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也處理完之后,陸鳴子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招了招手,把劍都收回了劍匣之中,輕嘆一聲道:“附近沒有人魚族了,這支隊伍實力挺強的,估計管轄的范圍比較大,我們繼續下去吧,先把藏匿神魂的地方給搞清楚。”
他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般泰然自若,只有那破損的上衣在告訴眾人,剛剛經過了怎樣一場大戰。
他腳步沒停,速度很快,甚至有種不相等夏天他們的感覺。
倆人跟在后面疑惑的不行,清風琢磨了半天道:“這劍仙是不是和泰山府君祭有什么仇啊?我感覺他自從聽到了這個名字以后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夏天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一些端倪,反正提到泰山府君祭,陸鳴子就變得不淡定了。
本來夏天想的是人家或許有什么隱情,反正自己不要多嘴,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陸鳴子忽然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著他們倆人道:“你們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的反應這么激烈?”
夏天和清風對視一眼,連忙搖頭,生怕自己說好奇,陸鳴子一發瘋給他倆腦袋也搬了家。
結果陸鳴子只是淡淡一笑:“你們倆怕什么,你們又不是人魚族,我又不會傷害你們,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只不過我曾追求過泰山府君祭罷了。”
他很坦然的說出了一個令他倆倒吸一口涼氣的事實。
怪不得他知道這么多,怪不得他反應如此之大,原來陸鳴子曾接觸過泰山府君祭?
這下三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我看你們倆一直很迷茫,我想還是不要瞞著你們了,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
陸鳴子布下了一道結界。
“接下來就要往深海區了,此行應當非常危險,想必你們剛剛也都看到了,人魚族的實力與他們的修為并不是劃等號的,一旦人多,我未必能保護好你們,所以我先讓飛雪劍去探路,確定安全后,我們再下潛,在這期間,我可以跟你們說說關于泰山府君祭的事兒。”
夏天和清風瞬間就來了興致,倒不是八卦,主要是泰山府君祭這一仙術實在太過神秘,甚至被稱之為是禁術,誰會沒興趣呢?
當然,在開始前,陸鳴子問了夏天一個問題。
“假如,我是說假如,曦月公主不幸犧牲了,而現在有一道仙術可以用來復活她,你會去嘗試嗎?”
夏天瞬間呆住了,他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嘴卻已經張了開來:“會。”
回答完,夏天自己都傻了,因為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可回過神后,他沒有否認,因為脫口而出的是會,經過思考的,依舊是會。
若是真的遇到了這種情況,夏天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挽回曦月的生命,哪怕需要犧牲的東西有很多。
說著,他又看向了清風:“你呢,如果是你的父母呢?”
清風的回答也是如出一撤:“會。”
不管是誰,都是一樣的,只要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他就是禁術,是邪惡的,可一旦自己最親的人離去了,那又會不顧一切的去尋找復活的方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夏天輕嘆了一聲。
本質上,每個人都會有想要施展泰山府君祭的那一刻吧?
除非你沒有七情六欲。
陸鳴子亦是如此。
他的女孩,很小,那是十年前,他剛剛二十歲,而女孩剛剛十八歲,兩個花樣年華,卻實力相仿的超級高手,有望成為人類中的佼佼者。
陸鳴子也確實不負眾望,成為了最年輕的劍仙,但他當初的愿望,并不是為了這個虛名。
他和那個女孩都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兩個人約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即便是被門派看中,陸鳴子依舊要將她帶上,否則自己絕對不去。
不論做什么,他都會帶上那個女孩,因為這是他們倆之間的承諾。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陸鳴子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天賦,女孩雖然也有天賦,但跟他比起來,真的差了太多太多。
陸鳴子的身邊總有各種女孩圍繞,可他從未心動過,因為他的心壓根不在自己身上,而在那個女孩的身上。
倆人雖然從未互訴衷腸,但卻都明白對方的心意。
陸鳴子知道她實力不強,天賦沒那么高,因此總是偷偷給她開小灶,為她醍醐灌頂,強行提高她的實力,甚至讓她也成為了門派中的圣子。
女孩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他,總是很笨拙的送些自己做的飯菜,其實作為仙人,壓根不用吃,甚至可以說她做的很難吃,但陸鳴子每次都會開心的收下,大口的吃完。
因為對他來說,自己最孤單的童年,就是這個小小的女孩子陪自己度過的,他一輩子的任務,就是守護好她。
然而老天似乎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明明是一次普通的執勤任務,他們倆照常一組,一路有說有笑,打打鬧鬧,可誰知,竟是遇到了異常棘手的邪祟。
情報出了錯,將原本需要派給長老們解決的任務錯發給了她們倆。
即便當時的陸鳴子再強也不是對手,每當他以為快要勝利的時候,那邪祟就會不斷地重生,直到某一刻,它的一塊組織忽然襲向了陸鳴子。
可這致命的一擊被那個女孩擋了下來,刺穿了心臟,當場便沒有了氣息。
陸鳴子絕望至極,瞬間放棄了抵抗。
可就在這時,長老們趕到了。
是啊,就差那么幾分鐘,他們但凡早兩分鐘,那個女孩或許都不會死了。
可陸鳴子最終還是失去了她。
之后的陸鳴子如同丟了魂一般,無時不刻都在尋找著復活她的方法。
直到,他接觸了泰山府君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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