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林染帶著來福和肉肉回家，然后給兩只狗子洗了一個澡后準備睡覺。
忽然手機微信響了：林老板，明天我去二部找你辦點事
林染：行
“咋了？”宋柯問。
“沒啥，就是有人找我，明天我上二部就知道他要干啥了。”林染估摸著也就是葬禮這點事兒。
“睡吧。”
一夜過后，林染開車去了二部。
小月亮得四點左右到家，林染兩點回去準備飯菜。
剛到辦公室坐下燒壺水，有一個男人直接上來了。
林染看男人有些面熟，客氣地問：“您是哪位？”
“以前我在你家辦過事情，就一直留著你的微信。”
“哦。”林染也沒往心里去，通常加過的微信，他都不會主動刪除：“有啥事就說吧，我要是知道的一定說，但要是太費勁的，我也辦不到。”
男人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林染：“林老板，你看看這張照片？”
“她是……”林染覺得特別面熟：“誰呢？我應該知道她叫什么才對？”
“當紅明星xxx。”
“對！”林染想起來了，最近人家演的電視劇可火了：“她要模樣有模樣，要演技有演技，只是我不明白，你給我她的照片干啥？我又沒有娛樂圈的人，幫你要不來簽名。”
“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想吧，能不能做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紙人。”
“你有病吧？”林染火氣騰地躥上來了：“你這種想法跟變態沒有區別，誰家會用活人的樣子做紙人？哪怕死去的人也沒有這么干的！”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不是我用，是我一個親戚，他……”
未等他說完，林染出言打斷了他：“你啥意思我懂，我明擺著告訴你，紙人什么的，都是我們師傅畫上去的，從來沒參考到活人，也不會按照活人的樣子做紙人。”
“那……那就算了吧。”男人拿著照片灰溜溜地走了。
林染往背椅上一靠，跟后進來的古正南說道：“你說說現在的某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居然要用一個大明星的樣子扎紙人，這不是作損嗎？”
“別搭理這樣的人，你拒絕一次，他下次指定不敢過來。”古正南說道。
“這個男人也算是給我提了一個醒，要是有人想讓咱們照著照片或者什么制作紙活，你一定要拒絕，二次元的倒是沒什么，咱們制作出來的紙活因為紙質原因，也沒達到那么像，反正不管活人或者死去的人，絕對不能照著照片整。”
“明白。”古正南也挺納悶，現在起幺蛾子的人咋這么多呢？
這時，傳來了高跟鞋蹬蹬上樓的聲音。
古正南眼里閃過一絲憐憫，自家老板太可憐了，又有奇葩客戶上門了。
這次來的是大熟人，前幾天被林染無情拆穿的前前女友呂姐！
呂姐瞥了一眼古正南，那眼神很明白，示意古正南可以離開了。
古正南倒也沒說啥，出去將門帶上。
“借錢沒有。”林染快她一步說道。
呂姐自顧自地坐到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我不是來找你借錢的，那天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那么不識逗。”
“說重點。”林染不愛搭理滿嘴跑火車的人。
“我媽在醫院呢，我估計快要不行了，想找你過去給看一眼，我想心里有一個數。”
林染掃了一眼呂姐的面部表情，見她不像在說假話，拿起車鑰匙站了起來：“在哪家醫院呢？”
“你還真念著舊情，我說一句話你就答應了。”
“你誤會了，換成誰我都過去看一眼。”林染實話實說。
呂姐切了一聲，轉身往出走：“市醫院，趕緊的吧！”
林染下了樓，見呂姐開車過來的，也沒坐她的車，開車跟著她一同前往市醫院。
還別說，呂姐的媽媽真的病了，還挺嚴重的。
林染走進了病房，給呂姐媽媽把脈，誰知卻驚動了昏昏欲睡的老太太：“大姨，真是好久不見了。”
還成，林染跟人家打聲招呼。
老太太望著眼前的林染，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想起是誰了，伸手指了指林染，將頭轉過一邊不吱聲了。
“媽，大染過來給你看看。”呂姐解釋道。
林染見老太太還不待見自己，思緒回到了當初跟呂姐回家時的畫面。
老太太站在單元門前指著鼻子罵林染：“你個小白臉，你離我閨女遠一點，我們家閨女絕對不會找一個干白事兒的，你千萬別上我家來，我嫌你晦氣！”
當時的林染才十九歲，根本不是受氣的人，直接就還了嘴：“你多個啥啊，你將來要是沒了，也得找我們干白事兒的辦事情！”
然后老太太就氣暈過去了，再醒來時就吵吵心臟不舒服。
呂姐帶她上醫院，也沒查出啥病。
“我是在這里說，還是出去說？”林染問呂姐。
“出去吧。”
兩人站到了外面的走廊，林染說道：“不到一個月了，你心里有個數。”
“不到一個月，大夫也是這么說的，你說我該怎么辦？”呂姐哭了。
“正常辦吧，你要是有事就來我們公司辦事情，給你打八折，保證事事辦得周全。”林染將古正南的名片遞給了呂姐：“有事就給他打電話，我不經常去二部。”
“也行吧。”呂姐將名片收好：“你呀，也不知道關心一下我。”
“你但凡有一句真話，我沒準真安慰你幾句，但你是啥樣人我心里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咱們就別扯那虛假的情誼，后會無期吧！”林染扔下這話走了。
呂姐雙手掐腰目送林染離開，心道：這小子年紀越大越有味道，要不是我想騙他錢，估摸著勾搭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呀！
“媳婦兒，咋樣了？”呂姐老公走了過來。
“不到一個月。”
呂姐老公面露不舍，心里卻快要樂開了花：太好了，我終于熬到頭了，三年了，時不時的住一回院，花錢事小，主要是折騰人啊！
“等我媽事情解決，咱們再謀劃那件事。”呂姐現在挺愁得慌，兒子上學，老媽醫藥費，老公啥也不是，她當個主播還因為某些原因永久封號了，現在全靠著倒借貸款活著呢，真是相當鬧心了。
“聽你的。”呂姐老公也是不拿事，啥啥都聽媳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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