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給玄德當主公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進步多多的張飛
  黎陽營屬于東漢地方的常備屯兵,因屯駐于黎陽,故以此命名之。

  因為是隸屬于中央的直屬軍屯,又是朝廷在北方的第一道屏障,所以黎陽營軍士的裝備與精銳程度,與北軍五營的將士不相上下。

  可以說大漢朝最精銳的裝備,你在黎營中就能發現。

  趙云得到了劉儉的命令之后,持劉儉的手書,親自前往黎陽營去拜見這位校尉張飛。

  黎陽營的防御森嚴,趙云在距離黎陽營有三里的地方,就被其哨探士卒給攔了下來。

  待問明情況之后,黎陽營軍士隨即引著趙云前往去拜見張飛。

  趙云見到張飛之后,頗為驚訝,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張飛的年紀看著居然比他大不了多少,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但仔細想想也就是了,劉儉今年也不過剛剛二十二虛,張飛身為劉儉義弟,自然也是超不過這個歲數的。

  劉儉本人,還有他的義弟嫡系,都是這樣年輕就身居高位的人物,這讓趙云很是羨慕敬佩,他深覺自己與劉儉等一眾人相比,還是相差的太遠了。

  自己還需好好努力,后來者居上才是。

  張飛坐在主位,身著玄甲,身披赤罩,威風凜凜,極有派頭。

  這個秩比兩千石的黎陽營校尉,讓他當的是有滋有味!

  畢竟是一方的軍首,三軍士卒皆敬,那種感覺絕不是一兩句話所能描述的。

  而他的左邊,則是黎陽營的司馬韓當,張飛的二把手。

  張飛接過了趙云遞送來的書信之后,仔細的看了一遍,隨即轉手給予了一旁侍立的韓當。

  韓當拿過書信正在看的時候,張飛轉頭看向了趙云,言道:“這位信使辛苦了,不知在鄴城所任何職?”

  趙云拱手朗聲道:“回校尉話,末吏在牧部軍中,任別部司馬。”

  張飛聞言,有些驚奇:“你年紀輕輕的,就任了牧使部軍中的別部司馬?何以為依仗?”

  趙云面色坦然,昂然而立道:“校尉年紀輕輕,不也是成了一營之長,不知校尉又以何為儀仗呢?”

  張飛聽了趙云的回答,先是一愣,接著不由哈哈大笑。

  他對著韓當一指對面的少年趙云,道:“義公,俺喜歡這個人!不如跟兄長說說,調他來我黎陽營如何?”

  韓當剛剛看完了手中的簡牘,遂道:“校尉,這位趙司馬既然能夠受少君重用,任州郡要職,在冀州軍中僅位于程德謀之下,那定是少君的左膀右臂,少君豈能輕易割愛送往咱們黎陽營?”

  張飛聞言,倒是沒有什么失望之情,反倒是哈哈大笑。

  “義公說的倒也是!這天下的英雄人物都讓我兄長搜羅去了!”

  韓當指著那份簡牘道:“少君送來書信,乃是讓我等辦兩件事,一件是由校尉帶領黎陽營兵將,前往冀州陰安,與少君配合操練演武,籌謀大事,另一件事乃是讓我們幫忙留意幾個人。”

  張飛點了點頭,道:“不錯,兄長讓俺們留意冀州境內的有名武人,顏良、文丑、張郃、高覽……不過這四個人中,我只是聽說過其中的兩個,另外兩人還真是不知曉。”

  韓當道:“校尉知曉的兩個人,想來就是河間國的張郃與高覽吧?”

  張飛笑道:“不想義公也知道此二人?”

  韓當道:“自然知曉,此二人在河間國皆乃有名的豪士!你我在冀州也算是待了許久,早就都聞聽了此二人之名。聽說此二人如今已經被河間王劉陔征辟,在河間王開府之后,他們就入了河間王之府,助其征兵了!”

