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少了東西耽誤了四十多分鐘，害得東家母親下葬錯過了吉時，東家更加來氣，下手也更狠。
只聽咔嚓一聲，老楊的腿被硬生生打斷。
黃寧也沒好到哪里，被廢了一只胳膊。
東家的氣也沒出夠，安葬好母親后，便將老楊的殯葬公司給砸了，并且放出消息，以后誰敢找他辦葬禮，就是與他作對。
老楊被東家扔進了附近的山溝，好在他身上有手機，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他原本想報警，可于情于理是他不對，再加上東家的實力，他怕給家人惹火燒身，就沒敢報警。
黃寧也跟著去了醫院，他的胳膊斷了，醫生給接好后就離開醫院，也沒去看望老楊一眼。
老楊就比較慘了，人家打他最狠。
就這么的，老楊的雙腿算是徹底廢了。
妻子過來了，抱著老楊嗚嗚哭。
老楊在醫院里住了一個月，然后就將門市便宜賣掉，帶著妻子和女兒回了農村。
——回憶結束——
“肯定是你徒弟故意害你的。”牛老板聽老楊這么一叨咕便明白咋回事了：“這人真狗！”
“我也知道，可是還能怎么辦？”老楊無奈的嘆了口氣：“后來我太太打聽了一下，黃寧在y市開了殯葬公司。”
“那位社會大哥會讓他開？”林染問。
“與他沒關系，是我有眼無珠，整體的責任還怪我。”
天地良心，老楊一點也沒怪那位東家，誰家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動手，葬禮不像別的，說道要是不擺明白，往后東家有一點不順心都會怪他沒處理好。
“被你徒弟擺了一道。”林染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叫黃寧的，得是多狗的人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無所謂了，我攢的錢也夠花，但我媳婦還是想多攢一些，很怕坐吃山空。”老楊已經看開了，目前他只想治好女兒的病。
“對了，你公司什么時候開業？”老楊問。
“還沒招到人呢，估計還得等很長時間。”林染不著急，先把規矩摸透摸清再說，可不能亂來。
老楊拿出了一個本子，遞給了林染：“這是我記下來的規矩和流程，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林染接過了本子，上面的對規矩記載得很詳細，還有具體的解釋：“老楊，你真想一直這樣嗎？”
“就這樣吧，我走不了，也出不去，如果你們公司開業需要我幫忙，可以給我打電話，規矩啥的我肯定會告訴你。”老楊人挺不錯。
“謝謝。”林染本想請老楊出山，但老楊家里的事情太多了，外加那位道上大哥的事，最好還是別回y市主城區的好。
老楊又跟林染說了很多禁忌，這邊停靈還有五天、七天的，全看東家的意思。
牛老板也知道，當時他還挺驚訝的。
幾人聊了兩個小時，林染和牛老板提出了告辭。
老楊要請他們吃飯，被林染拒絕了：“老楊，如果要是遇到你的徒弟，我會跟他好好聊聊的。”
“謝謝。”老楊最心寒的就是黃寧的背叛，也是他最恨的人，他咽不下這口氣。
林染也恨這樣的人，他本身也是帶徒弟的，試想一下帶了很多年的徒弟對你背刺，那滋味他都不敢想像。
而且黃寧這樣的人，估計同行應該不會容忍他的。
林染跟牛老板上了車，兩人在往回走的途中，林染問牛老板：“牛叔，你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會怎么做？”
“開玩笑，我從來不帶徒弟。”牛老板可不傻：“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真理。”
“我教了三個徒弟。”
“那是他們仁義，你換一個像江聰那樣的試試？”牛老板說道。
林染沉默了，如果換成江聰……晦氣！
林染最不樂意提的就是江聰。
牛老板瞥了林染一眼，沒有再提江聰，他滿腦子全是黃寧這個人。
忽地，牛老板大聲說道：“我才想起來，今天下午前來應聘的人，有一個叫黃寧的，好像還干了十多年。”
“是同一個人嗎？”林染問。
“我哪知道，到時你拍張照片，然后發給老楊確認一下。”牛老板覺得十有八九是同一人，否則哪有這么湊巧的。
“嗯。”
兩人回了門市，停好車進屋。
牛老板將應聘的資料遞給了林染：“全是附近的，還有一些人是方文城推薦過來的，他覺得行的人，肯定全是可靠的。”
“有不少是來y市打工的。”
“嗯，兩口子一起過來，孩子留給父母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牛老板特理解外出打工的人，孩子父母和錢，肯定會選擇錢，因為在遇到麻煩時，沒錢啥也干不了。
“對，為了生活。”
林染看著那些資料，整體上都挺不錯的，大家肯前來應聘，也不嫌棄這一行。
“做飯的阿姨……”林染看著上面的介紹：“以前來我二部做飯的張大娘，也是家里有錢，就是圖一個有事做。”
“我覺得挺好的，人家住附近，家里有生意，她不樂意跟兒媳婦參合，就說了要來咱們這里做飯。”牛老板無所謂，只要能吃現成的就行，他也不想天天叫外賣。
“挺好。”林染笑了。
最后視線落到了黃寧的資料上，上面只寫了十年的工作經歷，其余啥也沒有。
“下午見到他們后，我就去參加沈公子的訂婚宴，晚上你自己吃點啥，不用等我了。”林染說道。
“成。”
下午一點整，前來應聘的人到了。
林染和牛老板拿著資料挨個核對，留下了方文城介紹的，做飯的大姨也挺好，一共招了八個工作人員，一個做飯的大媽，基本上就夠用了。
主持人這方面，林染打算先讓趙平安過來。
最后一個是黃寧，他眼里帶著得意，走到林染面前說道：“林老板，我叫黃寧，在t市從事殯葬行業十多年。”
“那你為啥不自己開一個？”林染問。
“呃……成本太高了。”黃寧撒謊了。
林染想著老楊的話，黃寧在這一年里開了殯葬公司，至于為什么會來應聘，肯定是公司黃了，那是什么原因呢？
看來要是有機會，真的得請y市同行們吃頓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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