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了？”警察問。
顧小安低下了頭，帶著哭腔說道：“你說說，我才跟他們在一起生活九年，我就恨不得殺了他們，我狼心狗肺對對待養活我的父母，他們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
“……”警察。
“我……”顧小安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警察已經了解了顧小安全部的過往，見顧小安流出悔恨的眼淚，他們只是淡定地看著，一年四季，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他們沒有一丁點的同情。
既然事情都交代清楚了，顧小安也得付出法律的代價。
顧小安丈夫那邊的親戚，以及老太太的娘家人都得到了消息，他們一聽顧小安將一百多萬給了養母，開車來到萬吉要錢。
“讓顧老太太把錢交出來，那錢是屬于老太太的，老太太死了，就得由我們這些親戚繼承，憑什么給顧小安的養母？！”
“對呀，憑什么啊？”
“拿別人的錢也不怕花著時做噩夢？”
陳叔叼著煙走了過來：“顧小安婆家的房子你們知道是誰的錢不？”
……
親戚們沒吱聲。
“這樣好了，你將顧小安給婆家花的錢還上，我立馬讓顧老太太把這一百多萬還給你們。”陳叔這話說得相當講理。
西門金鳳從電梯里出來，朝著那些親戚說道：“咱們做人得講道理，憑啥好處都你們得了，而且顧小安還的是從顧家騙走的拆遷款，再加上那些年的撫養費用，要不是顧老太太念著舊情，我都想再接著起訴，一百多萬算個屁！”
那些親戚互相看了一眼，來時趾高氣昂，現在已經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滾，別讓老娘再廢話，就你們這樣的，我已經好幾年沒遇到了，但凡你們要點臉，世界得干凈多少？”西門金鳳眼里帶著不容拒絕的蔑視。
這些人被損得無地自容，低著頭灰溜溜的走了。
西門金鳳攤了攤手：“老陳，你說說這些人是不是都沒長心？”
“投胎的時候可能缺根筋。”陳叔嫌棄地說道。
“有可能。”
月姐想到了顧老太太，還好她不在現場，要不然容易氣出個好歹。
姜天奇得知顧小安的所作所為，后背直冒冷汗，心有余悸的說道：“還好她跟我離婚了，要不然的話我容易死她手里。”
“這個你多慮了，顧小安動手也是因為那家人集體算計她，你多實在的人，她再沒心唄，也不可能弄死你。”
姜天奇回想著以前：“小安變化真是太大了，是什么讓她轉變的呢？”
“可拉倒吧，我看她一直都是這樣。”林染深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姜天奇當初喜歡顧小安，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人家，自然是看她永遠真善美。
姜天奇笑了：“你看人很準。”
“倒也不是。”林染囧囧地說道。
“……”姜天奇。
姜天奇沒在林染這里多呆，他去養老院看望顧老太太。
林染見村里微信群閃著，打開看了一眼。
有人在群里聊天，說周大叔的大孫女肚子里長了一個瘤，然后想去城邊子那家醫院動手術，他們都覺得不好，琢磨著要不要去勸勸，如果缺錢，一家拿點出來幫一幫。
林染：我打電話問問，你們別勸
村民：收到！
林染神情有些凝重，他翻到了周大叔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大叔，我聽說你小孫女肚子里長了一個瘤，那孩子得有十五了吧？”
“有了，快要高考了。”周大叔心情沉重的說道。
“你聽我說，孩子的病可不能亂來，我給你安排去市醫院，那里大夫都可好了，順便再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誤診。”林染知道村民勸指定不行，他身為村長應該沒問題。
“我們在網上咨詢了一下，說是上大醫院得二十多萬，我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前不久我老伴生病花光了家底，好不容易緩了起來，我大孫女又有病了，那家醫院的大夫也說了，手術沒啥問題，他們都有經驗。”周大叔說道。
林染腦中回想著周大叔家的情況，眼神不由得一黯：“當初你老伴生病，你要死要活非得去大醫院，她都多大歲數了，你也不怕下不來手術臺，怎么你大孫女長瘤子這么重的病，你還非得去小醫院呢？”
“……”周大叔。
“你不會是想把錢給你大孫子留著吧？”林染此時才想起來，周大叔可是排在何小春她媽身后的第二奇葩。
“我沒有，大夫說了不嚴重。”周大叔還在往大夫那里扯。
“你家大孫女在醫院嗎？”
“在呢。”周大叔說道。
“什么時候動手術？”
“大后天。”周大叔說道。
“我知道了。”
林染掛了電話，朝群里人要了周家大孫女住院的地方，然后開車去了醫院。
小馬也看到了群消息，他給林染打電話：“村長，我要不然給周大哥打個電話呢？”
“這么大的事兒，周大叔沒通知兒子？”
“肯定沒有。”小馬認為如果要是通知了，周大哥肯定會讓孩子去市醫院。
“打電話吧。”林染沒有周大哥的電話號碼。
“好。”
林染到了城邊子的這家醫院，看著這里的環境不由得眉心微皺，孩子要是在這里動手術，搞不好真的下不來手術臺。
林染走進去跟護士打聽，在三樓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周家大孫女。
周家大孫女臉色蒼白，正在輸液，她見林染來了，眼角帶著笑意：“村長大叔，你咋來了呢？”
“我接你上市醫院檢查。”林染說道。
“我爺讓我在這里動手術，還說這里大夫都是專家。”周家大孫女對爺爺的話深信不疑。
“你聽我的，咱們上市醫院看看，聽說他們那里又有一種新的技術，說不定能不用開刀就給你把瘤子切下來呢。”
周家大孫女到底還是年紀小，她很怕在身上劃一刀，聽了林染的話顧不得難受坐了起來：“那咱們現在就去吧，我不敢在這里住，昨天我隔壁床的奶奶半夜突然發病走了，把我嚇壞了。”
“我讓護士給你拔針，咱們現在就去。”林染不想再耽擱，必須得盡快給孩子換一個好的地方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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