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過來給林染換藥，看到兩位美女分別坐在病床的兩邊，瞬間秒懂。
換完了藥，護士也沒急著走，而是假借巡視病房的由頭，實則偷偷打量起了郝玉與宋柯。
林染如坐針氈地坐了起來，尷尬得都能用腳趾頭摳出個大別墅。
郝玉斜楞了一眼林染，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大染這次中毒，以后可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大姐。”林染記下了。
宋柯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可轉念一想郝玉是郝亮的姐姐，兩人也不太可能：“玉姐，你們洗浴中心最近生意咋樣？”
“冬天是最旺的時候，想搓澡的來晚了都排不上號，你們法醫部呢？”郝玉與宋柯嘮上了。
“咋說呢，沒啥太大的案子。”
“沒太大的案子就代表沒人失去生命，這是好事兒。”
“玉姐說得對。”
林染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兩束花，一言不發的聽著這倆人嘮嗑，同時迫切的期望她們能早點離開，他真的想上洗手間了。
這時，宋柯的手機響了，是郝亮打過來的，河邊發現一具尸體。
宋柯掛斷了電話，站起來對林染說道：“大染，我這邊有案子了，先走一步，以后有時間再來看你。”
“正事要緊。”林染起身要送送她，未想被郝玉一把按住：“你還輸著液著，你起來再把手弄鼓包嘍，宋柯忙完案子就過來看你了。”
“……”林染。
宋柯微微一笑，跟郝玉揮了揮手快步離開了。
隔壁床的大哥開始裝睡，他怕林染有些話顧忌旁人不好意思說。
護士見走了一個，便知沒有什么熱鬧看，拿著空著的瓶子走了。
郝玉伸手輕輕懟了一下林染的腦門：“咋地，你還真有想法啊？”
“我有自知之明。”林染可不是愣頭青，遇到姑娘就往上沖。
“切！”郝玉白了他一眼。
林染看了看掛著的藥瓶，見還有半瓶，打算憋一會兒再上洗手間：“大姐，你咋知道我中毒的？”
“二驢告訴我的！”
“哦。”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有事是真說啊！
郝玉瞧了一眼宋柯拿過來的花：“我和宋柯的花哪個好看？”
“……”林染。
郝玉見他不說話，伸手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死樣吧，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行，一遇到不樂意回答的問題，都選擇沉默。”
“……”林染。
郝玉拎起了包包，沖著林染拋了一個媚眼：“咱們以前說的話算數，想我了就給姐打電話喲！”說完，踩著恨天高扭著水蛇腰走了。
隔壁床的大哥羨慕地說道：“長得好看就是吃香，瞧瞧老弟多有本事，兩個美女同時過來看你，特別是后到的，身材真好！”接著嘿嘿一樂，又欠兒欠兒的問：“老弟你挑哪個了？”
“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林染覺得跟宋柯只是朋友，跟郝玉純粹是一夜情！
大哥挑了挑眉，滿臉寫著我不信！
當天下午，華子的電話打來了：“林哥，小鎮上有幾家老人前后腳走了，我說你住院了，他們也沒說啥，估計都去找董老板了，可他們都提前在咱們這里買的壽衣啥的，你說董老板能接不？”
“這個……應該能吧，死者為大。”如果是林染，假如董老板家里出事回不來，他肯定會接，一是幫東家解了圍，二是給董老板一個面子。
“那就行。”華子放心了。
林染掛斷了電話，琢磨著董老板應該不會不接，至少骨灰盒得從他那里買。
那三位一股腦地沖到了董老板的店，可把他給樂壞了，直到聽他們說在林染那里提前買了壽衣，臉頓時拉了下來：“你們有事找林染去，來我這里不合適吧？”
“林老板住院了。”
董老板臉上多云轉晴了，林染住院對他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既然林染住院了，我們又都是朋友，我肯定不會不幫忙。”
三人一聽頓時樂了，連連表示感激。
“但是吧……”董老板心知干白事兒通常是一錘子買賣，等林染好后，眼前這些人有事還是會找林染的：“價格上，我得跟林染價位一樣。”
“明白。”三人現在不差錢，就差事，人死了不能在屋里干放著。
董老板又提出了一些條件，那幾位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們看出來了，董老板趁機拿捏他們呢。
江聰此時從外面進來，見董老板拿捏作大，趕緊勸道：“左鄰右里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董哥多幫幫忙，大家也都記得你的人情。”
一聽這話，董老板為難地說道：“我是想幫忙，可頂多兩家，你們三家，我怎么辦哩？”
“……”江聰。
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吱聲，他們聽出董老板話里的意思了，無非是想借機抬抬價。
其中一位姓徐的大哥，冷哼一聲：“行了，你們也別為難了，我退出了，你們兩家找董老板吧。”
另外兩家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怕三家嗆嗆起來，到時給董老板機會。
董老板有些失望，可生意來了，他肯定得接。
江聰趕緊讓董老板準備設備，他幫著去另外一家。
徐大哥走出了董老板的門市，開車又回了林染那里，管華子要了林染的手機號碼，直接打了過去：“林老板，那董老板太陰了，我看不慣他的嘴臉，你不是有徒弟嗎？你電話操控一下，幫老哥把這件事處理了。”
“董老板咋陰你們了？”林染忙問。
徐大哥氣憤地將事情經過學了一遍：“我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不都說死者為大嗎？他拿捏什么？我們還能差他的錢咋地？”
“行，徐大哥你也別著急，我讓華子去放哀樂，明天入殮加辭靈，我開車回去，然后再回醫院，您這件事我肯定辦得漂漂亮亮的，絕對不差事兒！”
“成，老哥就信得過你！”
“好說好說，你讓華子接電話。”
林染在電話這頭跟華子交待清楚，讓他開著靈車去放哀樂，然后給李慶打電話，有不懂的地方，李慶會指導他，雙方合作這么多年，很多規矩人家都懂。
事情都安排妥當，林染心道：董老板的格局小了，可以拒絕，但不可以拿捏，這點規矩都不懂，以后也不見得能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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