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給玄德當主公 > 第二百八十八章 關公逐賈
  賈詡一夜沒睡。

  這一夜的他,心中一直都是在天人交戰,左右為難。

  他的心中就是感覺不安到了極致。

  輾轉反側了一夜,賈詡終于還是做出了決定。

  天色方才蒙蒙亮,他就立刻將賈宏還有他下轄的幾位司馬與曲軍侯們招呼到了他的帥帳。

  “撤兵百里?”

  聽了賈詡的命令,在場的幾名司馬和軍候都震驚了。

  昨夜牛將軍與敵大戰,己方現在卻要撤退,這不是擺明了要落口實于將軍嗎?回頭這些人要殺要剮,豈非都是牛將軍一句話的事。

  賈宏在一旁聽了這話,不由長嘆口氣。

  家主,終究是沒有扛過自己的心魔啊,惜哉,惜哉。

  卻見一名司馬問賈詡道:“校尉!如此行事,日后牛將軍若問責,要治我等之罪,卻該如何是好?”

  賈詡聞言,略有些沉默。

  隨后,方聽他道:“無妨,此乃牛將軍之令,他讓我們往后先撤百里,隨后另有調用,汝等不必疑惑,只管照辦就是了,回頭將軍有什么怪罪,我自一人承擔,速速去辦!”

  賈詡手下之人雖然心中略有疑惑,但賈詡既都已經這般說了,且還下了死令,那他們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照做。

  這幾個人出去之后,賈詡終于放下了些心。

  他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嘆道:“終于,終于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賈宏聽賈詡這么說,心中啼笑皆非。

  明明是你自己沒事兒找事兒,自己嚇唬自己,到頭來還弄得好像了卻了一樁很難操辦的大事一樣,誰不讓你睡覺了?

  自家的這個家公啊,怎么說了,實在是膽小如鼠。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一名侍衛,突然沖進了帥賬!

  他滿面驚恐的對賈詡喊道:“都尉!有敵軍前來攻營!”

  一聽這話,賈詡頓時傻了。

  而賈宏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這剛剛出夜,就有人前來?

  “對方是哪路兵馬?冀州軍?還是鮑信和橋瑁?”

  那侍衛慌張的道:“對方的旗號,打的乃是遼東屬國都尉關羽!”

  賈詡雖然沒有去過河北,但是多少也知道河北各州各郡有名號的武將都是何人。

  關羽的名聲在幽州甚隆,與公孫瓚皆排名靠前,乃是邊塞猛將,替大漢朝抵御鮮卑的。

  如今這樣的人物出現在了自己的軍營前,毫無疑問,己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賈詡頓時就慌了,他匆忙起身道:“速隨我出去看看!”

  言罷,賈詡領著賈宏,還有幾名侍衛沖出了帥帳。

  此時此刻,關羽的軍隊在岸邊集結之后,已經攻入了西涼軍的大營!

  關羽的兵馬不多,只有千余,而賈詡的兵馬則是有兩千。

  在數量上,賈詡的兵馬是關羽的兩倍,但是論戰力卻未必比關羽要強。

  兩軍士兵的素質自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將領的用兵之能,以及臨陣的戰略。

  關于關羽屬于是以有心算無心,同時他本人也是武力絕倫的當世猛將,這一千精卒皆是他在幽州操練多時的精銳,常年跟隨他在邊境鏖戰,非常熟悉關羽的戰法,可謂是兵知將,將知兵。

  關羽讓他們往東,他們便能將東面的天戳個窟窿。

  關羽讓他們往西,他們便能將西面掀個山崩地裂。

  賈詡雖然是智計高深,但論及用兵之能和排兵布陣,那相較于關羽可是差的太遠了。

  他終究還是以用謀為長,率兵打仗非其長項。

  說白了,這倆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此刻的關羽猶如天神下凡,他騎在戰馬之上,手中的戰刀來回上下翻飛,不斷的擊殺著向他撲來的西涼兵卒。

  關羽手下無一合之人,青龍刀大開大合,勁力無雙,每一次刀鋒過后,必然見血,其力道之大,每一刀一旦與兵器碰撞,必然都可以震飛兩三個士卒。

  在關羽的帶動下,那一千幽州軍士也是士氣高昂,殺意滿滿。

  河北軍士本就是有心算無心,士卒們隨同關羽在敵軍的陣營中往來沖突著西涼軍倉促組織的防御體系。

  西涼軍的守備在他們面前毫無用處,關羽以勇武帶動著軍士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士兵們的戰力和戰意都激發到最高度。

  西涼軍雖也不弱,但他們此刻缺少靈魂人物,沒有優秀將令指揮他們作戰,致使雙方的戰力相差的非常懸殊。

  賈詡不是一個能夠領兵作戰的人,他只是大概掃視了一眼營寨內的戰況,心中就有數了。

  見己方這兩千的軍隊已是處于全盤崩潰之勢,他立刻就意識到這里不是久留之地。

  賈詡可沒有心情陪著這些士兵們一同送死,他沒有足夠的勇氣臨陣決敵,他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趕緊溜!

  “速速與我撤走!”賈詡毫不遲疑的吩咐了賈宏一句。

  在聽到賈詡如此不要臉的軍令之后,賈宏并沒有半分遲疑,因為他太了解他的這個主人了。

  若是此刻賈詡說將賈宏替他準備寶劍和戰馬,他要親自去前陣與河北軍決死戰,那賈宏才覺得是稀奇事呢。

  沒有主將主持的西涼軍根本就不成氣候,在關羽等一眾強大的武力面前,他們的潰敗只是個時間問題。

  關羽用極快的速度殺敗了西涼軍,隨后他親手捉住了一名西涼軍的軍侯,問道:“賈詡何在!”

