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這位東家真沒再起別的幺蛾子，這讓古正南省心不少。
這時，外面來了一位小姑娘，年紀約莫十六七歲，一笑還有兩個酒窩。
“你來啦！”溫暖看到小姑娘挺高興：“快點進來坐，現在天氣還挺冷呢，你怎么也不多穿點？”
“阿姨，我不冷，我里面穿的多。”小姑娘說完掀起了衣服亮給溫暖看。
溫暖看后笑了：“穿的屬實挺多的，進來坐吧。”
“有人去世了嗎？”小姑娘問。
“是的。”
陳英見她進屋，給她拿出了一袋水果：“你跟你奶奶搬過來半個月了，住得還習慣嗎？”
“我挺習慣，可我奶奶總是心情不好，看著我唉聲嘆氣的。”小姑娘想不明白為什么奶奶這樣：“你說我奶奶要是不想搬走，那就不搬，可是她說不行，我不知道奶奶說的是什么意思。”
陳英和溫暖也不知道小姑娘祖孫倆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小丫頭智力有問題，她奶奶平時總看著，生怕她走丟出意外。
沒一會兒，小姑娘的奶奶急匆匆地過來了，見小姑娘坐在這里不由得松了口氣。
“你不要亂跑。”奶奶嗔怒道。
“我只是來這里坐坐，這里的叔叔阿姨可好了。”小姑娘一臉天真的說道。
奶奶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溫暖和陳英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們把水果給我們。”
“我們每天都準備，你別嫌棄就好。”陳英說道。
“不嫌棄。”奶奶又看了一眼大孫女，心酸的嘆了口氣，仿佛有很多的難言之隱。
陳英和溫暖沒有詢問，人世間各有各的苦，她們自知幫不上什么大忙，還是少追問的好。
大孫女吃著香蕉，一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奶奶看著大孫女再次嘆了口氣。
這時林染回來了，看到祖孫二人，朝著她們點了一下頭，他也沒問是誰，陳英和溫暖肯讓進來，一定是附近生活困難的人。
小姑娘看到林染眼神一亮，然后嘿嘿一樂，靠近陳英的懷里：“他長得真好看，比欺負我的那個壞蛋好看很多很多。”
“你還知道好與壞？”陳英挺納悶的。
“我當然知道！”小姑娘騰地站了起來，朝著陳英說道：“那個壞蛋把我拉進挺黑的地方，然后就脫我衣服，我哭他還打我的臉，我可害怕了。”
陳英和溫暖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凝固了，陳英一臉嚴肅的問：“告訴阿姨，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很長時間了呢。”小姑娘還指了指肚子：“它還長大了，然后警察阿姨帶我上醫院，當時我老害怕了，警察阿姨就陪著我，拉著我的手，她可溫柔了，我覺得她像媽媽。”
奶奶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怪我啊，如果不是我沒看住她，她也不會受這份罪。”
“那人怎么樣了？”溫暖忙問。
“判了九年。”未等老太太回答，林染說出了答案。
“老板認識？”屋里的人齊齊望向了林染。
林染生氣地說道：“不是別人，小陳大舅哥家的大兒子，當時還上醫院管天南要錢，天南說啥也不給，我就納悶了，他們怎么教育出這樣的孩子？”
“進去九年該活！”
一號靈堂里的東家一直聽著，他朝著林染喊了一嗓子：“林老板，你來一下！”
“怎么了？”林染走進了靈堂：“真不能把動物放進靈堂。”
“不是這個！”東家從兜里掏出了一萬塊錢：“這一萬是我給她們祖孫倆的，我看大姨應該不會收下我的錢，你偷摸給她，我也聽說了他們祖孫的事兒，我家就住在那一片，小丫頭長得好看，可得防著點。”
“你給我放心嗎？”
“你一年最少掙一千多萬，差這一萬塊了？”東家沒好氣地笑道：“你就是裝窮，你肯定也沒少捐，那小姑娘口中的警察阿姨，是你媳婦不？”
“是。”
“你們兩口子都是好人。”東家感慨道。
“你也是。”林染接下了那一萬塊錢：“一會兒我就轉交給孩子奶奶，現在她們搬到這附近了，也是不希望再有人打擾他們。”
“明白。”東家自然不會對別人說，這年頭壞人太多了，小姑娘又這么好看，大家還是盡量多看著一些。
林染將一萬塊錢裝進了兜里，并未急著給老太太，而是跟小姑娘說道：“你今年十六歲了吧？”
“叔叔你咋知道的？”小姑娘的眼光還是挺好的，知道林染長得好看。
林染只是笑笑沒有過多的解釋，他轉頭望向奶奶：“大姨，您跟我去樓上坐坐吧，我找您有點事兒。”
奶奶點點頭，跟著林染去了樓上。
小姑娘一臉的疑惑，想要跟去卻被陳英拉住了：“我們中午燉雞肉，你要不要留下吃飯？”
“要！”小姑娘舉起了手，有點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溫暖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假如奶奶要是走了，這個小丫頭該怎么辦呢？
林染將東家給的一萬塊放到了奶奶的手里：“這個錢不是我給的，是一位好心人托我給您的，您也不要拒絕，養活一個孩子需要不少錢。”
“我知道您，我孫女的事兒還多虧了宋法醫，她也給了我們不少錢，真的是太感謝了。”奶奶感激的說道。
“別說這些，把這錢拿著。”
“是靈堂里的那位東家嗎？”奶奶很聰明，一猜就對。
“是。”林染也不瞞著，將與東家的談話如實告訴了奶奶：“他怕您不收，所以才讓我給您的，所以您就收下，也別問。”
“好，我收下。”奶奶心里有數了。
“您現在干什么呢？”林染問。
“帶著我孫女撿廢品呢。”
奶奶悲傷的說道：“我今年六十多了，就怕將來死了，沒人管孩子，我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我前夫出軌了，我的兒子跟我說，他要跟爸爸，說爸爸有錢，我什么也沒有，我受不住刺激就像個精神病一樣，渾渾噩噩過了十來年，直到在垃圾堆里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小丫頭是您撿的？”林染一直以為是兒子兒媳婦不樂意養活扔給奶奶的。
奶奶眼含熱淚的點點頭：“當時孩子發高燒，我送到了醫院，手里有點錢就給孩子花了，當時別人都以為我是孩子的奶奶，既然如此，那就當孩子的奶奶吧。”
林染沒料到還有這層緣由，不禁感嘆眼前的老人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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