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輕咳一聲：“辦理退學手續吧。”
“退學吧。”蔣爸爸站了起來，一把扯過女兒的胳膊，成功得到了一個白眼：“我要送你去看心理醫生，我們對你都很好，你為什么要傷害家人？”
“誰叫他們說我了！”蔣小嬌眼里滿是不服。
“真是你干的……”蔣爸爸松開了蔣小嬌的胳膊，抬手給了她一個嘴巴：“你是他們從小到帶到大的，你怎么忍心？”
“我只是想嚇唬他們一下，誰知道他們沒跑出來。”蔣小嬌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連辯解的聲音都沒有一絲的懼意。
“走！”蔣爸爸轉頭看向快要崩潰的妻子：“你去辦理退學手續，我帶她回家！”
蔣媽媽回了神，跟著校長離開。
蔣小嬌不肯走，卻被父親死拉硬拽地帶走了。
盡管如此，她依舊沒服軟。
林染在走之前跟班主任聊了幾句，然后便開車回家。
兩個兒子二十號滿百天，到時宋柯就會去上班，他就要恢復到奶爸的生涯。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挺好，林染挺樂意帶孩子的。
到家后，林染跟宋柯說了蔣小嬌的事。
宋柯平靜地說道：“小月亮揍她一頓是正確的，否則她還真會在背后繼續下黑手，曾經有過案例，七八歲的男孩兒把妹妹從樓上扔下去摔死，當時父母看到監控時都崩潰了，結果那孩子還一臉的無所謂。”
“……”林染。
“現在的孩子特別的聰明，但有的孩子天生就帶暴虐基因。”宋柯也怕這樣的孩子，人家捅你一刀，你就得受著。
林染嘆了口氣：“這樣的孩子還是少數。”
“對，還有的就是家長慣的。”宋柯想到了幾次校園暴力：“小堂跟我說，有一所高中出現了校園暴力，施暴者家里條件很好，所有受害者聯合起來給他們告了，張隊長掌握了證據，然后把孩子送少管所了，孩子的家長像瘋了似的找張隊長麻煩。”
“張隊長……我知道這個人，曾經我們見過一次。”林染想到了小星的案子，安家兩口子不光給孩子投毒謀財害命，還拍一些孩子的照片賣給……總之齷蹉得令人發指！
“刑警隊唯一的女隊長，很厲害的。”宋柯跟張隊長關系還挺好：“她也不害怕，在查這個孩子的時候，反手就把孩子父母查了，最后因為一些問題被帶走了。”
“漂亮！”林染就欣賞這樣的人！
“當時大家都老解氣了，有錢的家長多了去了，人家孩子咋都懂事聽話，他們的孩子咋就欺負別人呢？歸根究底就是家長沒教好，通常溺愛孩子縱容孩子犯錯的家長，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宋柯說道。
林染不禁點頭：“這話說得沒毛病！”
“小月亮懂事聽話，還有主見，咱們不用太操心，這兩個小的，咱們可得從小管教好了。”
宋柯早就想好了，小男孩要是犯錯必須得歸攏，只要縱容一次，下一次沒準犯的錯更大。
“都聽你的。”在管孩子上，林染完全聽媳婦的。
兩個小不點正在那里練習翻身，他們也聽不懂爸爸媽媽說了啥，只知道在那里咧嘴笑，特別是翻過身后，還能笑出聲，仿佛在炫耀自己很厲害。
放學時間，林染開車過來接小月亮
小月亮跟萱萱她們聊著天，看到林染熱情地揮了揮手，然后跑了過去：“爸爸，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燉的雞。”
“我愛吃！”小月亮拉開車門進去，將書包放到了旁邊：“爸爸，蔣小嬌退學了，我們班的同學可高興了，當時她剛轉來時，我們都想跟她玩，可她都不搭理我們。”
“每個孩子都不一樣。”林染只能這么解釋了。
“可她也太不一樣了，突然就出現在你的身后。”小月亮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正一可有學問了，說蔣小嬌是精神分裂。”
“呃……是與不是，也得由大夫來看。”林染也覺得沒準真是精神上有毛病。
小月亮點點頭：“希望她能病好吧，要不然將來誰樂意搭理她。”
林染笑了：“只要肯治就能好。”
“那可不！”
林染示意小月亮坐好，開車回家。
地下停車場里還有宋柯的那輛跑車，由于宋柯坐月子，一直由宋爸爸開著。
“媽媽快要上班了嗎？”小月亮問。
“對。”
“那你能帶好弟弟嗎？”小月亮有些擔心。
林染打開了門，遞給小月亮拖鞋：“你都是我帶大的，我有啥帶不好的？”
“嘿嘿，沒關系的，我會幫著爸爸帶弟弟們的。”小月亮頗有姐姐樣：“我也九歲了，實力啥的也都有，今天你也看到了。”
“……”林染。
“我哥說的是真對，不服就干，遇到欺負自己的人一定要揍他們，否則你懦弱一次，他們就會變本加厲欺負人。”
“你哪個哥？”林染問。
“常程啊！”
林染不禁扶額：“你哥說的對。”
小月亮今天沒坐電梯，快步跑到了樓上，宋柯第一時間檢查女兒胳膊的傷，見沒有什么問題長出了一口氣：“胳膊啥的都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不用擦藥。”小月亮認為擦藥更疼。
“嗯。”宋柯也認為沒必要。
兩個小娃娃聽到了姐姐的聲音，大聲地叫喚起來。
小月亮先去洗手間洗洗手，然后跑到他們的面前：“喲，聽出我回來啦？”
小娃娃笑了笑，然后緊盯著小月亮。
“還是姐姐好吧？”宋媽媽笑道。
小娃娃咿咿呀呀地說著嬰兒專用的語音，小月亮跟他們說著學校的事，著重講了今天打架贏了的事，講到激動之處還手舞足蹈的，把兩個弟弟逗得笑出了聲。
宋爸爸滿臉欣慰地說道：“負二層的健身器材沒白買。”
“……”林染。
晚上吃飯，大家坐在一邊有說有笑，兩個只能喝奶的小娃娃躺在嬰兒車里聽著，不時的還喊一嗓子，小哥倆一聲接一聲的，仿佛在進行抗議，為什么他們沒有好吃的！
小月亮足足喝了兩碗湯：“今天累著了。”
“……”宋柯。
“再吃一個雞腿肉。”宋爸爸給小月亮夾了一塊，然后從大碗里挑出了雞心：“來來，再吃個雞心眼！”
“這個好吃！”小月亮接過雞心吃了。
宋爸爸笑得異常開心，自打小月亮能吃飯起，雞心都是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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