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最后怎么算的呢？
林染不打算細追究，要了一點醫藥費，親眼見那三個未成年被家長狠狠修理了一頓，這口氣也算是消了。
至于小翠呢，林染也認為孫康年沒錯，雖然說是職業自由，可這事吧……就這么地了！
小翠在走出派出所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孫康年：“你放心，咱們之間的事了了，你給我等著，干不了這一行，我就干別的，我還真去當顏值主播了，到時還有很多的榜一大哥喜歡我！”
“你就這追求了？”孫康年糾結地問。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小翠扔下這句話走了。
孫康年深吸了一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道：“我是該說她有文化呢？還是說她自不量力？”
“跟咱們有啥關系？吃飯去，我都餓死了！”林染打算狠狠地宰孫康年一頓，可不能白白替他挨了打。
“走著！”
二人又回到了剛剛的飯店，服務員過來尋問：“二位先生事情解決了？”
“就是一個誤會。”
“那就好。”服務員放心了。
“點菜！”林染拿起了菜單，點了兩個菜，剛要繼續接著點，卻聽服務員說道：“先生，我建議您點兩個菜就夠了，咱們家的菜量有點大。”
“有多大？”林染好奇地問。
服務員比劃了一個圓：“這么大。”
林染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行，那就倆菜吧！”
孫康年眼神微瞇不解地問：“你是怎么理解她說的話的？”
“正常理解。”
“……”孫康年。
半個小時后，服務員端著兩盤菜上桌了。
“確實很大。”林染表示佩服，特別是這一盤子鍋包肉：“你一盤的價格也不貴，量這么大能回本不？”
“當然能。”
林染挑了挑眉頭：“我問的就多余。”
服務員面帶笑容地走了。
“你說你餓了，結果就點了一盤鍋包肉一盤干鍋茄條？”
“不然呢？”林染接過服務員送來的米飯：“餓了就得吃實惠的菜，貴的菜量都小，啥時候能吃飽？你要是真有錢沒地方花了，等我明年結婚你多隨點。”
孫康年樂了：“行行，我肯定多花錢！”大染這小子真實在，以后他就是我鐵哥們！
“別磨嘰了，趕緊吃飯！”
孫康年也餓了，端著飯碗開吃。
這兩個菜，兩個大男人居然沒吃完。
服務員將菜打包遞給了孫康年：“先生，我們飯店的菜味道怎么樣？”
“茄條做得非常好，如果鍋包肉你用里脊肉那是最好了。”孫康年說道。
服務員尷尬地笑了笑，我就不該問！
林染平時很愛吃鍋包肉，但是吧，這肉有點硬，肯定不是里脊肉，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豬的前槽，雖然這塊肉也軟嫩，但就是不如里脊肉。
兩人拎著菜走了，服務員自然不會跟老板說，菜本身不貴，要是再用那么貴的里脊肉，那可真的是不掙什么錢了。
林染與孫康年道別，開著車回了門市。
到家時天已經黑了，進了屋看到來福它們正在睡覺，應該是華子晚上喂它們了。
林染洗了一個澡睡覺，誰知大半夜手機響了。
林染快速地接了，迷迷糊糊地問：“喂，哪位？”
“林老板吶，我是鎮上的陳大生，大事不好了，我媽半夜上吊自殺了。”
“因為啥？”林染精神了一些。
“我……我……”陳大生支支吾吾顯然是不想說實話。
“把你媽扶下來，找大夫去看看，再把地址給我，我……”林染本想叫華子去，可大半夜上吊死的，他有些不放心：“我親自過去。”
“我媽穿紅衣服上吊的。”
“……”林染。
“林老板你得來呀，我害怕啊！”陳大生帶著哭腔說道。
林染腦中飛快地運轉：“要不然你找江聰呢？”
“他讓我找的你。”
“草！”林染生平第一次罵了臟話。
“林老板……”
“我一會過去。”林染雖然也膽兒突的，但是有人死了只要找上門他就不能不接。
掛斷了電話，林染深吸一口氣，他從事白事兒這一行這么多年，可從來沒看過有人穿紅衣服死的，自殺的也是及其不多見。
他起來給仙家上了香，見香著得很順利，覺得問題不大。
拿好了裝備，給華子和唐安打去了電話，讓他們明天一早過去。
誰知這兩孩子不聽話，打算現在就去。
林染沒辦法，答應到地方給他倆發定位。
開車到了地方，林染看到了躺在炕上的老太太，面部及其猙獰，死得相當恐怖。
身上確實穿著紅衣服，但照林染看來，問題不算太大，電影里面演的也不見得就是真的。
大夫害怕地問林染：“大染，你說我咋開證明？”
“自殺。”林染肯定得讓大夫說實話。
大夫寫了：“因為啥自殺的？”
“要不然報警吧！”林染心里有點犯嘀咕，他不敢隨便把老太太火化，萬一不是自殺或者有點別地說道，那他們就是幫兇，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老太太的兒子陳大生一聽，立馬不干了：“可不能報警啊！”
林染和大夫一同望向了他，這下不報警都不行了，你這么激動，因為啥？！
大夫將死亡證明給撕碎了：“我不給你開，等警察過來我再開。”
“……”陳大生。
林染坐在一邊看著他：“我也不會給你辦葬禮，你如果不報警，那你就自己找別人吧，我看哪個干白事兒的敢直接給拉去火化。”
“……”陳大生。
林染站了起來，向大夫使了一個眼色，二人轉身往出走。
“我報警！”陳大生撥打了鎮上派出所的電話。
林染望向了西屋，見陳大生的老婆往這邊瞅，他也沒說什么，一切只等警方過來看一眼，要是沒有任何疑問，他們就開手續辦事情。
現在干白事兒的都學精了，誰也不會像以前稀里糊涂看到大夫開完證明就辦事情，誰都怕擔任責，現在這社會啥人都有，人心險惡，誰不得防著！
警察過來了，尋問了陳大生他母親為啥自殺。
林染和大夫沒在屋里聽，他們坐在外面抽著煙聊天。
一根煙抽完，華子和唐安過來。
兩人看他們不進屋，紛紛撓頭搞不懂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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