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擅長打下手的常寬到了，常程樂呵呵地跑了進來，朝著走出來的林染喊道：“林叔叔，我媽自打跟你分開后，一直也沒找幾個！”
“……”林染。
“……”常寬。
正往樓下走的尚龍停下了腳步，又默默地回樓上逗狗，剛剛常程的話信息量太大，他得好好品品。
尚太太瞳孔一震：我擦嘞，大染跟常寬的前妻還有過一腿，啥情況啊？該說不說，常寬是真夠大氣的，換成別人肯定不搭理大染！
“吆，你們聊啥呢？”葛老板推門進來了。
常程認識葛老板，不等父親吱聲，率先開了口：“我林叔跟我媽處過一段時間，我一直挺惦記他的，可他好像只是跟我媽在一起玩玩。”
葛老板望向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林染，又看了看一臉悔不當初的常寬，下意識地問：“尚大哥呢？”
“樓上逗狗呢。”尚太太說道。
葛老板率先一步拉住了常程的手：“大人之間的事兒，小孩子別管那么多，咱倆去樓上看看小奶狗，聽說有六只，現在滿屋亂跑可有意思了。”
“我媽給我在林叔叔這里訂了一只！”
“是嗎？”葛老板拉著常程的手上了樓。
常寬抽出一根煙遞給了林染：“老弟，我兒子說話你別介意啊！”
“大哥不介意，我就沒問題。”林染除了尷尬得想摳地，其余的啥問題都沒有，與宋柯處的時候，已經與郝玉斷了很長時間了。
常寬嘿嘿一樂，對還處于震驚中的尚太太說道：“嫂子我跟你說啊，我前妻跟大染屬于約的性質，他們倆分開后，我前妻又找了好幾個。”
常程站在二樓大聲地說道：“我爸說得對，那幾個一看就是吃軟飯的，我林叔不一樣，用我同學的話來講，我林叔就屬于想軟飯硬吃的那種！”
林染雙手掐腰，朝二樓喊道：“我發現你小子是真皮啊，將來我結婚的話，你正好給我當花童得了，我也沒有侄子啥，你挺適合！”
“？？？？”尚太太一腦門子的問號，現在年輕人心都這么大嗎？
“行啊！”常寬覺得挺好。
常程一口答應：“行，我媽肯定也會同意，我媽還說了，會給林叔你包一個大紅包呢！對了，當花童是不是得給我紅包，那我收不收？”
“必須得收啊！”林染特別喜歡常程，就是這孩子嘴挺碎！
“好嘞！”常程樂呵呵地去看小奶狗。
葛老板和尚龍坐在二樓的沙發上，他們見常程小大人似地跑了進來，問道：“你也十歲了，不覺得說的話會讓你爸和你林叔尷尬嗎？”
“二位叔叔呀，啥叫尷尬？”常程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只小奶狗，對他們說道：“我媽說了，人生就得看得開，誰是誰的都不重要。”
“……”
兩人無語了，他們覺得郝玉帶孩子還不如常寬呢，至少常寬在孩子面前說話挺正經！
常寬熟練地開始洗腸子，準備灌血腸：“那倆小徒弟呢？”
“回家拿酸菜去了，華子家的酸菜最好吃，唐安家里有大棚，里面種了不少的小菜，說回來拿點，省得吃肉膩歪。”林染笑道。
“這倆徒弟挺好！”常寬挺稀罕華子和唐安。
“那是！”
林染來到了外面的院子，兩口大鍋已經支上，一鍋燉酸菜，一鍋烀肘子和大豬頭，另外一個豬頭給葛老板和尚龍拿家去。
尚龍帶著常程把柴火放進了灶膛：“大染，另一個豬頭給我和老葛，你不上供了？”
“別提了，去年上錯了，都說上供得用黑豬頭，白色的很少有人用，除非是自己家養的，今年我上大紅公雞。”林染已經跟別人預訂完了，絕對是溜達雞。
“還有這一說呢？”尚龍頭一次聽說。
“陳叔說的，他是干這一行的，知道得多。”
“對了，叫他過來吃飯吧！”尚龍說道。
林染搖了搖頭：“陳叔不吃肉，按照往年的元旦，他應該是回老家了。”
“他老家有妻子嗎？”
“剛嫁過來沒到半年就去世了，當時肚子里還有孩子，具體因為啥，我爸以前從來不讓我問，后來陳叔一直沒找，就這么單著。”林染說道。
“那他將來老了咋整？”
“我不是要開養老院嗎？有我在呢！”林染把陳叔當成了半個父親，這么多年的感情了，別說養活他了，哪怕生病了，他都會親自照顧。
尚龍笑了，看林染的眼神又多了一分喜歡。
“林叔，點火吧！”常程跑屋里拿回了打火機。
林染將火引著，鍋很快燒得滋滋直響，把鍋里倒上水，大骨頭往里一放，調味料一扔：“ok了，接下就開始燉了，咱們不用看著。”
“林叔，你女朋友不來嗎？”常程見過宋柯一回，覺得她很漂亮很溫柔，與母親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她得去看望她姥，她也只放一天假。”林染只是找了一個借口，宋柯不喜歡應酬，更何況葛老板他們全是生意人，宋柯根本與他們聊不到一塊。
“可惜了。”
林染覺得一點也不可惜，如果宋柯真過來了，常程這么一頓神操作，到時讓宋柯咋想？所以吧，有些事情該瞞著還是得瞞著，這樣大家都會很開心。
尚龍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常程這小子真是不嫌事大！
華子和唐安回來了，葛老板正在幫著常寬灌血腸。
倆人與大家問了個好，然后幫著一起忙活著。
這回要是再有人過來，他倆就能出去干活了！
葛老板與常寬聊起了牛老板，得知是林染直接造成的后，望著走進來的林染：“老弟，你當初咋想的呢？那牛老板就沒找你事兒？”
“他拿話點我了，他說只要叫他一聲爸，他的殯儀館就給誰！”
“你叫了？”幾人齊聲望著他。
“沒有啊，怎么可能！”
林染才不會隨便管別人叫爸呢，更何況牛老板也只是圖一時嘴快，假如要是把手續拿出來，再有一個律師在場，那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酸菜芯也能吃。”常程站在一邊望向尚太太。
尚太太給了他一片，常程樂呵呵地坐在一邊啃了起來。
相比較之下，常程還是挺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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