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燒烤店有一桌人吵吵起來。
老板站在一邊雙手掐腰地大喝一聲：“吵吵歸吵吵，千萬別打架，這一打不要緊，過年錢沒了！”
撲哧——屋里的人都樂了，那伙吵吵的人再次坐下，也沒再嗆嗆。
林染算了算日子，今年過年得二月十多號，今年閏二月，相較于去年晚了很多。
“我打算買房子了。”陳小果面帶笑容地說道。
“好事啊，想好在哪里買沒？”林染問。
“新開的小區，我同事有在那里買的，據說供暖不錯，物業費不算太高，基本都挺好，我相中了一個大三室的，到時就把我媽接過來一起住。”陳小果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在家。
“你媽不見得會過來。”林染很了解老年人的想法，歲數大了都不樂意動地方。
“我知道，她現在年紀不算大，等歲數再大一些，就跟著我過了。”陳小果給林染倒了一杯啤酒：“我媽跟我叨咕，讓我處個對象，可我得一步一步來，車雖然不值錢，可也算是有了，然后就得買房子，要不然誰跟我。”
林染無比贊同這句話：“你買了房子，你三叔他們也能放心了，上次在葬禮上，三叔還跟我和周老板叨咕呢，打算親戚們湊個首付給你。”
“我不用他們，手里攢錢了。”
“房子買了就能處對象了。”林染笑道。
陳小果不禁苦笑：“其實吧，我以前處了一個對象，我們上大學時就在一塊，然后回D市工作，我們倆就商量攢錢買房子，但我們的錢是各存各的，都由她管著，工作了三年后，我爸突然病重，我就把錢全拿給我爸了，結果她很生氣，就跟我提出了分手。”
“呃……她其實不在乎錢，在乎的只是你沒跟她商量。”林染以前常聽宋柯叨咕尊重什么的，兩人在一塊，錢財雖然不在一起，可有事了還是互相商量一下的好。
“我也明白啊，我就跟她解釋，她說我的未來沒有她，還說這不是一次兩次了。”陳小果對這一次的分手記憶猶新，倒不是還惦記前女友，就是有些遺憾。
“她現在怎么樣？”
“跟我分手一年就結婚了，現在有了一個四歲的女兒，我們兩年前還見過一次面，她過得很好，沒跟我說話。”
“沒手了就位倒，沒什么好說的。”林染覺得這樣最好。
“對。”陳小果當時只是有一些失落，兩人分手責任全是他。
“這么些年，周圍就沒有讓你心動的女孩？”林染好奇地問。
陳小果嘿嘿樂了：“有倒是有，就是我配不上她，她是我們臺里的主持人，從我們遇到后，她對我特別的關照，但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她是什么節目主持人？”
“兒童節目，收視率最近這幾年越來越低，再過一段時間差不多該淘汰了。”陳小果挺無奈的，隨著網絡越來越發達，很多節目根本沒人看，孩子想看什么動畫片都在網站上找，辦個會員連廣告都沒有。
“形勢所迫，沒辦法。”
“是呢。”陳小果挺難受的。
“她是只對你好，還是對所有人都好？”林染總覺得有戲。
“我也不知道。”陳小果因為家里條件不太好，一直挺自卑，外加上前女友的離開，他不敢主動追求人家。
“要不然，你裝成喝多了，打個電話表白一下？”
“啊？”
“男人別糾結，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萬一人家姑娘就喜歡你呢？男人主動一點，如果不行，你也省得惦記了。”林染催促道。
旁邊的人也跟著起哄：“就是，聽你兄弟的話，遇到喜歡的該說就說，要是錯過的話，你就后悔去吧，人這一輩子遇到喜歡的人不容易！”
“對對！”老板也跟著摻合。
林染笑著望向陳小果，示意他打電話。
陳小果在大家的鼓勵下，鼓起勇氣拿出了手機：“我真打了？”
“打吧！”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電話打了過去，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小果，打電話有事啊？”
“呃……我今天喝了點酒，想問你點事。”
“啥啊？”
“你有對象沒？”
“沒有啊！”
“那……”陳小果看了一眼林染，見他不停地朝自己點頭，心一橫：“我打算買房子了，我一個月掙得也不少，我也能養活得起你，你愿意跟我處不？”
漂亮，這話說得實在！
電話那邊笑出了聲：“媽呀，等你這句話可真不容易，五年了，我整整喜歡你五年了，你小子終于說了！”
陳小果眼眶忽然紅了，拿起手機上外面打電話，當著這么多人他有些不太好意思。
具體兩人聊啥，誰也沒出去聽。
十分鐘后，陳小果樂呵呵地回來了：“我們說好了。”
“恭喜啦！”林染笑道。
“要不是你勸我，我還在糾結呢。”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吃串，都涼了。”林染真心為他高興。
陳小果搓了搓手：“大染，我就不吃了，我約了她看電影。”
“……”林染。
“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吃飯。”
“行，你快點去吧！”
陳小果春風滿面地走了，留下了林染和一桌子快要涼了的串。
老板叼著煙過來：“熱一下不？”
“熱一下，我拿走。”
“好嘞！”
林染翹著二郎腿等著老板熱串，然后拿起手機刷小視頻，后臺私信來了一條消息：林老板，請教您一件事情，我們家是一梯兩戶的，門挨著門，我裝修完房子沒動外面的大門，鄰居換了一個，結果他們家門比我家高很多，這個有什么說道沒？
林染知道門對門一高一低犯沖，左右一高一低也會有影響，但問題不大，就是影響美觀：只要不是門對門，其實沒啥太大問題，你要是不放心，在你家門外的腳墊下面放一串五帝錢
粉絲：農村的房子，要是高低不一樣，左右鄰居都干架，我們真沒事？
林染：農村是自建房，如果鄰居建得比自己高，那就是有一種壓人一頭的寓意，市里都是樓房，還是同一層，建筑高低都一樣，沒有問題，你買房子的時候找人看沒？
粉絲：看了，他說挺好
林染：那就沒問題了，放心住吧
粉絲：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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