  劉宏經過了劉儉的提醒之后,為了增加劉氏宗親在地方的權重,在幾經思考之后,最終決定賦予諸侯王開府之權,讓在地方忍氣吞聲多年的諸侯王,終于挺直了腰桿,再次硬朗了起來。

  河間王劉陔剛剛即位四年,年少氣盛,一聽諸侯王可以開府,立刻就付諸于行動,同時還征調了本國的猛士張郃與高覽。

  張飛奇道:“不過這什么顏良文丑,好像真就是沒聽過……你就回去將此事向我兄長稟明,顏良和文丑這二人,我等日后多加留意就是了。”

  趙云拱手道:“我自當回去向使君稟報。”

  張飛招呼黎陽營的軍士帶趙云下去休息。

  趙云走后,營帳中只剩下了張飛和韓當二人。

  韓當問道:“校尉,少君另有針對陰安的設計,以您之見,此策如何?”

  已經在并州邊地歷練了幾年的張飛,如今早已不是昔日的那個莽撞的少年,身為一方統帥,同時又久經戰陣的他,不論是見識還是心智,都已經遠超同齡人,堪稱當世豪杰。

  張飛沉聲道:“兄長之意,我心深知,他初掌冀州,人心不附,特別是冀州本地郡望名門,想要與兄長劃分權柄者多矣!”

  “當此時節,兄長讓我們出手,無外乎一則是讓冀州諸族知曉兄長的重要,其二也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兄在冀州之地,到底有多少實力!”

  韓當聞言點了點頭,道:“只是,若要實現少君的計策,一則需要與賊寇溝通,二則需要與黎陽營的監察謁者商議。”

  所謂的監察謁者,乃是奉天子令駐于軍隊中的監軍。

  其地位在營中可以說是在校尉之上,雖然謁者沒有掌兵之權,卻有督查監管之責,在大漢朝中央政權依鞏固的如今,這樣的職位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別的不說,監察謁者的一道奏疏遞上雒陽,就足夠統兵在外的校尉喝上一壺的了。

  張飛道:“你我二人分頭行事,監察謁者那邊,俺親自去說,至于如何與賊寇交涉,完成兄長的囑托,全權交予義公負責!”

  韓當并無絲毫遲疑,當即站起身:“校尉放心,當必竭盡心力,定要促成此事!”

  ……

  與韓當分工之后,張飛親自去拜見黎陽營的監管謁者。

  現在的大漢朝包括黎陽營,度遼營在內的諸營,所有的監管謁者都是由宦官擔任。

  也只有宦官擔任各地諸營的監管謁者,雒陽的劉宏才能放心。

  畢竟,宦官是皇權的延伸,他們也是皇帝最為忠實的奴仆,能夠盡心竭力的為皇帝辦事。

  但是,大部分的宦官都有一個巨大的弱點。

  若是在京師,在皇權的威懾下,宦官們或許不敢將這個弱點過于放大,但是在地方,沒有了皇權的制約,宦官們就有些無法無天了。

  若是換成歷史上的張飛,在黎陽營當校尉,肯定與宦官無法交涉溝通,搞不好一個看不順眼,動手將宦官綁在木棍上一頓鞭打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的張飛不一樣了。

  經過劉儉的調教以及韓當的制約,張飛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

  雖然依舊性如烈火,但在一些特定的方面,卻圓潤了許多。

  就好比這一次,張飛就命人準備了巨額財貨輜重,前去拜訪黎陽營的監管謁者——宦官吳岑。

  這些年,對于這些在地方打拼的兄弟,劉儉在錢財方面一直都是非常大方的。

  每個季度,蘇雙都會派人送給他們一筆巨額的“人情費用”,讓他們用來打通上官,同時也用來收買地方賊寇眼線。

  在劉儉看來,創業初期,別的錢都可以省,唯有人情費用省不下。

  但也正是因為劉儉在這方面的大度,讓劉備,關羽,張飛,簡雍等人在地方順風順手,一路平穩擢升。

  雖然張飛討厭宦官,但他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厭惡情緒。

  黎陽營的監管謁者吳岑雖然貪財,但張飛反倒是跟他相處的非常融洽。

  這就是張飛的一大進步。

  “哎呦,張校尉,你看看,這不年不節的,如何又執禮而來?這,太不好意思了!”

