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學林那邊滿懷期盼地等著常寬回信，可等到了晚上也沒見動靜，他瞬間感到不對勁兒，給常寬打去了電話：“常老板，您覺得怎么樣？”
“挺好的，只是你想讓我投多少錢？還有場地的問題，我打聽了不少地方，最好是離市里近一些，風景還好點的地方，要不然不行，這也是一筆投資。”常寬為了穩住關學林，繼續拿話糊弄他。
“選址屬實挺費勁。”關學林聽常寬這么說便放心了：“要不然咱們抽空一起看看？最好還是距離醫院近一些，省得到時候麻煩。”
“嗯，這個不著急，咱們慢慢來，你們公司雖然有問題，但只要掙錢就行，其余的無所謂。”
“是是。”
“你先弄好預算，然后告訴我，咱們屬于五五分，到時合同我來弄。”常寬說道。
“行，全聽您的。”關學林徹底放心了，掛了電話后，便開始在網上查看t市有沒有大地方往出租，結果還真有，只不過是門市房，就是位置不大，真有老人住進來也不夠地方施展。
關學林愁上了，打算明天開車去城邊子溜達溜達，現在交通都發達，怎么著都行。
常寬跟郝玉說道：“你說真有上當的，他們難道不知道信托嗎？”
“人家不是還給養老么，尋思一順水的事唄。”郝玉是這么認為的。
“也對。”
郝玉拿出了手機，在常寬面前晃了晃：“你還記著葉紅山不？”
“記得，當時是那個叫汪海洋的開墓地，結果整得是豆腐渣工程，然后就被查封了，后來我買下來了，跟大染去看的時候發現了溫泉，咱們翻了好多倍賣了，怎么了？”
“那家溫泉度假村倒閉了。”
“為啥？”常寬想不明白。
“那家溫泉不是用原來的墓坑裝的池子么，有人去泡溫泉，就吵吵有人在水下面拉他，然后就傳開了，據說是那個地方接地府，誰泡誰被小鬼抓走。”郝玉說完樂出了聲：“我又聽說了，是咱們這邊的溫泉酒店整的損招，怕他們搶生意。”
“……”常寬。
“現在的人啊，真精！”郝玉服了，利用輿論就讓對手知難而退，屬實是高！
常寬也樂了：“咱們老實做生意吧，其余的可別摻合。”
“你說那么大的度假村黃了，誰會接手呢？”郝玉對這個比較好奇，但她知道，哪怕那個地方賣得價再低，她們兩口子也沒有閑錢再買了。
“會有人買的。”常寬猜出十有八九是同行買去，至于這些輿論，只要時間一長，人們自然會淡忘，然后再找大v宣傳，還是有人會去那里泡溫泉。
郝玉挑了挑眉，不再提葉紅山了。
次日一早，關學林給常寬打電話：“常老板，我聽說t市與s市的正中央有一座葉紅山，那個地方要賣，咱們不如把那個地方買下如何？”
“打聽到價格了沒？”
“八千萬。”
“你有錢你就買吧，這個我不管。”
常寬扔下這話就掛了，同時罵了一句傻x，且不說關家的事兒，哪怕真想干養老機構，也不會挑那么遠的地方，老人剛犯病，在送醫院的途中死了，上哪說理去？
假如要是行，當初大染早就拿下了！
此時的林染正帶著全家在湖邊燒烤，與一同前旅游的人聊著天。
關學林尷尬地舉著手機，心想：常寬掛電話速度也太快了，難不成那個葉紅山有什么說道？我得實地考察一下看看，常寬這個態度指定是有問題。
派出所那邊有結果了，煙頭中的唾液提取出來了，經過比對鎖定了一個叫胡鑫的人。
胡鑫是外地來打工的，萬吉鎮有很多的工廠，他在其中一家工廠里打工。
警方找了過去，卻發現胡鑫已經辭職半個月，通過工廠主管提供的住址找到了胡鑫的出租屋。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直接沖了過去，當場將胡鑫按在了炕上。
同屋里還有一個男人，四十來歲，也被一并按住。
警察拿起了地上的鞋子，與墓地現場發現的鞋印大小一模一樣。
胡鑫和另一個男人沒敢吱聲，他們知道警察為啥過來。
“骨灰盒呢？”警察問。
“西屋。”
警察推開了西屋的門，在桌上看到了四個骨灰盒，前面還放著香和供品。
“誰是誰家的？”別的警察問。
“這也看不出來啊，讓他們自己過來認領吧。”骨灰盒上也沒貼照片，現在埋入墳里都是將遺照放到骨灰盒的前面，哪怕將來挪墳也知道誰是誰。
再說了，一家的人哪怕不放照片也該知道。
林成他們一聽說骨灰找到了，興高采烈地過來了，剛要表示感謝，四人頓時無語了。
怎么說呢，有的年頭太多了，已經忘記骨灰盒是啥樣的，雖然花紋看著不一樣，但誰也想不起來了。
警察拉扯著胡鑫過來：“你說說這四個骨灰盒都是誰家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隨便挖的，也都沒有墓碑。”胡鑫說道。
“……”警察。
在場的人瞬間沉默了，眼下該咋整呢？
林成想了想，不顧林石的阻攔給林染打去了電話：“大染啊，你還記著我爸的骨灰盒是啥樣的不？”
“你要干啥？”
“別人就是想問問，想給他爸也整一個。”
“說重點。”林染不相信林成胡扯的話。
“也沒啥大事，就是有人偷盜我家骨灰盒，然后吧，四家的都放在一起，我們全都忘記了骨灰盒是啥樣，所以我打電話尋思問問你，你要記得不就排除了一個么。”林成是這么想的。
“發視頻過來，我看一眼。”
“好。”
林成掛了電話，又給林染發去了視頻：“大染，認出來了嗎？”
“松鶴墨綠色的是我二大爺的，另外幾個我看著眼熟，你讓我看看竟有誰過來了，說不定我能想起來。”林染說道。
林成把攝像頭對準了站在一邊的村民，這些人的父母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肯定也是林染辦理的。
林染認出是誰來了，坐在一邊想了想，指著其中一個骨灰盒：“這個是平哥爸爸的，另一個是劉哥母親，最后一個就是另一人的。”
經過林染這么一提醒，大家居然一下子也認出來了。
林染不愛聽這幫人磨嘰，直接就掛了視頻，他還在烤肉呢，沒功夫搭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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