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看看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出去工作。”
“小伍也是不想吃閑飯，也想像哥哥姐姐那樣事業有成，能幫襯你一點。”陸安琪看得很明白，這家福利院里的孩子啊都知道感恩。
“我也明白，可就是怕他們受欺負。”院長把哪個孩子都捧在手心里，也屬實是操碎了心。
“你還能看一輩子啊？”
“也是。”院長笑了。
林染倒是認為沒啥問題，年輕人步入社會后，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吃點苦頭對以后也有好處。
院長的事情就讓他們兩人自己處理，林染見小伍收拾好行李，開車帶著他去了吳宗仁的燒烤店。
吳宗仁夫妻倆看到小伍很喜歡，直接就留下了他，一樓也有一間房，正好給小伍住。
安排妥當后，林染去超市買包煙。
誰知剛進去，便看到老板正在刷視頻，見來的人是林染，調侃道：“有一個小伙子跳樓了，估計還得在你家辦事情，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咋都那么想不開呢？”
“我看看。”林染拿過了老板的手機，跳樓的人打了碼，哪怕不打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也看不出人樣了，但是在人群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比他大了十來歲的冰哥。
“你認識？”老板問。
“不認識。”林染買了一包煙，然后開車往二部走。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冰哥常年跑車，按理說現在正是忙的時候，他怎么在那里呢？
到了二部后，林染便給冰哥打去了電話：“冰哥，你在哪呢？”
“我在t市呢，昨天剛回來。”
“今天有一個小伙子跳樓你知道不？”林染暗自松了口氣，聽冰哥說話語氣正常，肯定是正好路過。
“看到了，那場面老嚇人了，當時還有一大幫網紅們拍視頻，有不少歲數大的大爺大媽不停地勸著，可那小伙就是不聽，你就說二十六七歲的人了，心靈咋就那么脆弱呢？”冰哥說道。
“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了。”林染只能這么說了。
“或許吧，你說那幫網紅也真是的，一個個的也不知道勸著點，我看他們眼里全是幸災樂禍。”冰哥越想越生氣：“當時他們拍完了視頻，就被那大爺大媽們給揍了。”
“……”林染。
“想要新聞可以，但也不能這樣吧？那人跳下來后，他們手都沒抖一下，心腸真硬。”冰哥看到都一陣后怕，那幫網紅們還敢拍特寫，也屬實牛的一批。
“現在就是這個社會了。”林染已經看透了：“對了冰哥，你最近咋樣？”
“我還可以吧，一個人帶著孩子，錢也夠花，他們也都上班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將來就是給我兒子女兒分別買一套房子，可能理想有些遠大，但人得努力，兒女都一樣，哪怕給我閨女買一個小戶型，也省得她沒房子。”
“你是好父親。”
“哎呀，我跟你說，我們這代人思想都很潮，不像六零年代的，我們受過那種苦，絕對不能讓兒女再受一次。”冰哥別看年紀也不小了，孩子大了也有了盼頭，渾身上下動力十足。
“行，有時間咱們吃點飯。”
“好嘞！”
林染掛了電話，靠在背椅上望著窗外發呆……
古正南進來了：“老板，樓下有人找你。”
“過來吧。”
古正南站在樓梯口叫那人上來。
來的是一位跟林染差不多的男人，他坐到林染面前與之握了握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峰，我來找你呢，是想問一下我妹妹死后的骨灰埋到了哪里？”
“名字，時間、地點。”林染示意古正南去翻檔案。
“我妹妹叫李娜，前年五月份去世的，死時自殺，在家里打開煤氣自殺的，當時我的父親找到你們公司辦理的，而當時我并不在場。”李峰解釋道。
“為什么不去問你父親？”
李峰眼神閃躲并未回答林染，應該是有難言之隱。
家家都有本難唱的曲，林染也不再多問，只是讓古正南查一查。
對于這個人，林染與古正南是有印象的，當時的情況怎么說呢，事發挺突然的，李娜的父親打電話過來，還由警方出示了所有證明文件，確定李娜是自殺。
遺體拉回公司后，李娜的父親只要求停靈一天，第二天就送去火化了。
像這樣的操作也很平常，古正南也沒往多想，只要手續都合理，戶口本和身份證都在，能證實是親父女關系，女孩兒排除他殺，基本上就能正常火化。
派出所和法醫也都看了，從哪方面都是自殺，而且李娜死之前還吃了安眠藥。
原本李娜與父親住一塊，可那天父親不在家，否則的話李娜也不會死。
李娜的父親一直很自責，坐在靈堂里不吃不喝。
“找到了，當時去了西山墓園寄存。”古正南將關于李娜的所有資料拿了出來，交給了李峰：“當時的證明文件，還有法醫的檢驗報告都在這里。”
李峰看著報告，而是問林染：“林老板，你說我妹妹真的是自殺嗎？”
“法醫和警察都查清楚了，而且你妹妹還寫了遺書，我們按照這些才敢給火化的，要不然有問題，我們絕對不會隨便亂來。”古正南解釋道。
“我許多年沒回來了，林老板能帶我去一趟西山墓園嗎？”李峰懇求道。
“行，我帶你去吧，那邊都有檔案。”林染拿起車鑰匙往出走。
李峰跟著上了林染的車：“林老板，謝謝你。”
“沒事兒。”
林染開車帶著李峰到了墓地，順利地找到了李娜的骨灰盒，前面還擺著生前的遺照，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臺上的香爐里還插著香，今天是十五，西山墓園那里會早中晚三遍香。
“聽說這里挺貴的。”李峰說道。
“一年兩千多，別的地方五六百吧。”林染朝著李娜的墓碑鞠了一躬，然后說道：“他們初一十五點香，逢年過節擺供品，只要是咱們國內的節日都有供品，這錢都在兩千多里面出了。”
“照這么看屬實是不貴。”
“對。”林染認為挺好的，他們鬼節的時候還會給燒紙錢，如果家里人回不來，還可以轉錢讓多燒點，總之絕對能把陰陽兩界的人都答對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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