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放下電話，手機里傳來常寬發的一條微信：老弟，釣魚否？
林染想了想今天沒有事兒，回復道：釣！
常寬發來了定位：我五點就過來了。
林染：ok
林染吃完早飯，拿起釣具準備出門。
“跟常寬釣魚吧？”尚太太坐在沙發上問。
“嗯，如果釣到大魚，就拿回來，小來小去的就不拿了。”林染說道。
“成。”
林染開車按照地址過去了，常寬已經準備好了東西，兩人坐下開始釣魚。
釣到了中午，又把魚給放了，沒別的就是玩兒。
兩人開車回了市區，去一家飯店吃飯，誰知剛坐下，常寬一眼看到常程的車停在對面的咖啡廳：“我兒子的車。”
林染仔細一瞅：“還真是。”
“他干啥呢？”常寬盯著對面的窗戶：“對面還坐著一個女孩子，咱們過去看看。”
“你別鬧。”林染拉住了常寬：“人家兩人沒準處對象呢，你過去干啥？看到了多不好，再說常程都這么大了。”
“你說的也對。”常寬又坐了下來，然后騰地站了起來：“咱們倆一起過去，就算常程發現生氣，你也能幫我分擔一半。”
“你這話挺狗啊？”
“別磨嘰，趕緊走！”常寬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看兒子笑話的好機會，他們也沒開車，悄悄過了斑馬線，進了咖啡廳，坐到了常程他們面前的座位。
咖啡店每個座位中間都裝飾了隔斷，不隔音但很隱蔽。
常寬豎起耳朵聽著，還招呼林染過來。
林染原本不想去，可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湊了過去。
服務員過來了，常寬直接給她一百塊錢朝她擺了擺手。
服務員接下了錢，面帶微笑的走了。
常程也是才過來，他望著眼前的姑娘，鼓足勇氣說道：“項洋，我其實一直都很喜歡你，只是一直沒跟你說過，今天約你出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我有沒有機會？”
舔狗……
常寬一臉震驚地望向了林染，用口型說道：“我兒子是舔狗！”
林染沒搭理他，這怎么叫舔狗呢？有喜歡的人很正常，勇敢表達也是合情合理的。
“常程，謝謝你喜歡我，只是我有男朋友了，你也知道的，我們兩人是同學，這些年的感情了，他人也挺好的。”余項洋說道。
“我聽你閨蜜說，你倆分手了。”
“啊？”余項洋驚訝地望向常程：“怎么可能啊，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我跟他分手了，而且我們也商量好了，再過兩年就結婚的，我閨蜜也知道的。”
“那她為啥跟我這么說？”常程搞不明白。
余項洋想了一會兒：“我知道她喜歡你，然后聽說你喜歡我，所以就讓你過來找我，然后由我直接拒絕你，估摸著就是這點事兒。”
“你閨蜜挺煩人，你以后離她遠一點，你將來要是結婚，別忘了請我，雖然我喜歡你，但我也不會糾纏你，祝你幸福。”
余項洋笑了：“常程，你真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其實有很多好姑娘喜歡你，可你就是不往她們身上看看，有時候緣分不會主動往你身上撞的。”
常寬聽了這話不禁點頭，感嘆這姑娘看得明白，如果真當自己的兒媳婦，洗浴中心將來都是他們兩口子的，只是可惜啊，人家有男朋友了，只能遺憾錯過嘍。
“你說的也對，我會多往別人身上看看的。”常程其實挺尷尬的：“真是不好意思了，希望我今天的話，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友誼。”
“不會的，常程你是一個好人，我知道你的心意。”余項洋想到了閨蜜，眼神不由得一冷：“其實閨蜜有沒有也無所謂，你說是吧？”
“你看人的眼光不太準，跟我林叔似的。”程常調侃道。
“……”林染。
常寬不禁點頭：我兒子這話說得沒毛病。
“林大師是好人。”余項洋見過林染一次，那是參加親戚的葬禮，正巧趕上林染在二部：“林大師的眼神很有智慧，一看就不是凡人。”
“我覺得他應該是什么神仙下凡的。”
“有可能。”
林染囧了，咋還聊上我了呢？
余項洋一杯咖啡喝完，拎著包站了起來：“我要回去工作了，以后有時間再聚吧。”
“我送你吧？”
“不用了。”余項洋朝著常程擺了擺手，拎著包走了。
常程心里多少有點遺憾，但他并不是那種喜歡糾纏甚至用錢壓人的人，他一向是尊重女性，而且他堅信勉強沒有幸福，人家既然沒分手，他保持距離祝福就好。
嗡嗡——常程的微信閃了一下，他點開一看，正是余項洋閨蜜發來的消息：常程，你見到洋洋了嗎？我才知道，她跟對象沒分手，你不會跟她表白了吧？
常程拿起手機，快速回復：我沒有，我聽說了一些事情，然后我也不方便跟你說，以后有機會再聊吧，我忙著呢。
余項洋閨蜜：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嗎？我不想看到你難過
常程：不用了
常程也不看對方回了啥，他原本想把余項洋閨蜜拉黑，但一想這樣不行，萬一這女的要是找余項洋的麻煩，到時就不好了，所以就當一切都沒發生吧。
他這邊可以算了，余項洋卻不這么想，她回到了工作單位，本想打電話質問，卻又冷靜了下來，大家也都是步入社會的人了，應該理智一些，慢慢疏遠就好，沒必要得罪人。
閨蜜發來了消息：你今天見到常程沒？
余項洋：沒有啊，我一天都在單位，哪有空出去
閨蜜：哦，那咱們一起吃飯吧？
余項洋：不好意思，我約了男朋友，改天吧
閨蜜：好吧
余項洋放下了手機，以后不約就行了。
常程也喝完咖啡了，他站起來往出走，未想一回頭，正好看到并排坐著的常寬和林染，他瞬間明白咋回事了：“你們全加上快一百歲的人了，至于這樣嗎？”
“你別生氣，你爸也是……關心你。”林染知道常寬是想看兒子的笑話，但他不能說實話。
常程樂了，坐到了他們的對面：“我還不知道我爸啥樣？林叔你不用給他留面子。”
“……”林染。
“那姑娘挺好。”常寬遺憾的說道。
“感情不能勉強，只要我真心對待別人，找的對象肯定也是真心對我的，慢慢碰吧，你不用擔心，圖我錢的人，我也能看得出來。”常程自認為看人這方面還是不錯的。
常寬欣慰地點點頭：“這一點我放心。”
然后父子倆望向了林染，那眼神分明在控訴他識人不清的事實。
“……”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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