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部，古正南再次跟坐在眼前的男人說：“先生，我們家老板真的不在，你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跟我說，不用非得跟我們老板談。”
“我只找林老板。”男人說道。
“老板真不在，你也看到了，老板的車都沒開過來，你坐在這里也沒有意義啊！”陳英走過來勸道。
“打電話叫林染過來，我是他家親戚。”
“你是老板的親戚，你沒有老板電話？”陳英知道老板最不樂意見到親戚，特別是林家的那些人，但是這幫人都有老板的電話，眼前的男人還不一定是干什么的呢。
“我們很多年沒見過了。”
“……”陳英。
古正南眼神微瞇，想著老板遇到的老同學等等，似乎多年未見的都帶著一些仇恨：“老板不在。”老板，我一定給你推了他！
“你們老板欠我錢。”
“不可能！”古正南根本不相信：“我也不說大話，我們家老板從來沒管別人借過錢！”開玩笑，老板雖然命不好，但從來不缺錢！
男人深吸一口氣，從兜里拿出一張欠條：“看看上面簽的字。”
兩口子湊上了前……
嚯——還真像是老板的筆跡！
“欠條，林染管石慶平借三十萬元，利息一年一萬，2012年9月6日？上面還有指紋……老板的簽字……”
陳英詫異地望向了石慶平：“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你怎么不早拿出來？”不對，我家老板要是欠這么多錢，肯定會記得一清二楚，他不是會忘記借錢的人。
“我一直在外面忙生意，哪有時間回來要錢。”石慶平低下了頭：“自打我離開了萬吉鎮，就再也沒有見過林染了。”
“我可以拍張照片嗎？”陳英問。
“當然。”
陳英對著欠條拍了一張，然后給林染發了過去：“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們老板不在公司。”
“行。”石慶平知道陳英給林染發消息了。
林染此時打開了圖片，望著上面的欠條一時間懵住了，石慶平這個人他記著，根本從未朝他借過錢，但上面的簽名屬實是自己寫的，因為多年前自己的筆跡就是這樣。
至于那個手印，林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對比一下也不是那么清晰。
林染：陳英，你讓石慶平來萬吉找我
陳英：是你簽的名嗎？
林染：我根本不可能朝別人借錢，但簽名屬實是我簽的
陳英：……
林染：沒事兒，讓他來找我
陳英：好
陳英將萬吉養老公寓的地址告訴了石慶平：“你要是有什么問題就去這里找我們家老板，你們見面自己談吧。”
“好。”石慶平記住地址離開了二部。
古正南望著他開車離開，糾結的問陳英：“老板怎么說的？”
“老板說從來沒管別人借過錢，但欠條上的名字確實是他的筆跡。”陳英有些鬧心：“過年了，大家都缺錢，有些人開始走歪門邪道嘍！”
“但是老板怎么會簽字呢？”
“簽字不重要，上面的手印要是老板的，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陳英知道老板不會犯瞎簽名的錯誤，特別是在一張白紙上，很早的時候就出現過這樣的案子，有人在白紙上簽字，然后那人在上面隨便寫了一張欠條，最后雙方對簿公堂。
這時，一號靈堂里的東家走了出來：“誰叫你們老板有錢呢，倘若沒錢，也沒有人惦記。”
古正南眉頭一皺，不耐煩的說道：“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有錢人就罪該萬死唄？”
“……”東家。
陳英最煩別人說這種話，有錢人咋了？人家也是憑自己本事掙來的錢！
東家訕訕一笑，自討沒趣的回了靈堂。
林染還在琢磨欠條，然后給白律師打電話：“我以前在鎮上認識的人，拿著欠條來找我，說我欠了他三十萬，但我肯定沒欠他，但白紙上有我的簽名。”
“有簽名不能作為實際的證據，還得有手印。”
“有啊！”林染說道。
“那是你的嗎？”白律師問。
“我不記得印過。”
“不是你的就啥事沒有，是你的就比較麻煩。”
林染懂了：“行，他一會兒過來找我，我先聽聽他怎么說。”
“錄音。”
“知道了。”
林染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研究一下如何錄音，只等石慶平過來就打開，到時再發給白律師，自己或許聽不出人家的破綻，但律師肯定沒問題。
石慶平來到了萬吉養老院，門衛經過確認后，讓石慶平開車進了院。
林染并沒過去迎接，他還在想著自己什么時候跟石慶平有來往。
石慶平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林染的辦公室。
他剛一進來，林染忽然一陣恍惚，曾經認識歸認識，但真的沒有太深的交集，差一點就沒認出來是誰。
“林染，好久不見了。”石慶平先是微愣了一下，然后打了一聲招呼：“多年未見，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坐吧。”林染還算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石慶平坐到了林染的面前，翹起了二郎腿：“林染，你真是越來越有錢了，當初我在外地還不敢相信。”
“正好抓住了機遇。”林染悄悄地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
石慶平并沒有發現林染的舉動，他拿出了欠條朝著林染晃了晃：“看到了沒有，這是當初你寫給我的欠條，你一共借了我三十萬，利息一年一萬，就打算你十年的，你一共欠我四十萬。”
“咱們都不熟，我怎么可能管你借錢，還有啊，你當時家里連一萬都沒有，上哪里給我拿三十萬？”林染本不想揭石慶平的老底，但是有些話不說不行。
“反正這上面是你的簽名，還有你的手印，你想賴賬都不行。”
“我從來不管別人借錢，更不可能找你借，咱們根本不熟，還有啊，我記得你是在我二十一歲時離開的萬吉鎮。”林染想起來了，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
“是啊，但是跟這張欠條有什么關系？”
“……”林染生平頭一次被懟得啞口無言。
“如果你不給我，那我就上法院起訴你，眼瞧著快過年了，你也不希望吃官司吧？”石慶平一臉得意地說道。
“……”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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