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仔細琢磨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嚇了宋柯一跳。
“你咋了？”宋柯忙問。
“我想開養老院，開成以后我對養老院并不太上心了，反而對與陰間掛鉤的東西感興趣，我估摸著，我這輩子一條道走到黑了。”
林染已經完全摸清了自己的定位，既然只對死人用的買賣感興趣，那就干到底了。
宋柯笑了：“死人的買賣咋了？不也挺好嗎，只要本本分分掙錢，不管啥行業都光彩。”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靠掙死人錢發家的話，一定要舍出點錢來。”
“這就是你老捐款的原因？”
“也不全是，捐款是一方面，本身咱們掙那些錢也花不了，那人說的舍出一點兒，指的是不黑家里有困難的錢。”林染記得父親也說過，對于那些條件不好的人家一向是差一不二。
“如果那人不說的話，你也會這樣，你本身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宋柯把林染看得很明白，這也是她喜歡林染的真正原因。
“在某些方面我也不善良，你懂的。”林染腹黑的一笑。
宋柯挑了挑眉，林染有時候的操作確實挺操蛋！
江聰的事情還是沒瞞住，傳得沸沸揚揚的。
倒不是那家人傳的，而是左右鄰居，畢竟當初的事情鬧得很大，想不張揚都難。
更何況，農村的娛樂也挺匱乏，這么好的飯后談資，哪能不宣揚一下？！
江聰著急了，跟媳婦商量：“你說，這下可怎么辦？”
“要是有人再找你看病，小來小去的你就別要錢了，先挽回一下名聲，要是上家去，你價格啥的別要那么多，本身也不費什么勁兒。”江聰媳婦說道。
“行，我聽你的。”難得硬氣起來的江聰，又被現實打回了原形，他也算是發現了，自己就是不能有太多的錢，要不然準保出事兒。
江聰媳婦偷偷白愣了江聰一眼，她早就跟江聰過夠了，可離也沒法離，外面的男人都是啥樣，她比誰都清楚，為了孩子湊合過吧！
孫康年和苗靈靈暗訪婚介中心的新聞爆了，各個平臺都在轉發孫康年他們發的視頻，這下哪怕他們想隱瞞自己也不行，大家一對號入座自然知道誰是誰。
但兩人也不害怕，輿論在這里擺著呢，他們要是敢暗中動手，那純粹是找虐呢。
臺長沒料到兩人挖出了這么大的料，在開年會的時候，特意夸了他們二人，只不過在散會后，叮囑他們要小心一些，這幫人都挺損，搞不好背地里下黑手。
孫康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看了看手機，又有條內幕出現了。
林染正坐在家里跟媳婦嘮嗑，孫康年的電話打來了，他心里一哆嗦，硬著頭皮接了：“康年，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我想請你吃飯。”
“……”林染。
宋柯見林染面露囧樣，剛要問，卻聽林染說道：“上哪吃飯？”
“定位發給你。”
林染掛了手機，看了一眼發來的定位，大江里燒烤店，這地方安全：“媳婦兒，我出去一趟，康年請我吃飯，我估摸著肯定有事兒。”
“小心一點。”宋柯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別的媳婦叮囑丈夫，通常是開車別喝酒早回來，到林染這里就變味了。
“放心吧，我知道。”
林染拿著車鑰匙走了，到達了大江里燒烤店后，也不跟他們倆磨嘰，直接問道：“你們找我指定是有事兒，趕緊說啥事兒。”
“要說還得是你，就是了解我！”孫康年嘿嘿樂了。
苗靈靈給林染倒了一杯茶，然后安靜地坐在一邊聽著。
服務員將燒串端了上來。
林染拿起一串漫不經心地吃著。
沒一會兒，孫康年開口了：“大染，是這樣的，我聽說了江聰的事兒，想暗訪一下出馬仙，你覺得這個怎么樣？指定會有猛料！”
“如果對方是假的，你們啥事沒有，萬一要是真的呢？”林染問道。
“……”孫康年。
“康年，有些東西你不能碰，特別是出馬仙，每路仙家都不一樣，咱們東北有啥說法，你心里也清楚，萬一要是沾身上了，想甩掉可就難了。”林染提醒孫康年，這可不是兒戲，搞不好會出大事的。
“江聰的事吧，并不是你們聽說的那樣，那孩子本身有病，也不是江聰弄死的。”
“還有啊，現在的人可不像二十年前了，他們并沒有那么迷信，而是兩頭看，實病虛病一起看，這樣雙保險，我勸你，最好是別碰。”林染勸道。
孫康年還真聽進去了：“這行確實挺邪乎，我爸有一次腦袋疼，吃啥藥就是不好，找一個會看事兒的瞧瞧，上墳燒點紙就好了。”
“林哥，真的有人沖著過？”苗靈靈挺害怕這些的。
林染點了點頭：“確實有，但是吧，有的人火力旺盛，就不會沖著。”
“怪嚇人的。”苗靈靈不想暗訪這個了。
孫康年嘆了口氣：“算了吧，萬一要是像你說的，那豈不是慘了？”
林染見他放棄了，不由得松了口氣，有些事兒真的是不能碰。
一頓飯結束，林染開車平安地回了家。
孫康年和苗靈靈出了燒烤店，坐在車里翻看著手機里的消息，全是普通小市民之間的矛盾，實在不行就拍點這些，也反應了民生問題。
就在二人想回家的時候，突然沖過來幾個人，照著他們的車猛砸。
苗靈靈嚇得尖叫出聲，躲到了孫康年的懷里，同時她又快速地拿出了手機，對著砸車的那些人拍攝，反正這幫人也不敢殺人，就拍他們沒毛病！
孫康年的行車記錄儀開著，他也不下車，這幫人只要不放火燒車就行。
事實上，這幫人的膽子還真沒那么大，打砸一通后，氣也順當不少，指著孫康年罵道：“CNM的，你沒事兒瞎報導，你等著吧，以后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們是婚介中心的人？”孫康年抓住了重點。
那些人沒吱聲，一個個拎著東西要走，未想附近派出所的警察過來了，直接將他們幾個按倒。
孫康年下了車，跟那幾個人說道：“你們砸完就想跑，沒王法了是吧？你們婚介騙婚，讓那些婚托騙普通人的錢，你們還有理了唄？！”
那幾個人還要罵孫康年，被警察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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