  吳岑的話雖然客氣,但他還是伸手從大箱子中拿出了一塊玉器,貪婪的撫摸并打量著,眸中光芒四射,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來一般。

  張飛哈哈大笑,他伸手拍了拍手吳岑的肩膀,用力之大,差點沒把他拍個跟頭。

  也不知道張飛是不是故意的。

  吳岑揉了揉肩膀,似幽且怨的看了張飛一眼道:“益德,莫如此用力,吳某人身體羸弱,可比不得你這軍中悍將!”

  張飛笑道:“監軍亦是豪杰,俺先前曾觀監軍射箭,也是十有九中,又何必自謙呢?”

  若是換成昔日的張飛,斷然不會這般說話。

  但如今,也多少能說幾句客套的吹捧之言了。

  吳岑雖然貪婪,但也不是那種沒底線的人,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

  他很喜歡張飛這位校尉,自打張飛當上了黎陽營校尉,給他上貢的財貨隔三差五的就沒斷過,而且每次要辦大事時,都會重重的砸上一筆。

  再加上張飛的能力確實超群,將黎陽營的軍士們操練成了比以前更為善戰的銳士,這也讓吳岑愈發的欣賞他。

  一來二去,這位監營與張飛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益德,你是不是有事啊?若是有事就直說!你我之間,還何須客套?”

  張飛長嘆口氣,道:“其實倒是真有一件要事,需要監軍與俺,同時手書報備朝廷。”

  “何事?”

  “移兵討賊!”

  吳岑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黎陽營的軍士奉命駐守黎陽,無事不可輕動,然若是遇到緊急戰事,卻也是可以移兵的。

  如今張飛借口討賊,要移兵,在規矩上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可以,但縱觀大漢南北各營,近年來很少有能成功移兵的。

  只因若要移兵,必須要有營中校尉和監管謁者同時手書報備于朝,也就是說必須要主將和監軍都同意。

  但大漢各營的主將校尉,幾乎都和朝中公卿沾親帶故。

  而各營的監管謁者,卻是清一色的宦官。

  是故,各營的主將和監軍,基本上都是勢同水火,彼此不能相融。

  要他們倆人同時達成一致,簡直難如登天。

  除非是雒陽方面的直接調令,否則各營主動遠地出兵的幾率,幾乎為零。

  但目下,黎陽營看來就是一個例外了。

  校尉張飛和宦官吳岑相處的猶如兄弟!

  別人的兄弟情都是刎頸之交,張飛和吳岑的則是‘賄賂之交’。

  “往哪調兵?”

  “魏郡陰安。”

  “哦,那還不是太遠,那邊賊寇多嗎?”

  張飛肯定的道:“多,太多了!賊匪猖獗,若不早出兵治之,必成大患!監軍可能也有些耳聞,俺張飛乃是冀州牧使劉德然的故吏之將,如今故交受任于冀州,受盜匪之患,俺此時出兵相助,既報國恩,也能維系私情啊!”

  “嗯,益德為人義氣,忠義兩全,實是難得啊,我若不答應,豈不有損忠貞之名!”

  吳岑把話說到這地步,毫無疑問自然就是答應了。

  張飛聞言,嘴角升起了幾分笑容。

  他拱了拱手道:“多謝監軍相助!此番若能盡滅諸賊,解冀州之患,繳獲的賊寇財貨輜重,必當全部贈于監軍!”

  吳岑大義凌然的擺了擺手,道:“我哪里是那般貪圖財貨之人?益德莫小覷了我!”

  說罷,便見他伸手從箱子中又拿出了一份虎紋晶卮,愛不釋手的把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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