他一分錢啊，我就是想賣點護身符，他一分錢不花就走了，咋有臉曝光我呢？”
媳婦噗嗤一聲樂了：“沒關系，要不然你也不會，好好賣燒紙和用品就行了。”
“……”老大哥。
“開業典禮得辦嘍，說啥也得把咱們花出去的錢接回來點。”媳婦兒的態度很堅決，當初開這個買賣，也不全是看事啥的。
“行吧。”老大哥全聽媳婦的。
老大哥的這個操作屬實合理，本身家里沒有任何的事，也不能天天往出隨禮，現在不管啥事都得辦幾桌席接錢，他們兩口子只在有孩子的時候辦過滿月酒，其余的啥事沒有。
孩子要是考上大學還行，關鍵也沒戲，只能等孩子結婚，但那也不一定什么時候了。
鎮上沒有人問老大哥，行與不行他們比誰都知道，二十號正常過去花錢就完了，人家營業手續等等都下來了，開的也是正經的買賣，辦幾桌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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