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特別的冷，外加上流感起來了，很多老人本身有心血管疾病的都加重了病情，沒挺過這個冬天的有不少人。
林染挨家送年貨，葛老板望著新鮮的驢肉讓做飯的阿姨包蒸餃。
接著林染又去了尚龍的家里，將那一整張處理干凈的純驢皮遞給了尚太太：“姨，這驢皮真的是阿膠的原材料？我覺得要是煮熟了炒尖椒也挺不錯！”
“我覺得也行！”尚龍笑道。
尚太太白愣了他們一眼：“你們兩個大男人懂什么，阿膠是對女人最滋補的東西了，我曾經跟一個藥材商學過怎么做，你們就等著看吧，自己做的可比外面賣的強多了。”
“行行，你做吧，這么一大鍋你得煮多少鍋！”尚龍盯著那兩只甲魚，讓廚師拎進廚房晚上燉了。
尚太太白愣了他一眼，拎著驢皮進了廚房。
林染也沒多呆，他又去了常寬家，還有大輝和大滄，最后去了宋柯家，全都走遍后，已經下午了。
在宋柯家吃完了晚飯，又接到了約翰的電話，有人點名要林染主持，價錢啥的無所謂。
林染一聽，瞬間來神了，開車去了殯儀館，跟那家客戶一交談，直接按照最強頂配安排。
此時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
牛老板那邊的生意好了起來，最近有很多的老人去世，他原來很冷漠，死人在他的眼里跟動物沒有區別，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話語間多少帶了一絲溫度。
火葬場過年時是不放假的，哪怕林染這里也沒有假期，在整座城市哪天都有死人的，難不成讓人家就那么干放著？
所以全天下任何地方都能放假，唯獨火葬場不行。
王濤他們輪班放假，他三十上班，初一休息。
大滄一七過后就搬到了王濤的出租屋，每天早上起來給兒子做早飯，兒子下班回來會給父親整好幾個菜，兩人也真的很樂呵！
尚太太的阿膠制作成功了，打電話讓林染過來拿，讓她給宋柯和丈母娘拿過去。
林染放下電話開車剛要走，未想唐安過來了，懷里還抱著一個箱子：“哥，這是我們家地里的黃瓜，就是彎彎曲曲的，也沒打藥，咱們自己吃的！”
“這可是好東西啊！”林染打開了箱子，里面有黃瓜，還有一些蘸醬菜：“給我拿一個塑料袋，我給尚太太拿點過去。”
“好嘞哥！”
唐安幫著裝好。
林染開車來到了尚太太那里，把黃瓜遞給他們：“沒打過農藥的！”
“一看這彎曲的樣就是沒打過藥。”尚太太將制做好的阿膠片遞給林染：“我可跟你說呀，我制做出來的阿膠送了不少的人，她們都可高興了。”
“哦~~”林染懂了，能讓尚太太親自送禮的，肯定是身份非凡。
林染拿著阿膠去了宋柯家，又成功地在那里混了一頓飯。
牛老板在過年之前又去了一趟林染的紙活廠，他給藏獒大帝買了一大堆的肉骨頭，站在籠子前開始叨叨：“要不是你咬我一口，我怕是活不過幾個月了。”
“……”明叔。
“你咋不吃呢？”牛老板回頭望向明叔：“咋回事？”
“我們家大帝不吃陌生人送的東西。”明叔看了一眼饞得流口水的大帝，就等他發號指令呢：“行了，你可別流口水了，造吧！”
大帝一聽張開血盆大口咔嚓一聲將骨頭咬碎。
聽到這動靜，牛老板的腿肚子有點轉筋，那天好在離得遠，要是再近一點搞不好一條腿就得廢了。
林染這時也過來了，他看到牛老板頗感意外：“牛叔，你咋來了呢？”
“我過來看看大帝。”牛老板是一點也不拿林染當外人：“你請我吃頓飯，我可不能餓肚子走！”
“來我家唄！”林染大方地說道。
“成！”
林染檢查了一下賬目，然后讓會計給大家發工資，明后天就要下大雪了，提前放假，也不差這一兩天。
牛老板開車跟林染回到了門市，地上還有小黃瓜，他拿起一根問林染：“這黃瓜一看就不咋地，你咋買這樣的呢？”
“沒打藥。”
“照你這話說的，直流得都打藥？”
“不然呢？”
林染雖沒種過地，可也明白像草莓等等都得打藥，其實大家也都清楚會打藥，但現在誰吃東西不都洗得干干凈凈？
兩人吃的火鍋，涮的菜是唐安拿過來的。
今天唐安和華子都去出買賣了，附近的村里有一位九十多歲的老太太走了。
時間很快地到了大年三十，林染買了一大堆的菜，約翰坐在屋里跟著忙活著：“哥，嫂子真不來了嗎？”
“外面下雪了，她過來干啥，再說了，今年有好幾位遠道的親戚都去了她家，她要是走了顯得不太好。”林染將豬肚倒進了鍋中，翻炒了幾下。
“我愛吃這個！”約翰最愛吃豬肚了。
“一會兒多吃點，今天也真的是成全人，沒有出事的，殯儀館那邊有人看著，咱們正好輕松輕松。”林染已經給各廠的工人發了工資和獎金，今年大家都挺辛苦的。
華子這個月可沒少掙，除了底薪外，幫著市里的殯儀館主持等等，全加上掙了一萬多。
唐安少點掙了七千，明年開春以后，唐安差不多能跟華子掙得一樣多了。
江聰那邊的生意還不錯，但跟林染比不了，現在的他只能接一個活，林染這邊哪怕同時有三人去世，他也能忙活過來了。
“陳叔過來不？”約翰問。
“他回老家了，初二就能回來。”
“哦。”
今天林染炒了八個菜，全是約翰愛吃的，餃子皮也買得現成的，晚上包三鮮餡的，給各路仙家的供品也都擺好，全部點上香后，招呼約翰吃飯。
“我哥明年就要結婚啦！”約翰舉起了酒杯，笑嘻嘻地說道：“哥，祝你心想事成，事事順心！”
“我也祝你在中國找到有緣人成個家，然后得到永久身份證！”
“好嘞哥！”這話是約翰最愛聽的。
二人碰了碰杯，邊吃邊聊。
約翰拿出了手機，里面有一張男人大褂的照片：“哥，你看看這個，我特意定制的，大褂的后面還有呢，你看看好不好看？”
林染定睛一看，瞬間直眼了：“不是吧，誰家大褂背后繡字啊？”
“這上面的是林字，四周還有龍的圖騰，這不是咱們自己穿的，是我賣給外國人你的周邊。”約翰解釋道。
“……”林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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