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聽得不由得苦笑出聲：“咱們干白事兒多少年了，看過多少重組家庭出悲劇的事了，現在你要么找一個不帶孩子的，再要一個孩子能過長，否則都跟你玩心眼。”
“我當時就是覺得她很好，外加我進去過，就想著找一個帶孩子的也不是不可以，她原來也說了再給我生一個孩子，誰知道她又不同意了。”
“行了，你也沒搭啥錢，就那么地吧。”林染對現在的婚姻感觸很多，有的沒結婚就算計著萬一將來離婚怎么辦，財產怎么分割，這樣哪能過長？
而且離婚的女性，二婚的幾乎很少，大家也都看透了這層夫妻關系，領了證合法了又怎么樣，到頭來遇到點什么事，法律也不見得能保護你。
男的也好不到哪去，帶孩子的想找一個能幫著帶娃的，結果到頭來一地雞毛，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帶孩子過了，省心省力還省錢。
外加上，現在男女都想開了，單身快樂自己，其余的無所謂。
杜豪現在徹底放棄了結婚的念頭：“一個人單身就是好，再也不找了，真鬧騰！”
“喝口。”林染向杜豪舉起了酒瓶。
兩人碰了一下，杜豪剛要喝，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上個月接了一個買賣，死者還是你的女粉絲，她找了一個男朋友是精神病，屬于遺傳的那種。”
“什么？”林染震驚了：“我跟粉絲們一直惦記這姑娘呢，有一次她在直播間問我，我們所有人都勸她分手，后來她就再也沒上過線。”
“想想我都來氣，那姑娘的媽媽哭得撕心裂肺，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女兒非得跟那個男的在一塊，那男的精神病發作將她推下了樓，然后人當場就沒了。”
“那男的送精神病院了吧？”林染知道這樣的人法律不能拿他怎么樣。
“清醒過來后跳樓了。”
“……”林染。
杜豪用力一頓酒瓶子，發出了砰地一聲響：“你說她到底咋想的呢？大家都在勸，可她就想著拉男朋友一把，說什么不忍心看男朋友受苦，你男朋友的苦又不是你造成的，你為啥可憐人家？”
“你沒發現嗎，男人思想很理性，女人的思想很感性，女人總想著用愛來感化一個男人，其實這根本不可能。”林染說道。
“對，就是這個道理！”
林染很心疼那位女粉絲，只可惜雙方也不認識，否則的話……唉……人都沒了，想這些還有啥用？男人和女人都算上，哪怕感情再深，也不要去找有家族遺傳病的，特別是精神方面的！
嗡嗡——林染的手機響了，是吉安村婦女主任張大成打來的電話。
“大成啥事？”林染趕緊接了。
“李大娘想讓你回村里給她看看生死，我跟她說明天再打電話，可她說啥也不干，非得逼他兒子找我家來了。”張大成有些生氣了。
“那老太太我知道啥樣，明天我會盡快回去，你不用生氣。”
“好嘞。”張大成掛了電話。
林染想到了李大娘的為人，不由得一陣頭疼，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戰士！
“有事啊？”杜豪問。
“給村里的大娘看生死，明天一早回去就趕趟。”
杜豪放心了，又跟林染聊起了林石結婚的事兒。
兩人喝到了十一點才結束。
次日一早，林染開車抄近路回了吉安村。
張大成已經來到了李大娘家，他正坐在外面抽煙，見林染車到了，面上不由得一喜：“村長啊，你總算是來了，李大娘快要把她兒子作瘋了。”
“不就是看生死么？”林染推門進去了。
李大娘聽到林染的聲音，瞬間停止了吵鬧：“村長來啦，快點給我看看什么時候死。”
林染也沒說什么，走上前握住了李大娘的手腕，三分鐘后開口說道：“半個月。”
“叫我兒媳婦回來伺候我。”李大娘提出了一個看似合理，實則非常不合理的要求。
“你有兒子和閨女，用不著你兒媳婦伺候，而且你當初虐待兒媳婦的事全鎮都知道，你可別臨死前還給你兒子找不痛快。”林染可不管李大娘死不死，反正他一向是敢說話。
“……”李大娘。
“大娘，別的老人會在臨死之前替子女解決麻煩，你肯定是不能這么干，但你也別再給你家我大哥找不痛快，你娶媳婦回來是掛著讓你兒子成個家，不是受你氣的。”林染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李大哥站在一邊聽著沒吱聲，林染說的那些話，正是他從來不敢說出口的。
林染站到外面遞給張大成一根煙：“半個月的事了。”
“你剛才說那話就不怕把她提前氣死？”
“不可能！”林染就是有這個自信。
張大成噗嗤一聲樂了：“老太太臨死還想立威風，從來不替兒女考慮，自私自利的老太太。”
“從我記事起她就這樣。”林染也搞不明白李大娘這個人：“她也沒受過婆家氣，從結婚到現在也沒被任何人欺負過，怎么還苛待兒媳婦呢？”
“想要操控所有人唄。”張大成說道。
林染挑了挑眉，也就是這么點事了。
他在村里的大群發了一條消息，如果沒事他就回市里了。
村里沒有什么事，但約翰給他發來了消息：小叔，高雪兒的父親高長恭去世了！
高長恭……高會長！
林染想起來了：你正常辦理就行
約翰：明白！
“村里沒事我回市里了。”林染跟張大成說了一聲。
“你回去吧，除了看生死，有些事情我跟小馬就能處理。”張大成現在給自己和小馬的定位很明確，那就是林染的秘書和助理。
林染朝他笑了笑，剛要上車又退了下來：“差點忘了，我聯系了醫院，你帶著村里五十歲往上的老頭老太太上醫院體檢。”
“什么時候？”張大成問。
“十一月二號，今天早上人家才給我準信。”林染說道。
“好嘞，我安排。”
林染開車回市里，像體檢啥的不用他跟著，張大成和村里的大夫跟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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