  那軍侯也是個硬氣之人,重重的對著關羽啐了一口:“狗賊,我焉能向你出賣都尉行蹤……”

  話還沒等說完,關羽一刀揮過,直接將他的頭顱斬下。

  隨后關羽又再次率人在營內抓人。

  西涼軍校們倒是硬氣,關羽連抓了好幾個人之后,這些人不管是不是真的知道賈詡的行蹤,都是寧死不說,只要與關羽拼命。

  雖然這些人最終都被關羽殺了,但關羽的心中倒也是對他們生出了幾分敬佩。

  西涼軍乃是天下強軍,確實是有他的道理的。

  關羽連續斬殺了好幾個西涼軍校之后,也未見這些人說出賈詡的行蹤,心中不免好奇。

  難道這些人也不知曉賈詡之所在?

  隨后關羽不再用這種方法,他生怕賈詡逃跑,隨即兵分三路,在營內追擊西涼軍的敗兵蹤跡,同時命騎兵想辦法先行出營,堵住西涼軍逃竄的各處路徑。

  關羽一路斬殺敵眾,縱馬來到了大營深處的大帳之前,他甚至都沒有下馬,直接縱馬而入。

  大帳之內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已然是人去樓空。

  關羽見狀心中很是焦急。

  劉儉在這次戰斗中并沒有給關羽安排什么艱巨的任務,只是讓關于想辦法生擒賈詡這么一個兒,若是關羽還做不好,那他這涿郡五虎的老四,今后怕是會讓另外幾個笑掉大牙了。

  關羽心中焦急,隨后又縱馬沖出了大帳,準備沿著那些西涼兵卒逃跑的方向搜尋。

  就在這個時候,后方的沮授帶著親衛縱馬追了上來。

  “云長,可曾抓住了賈詡?”

  關羽很是愧疚地道:“唉,未曾抓住此獠,心實慚愧!”

  沮授并沒有責怪,他只是抬起手搖搖的指向北方:“一直聽主公說,那賈詡乃是智謀之士,若是高人,此刻逃竄,必然不會走陸路,畢竟這附近皆是一馬平川之地,若是在陸路奔走,目標太大,很容易就被我軍追上,若我是他,就會往水路逃竄!”

  關羽聽到了這里恍然大悟。

  他對沮授道:“先生所言甚是有理!關某這就往北面追!”

  沮授道:“這只是我自己之所想,但賈詡卻也未必會這么做,云長還需分兵,各處都要派人去追才是!”

  關羽聞言道:“先生此言甚善!”

  隨后,關羽將兵馬分為四路,沿著四個方向分別前去追,他本人則是按照沮授的指點,奔往黃河的方向!

  而另外一面,賈詡在賈宏的護持下,身著普通軍卒服飾,隨著西涼軍的一眾部隊,向著北面的渡口狼狽逃竄。

  果然,智者所慮皆相同!

  他和沮授想到一塊兒去了。

  在賈詡看來,從陸路逃走的機會渺茫,還是從水路走逃生的希望更大一些。

  可惜的是,他們這一眾人剛跑到渡口旁,未等看到有船,就聽到身后響起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大地仿佛的被震的顫抖了。

  賈詡的臉色變的蒼白,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必然是關羽的騎兵追過來了。

  賈宏回頭望去,卻見當前一名大將身披鱗甲,手持青龍刀,威風凜凜縱馬疾馳,正是關羽。

  眼見關羽追來,西涼兵們驚慌失措,四下逃竄,此時英勇善戰的涼州士卒竟無一人敢直面關羽的鋒芒。

  但關羽并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他縱馬來到河邊,命甲士們排成一列!

  他本人則是用力一夾馬腹,讓戰馬豎起前提高聲嘶鳴。

  “再有敢逃跑者,定斬不饒!”

  關羽的巨大的喊聲響徹在河岸邊,傳到了每一個想要逃走的西涼軍人的耳中。

  面對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關羽,西涼兵紛紛扔下兵器,跪在原地,高聲呼喊:饒命!

  賈詡也隨著那些西涼兵們跪下,他低著頭,蜷縮著身子,不敢出聲。

  關羽來回掃蕩的眾人,見他們都是身著普通西涼軍士的服飾,倒是沒有起疑。

  “爾等可知賈詡何在?”

  面對關羽的質問,士兵們皆是紛紛搖頭,高喊:不知不知啊。

  關羽一扯馬韁,就要往別處去。

  就要離開之前,關羽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住了戰馬。

  他暗道:那賈詡既然如兄長的說法乃是一詭計多端之人,萬一彼裝成普通士卒混于逃兵之中,豈非蒙混過關?

  想到這,關羽轉頭看向這些在場的西涼兵卒。

  之后,便見關羽緩緩打馬而來,在那些士兵們的面前站定。

  他威嚴的掃視著在場的這些兵卒。

  就算是打扮成普通兵卒的模樣,但賈詡好歹也是一個士人,士人與普通的涼州軍漢在氣質和外形上一定是有差別的,只要仔細一點,關某就不會看錯!

  于是,關羽便命這些西涼兵站成一排,他自己緩緩打馬,從這些人的身前走過,一個一個的打量著

  沒過多一會兒,關羽便走到了賈詡和賈宏兩個人的面前。

  只是大略的打量了一會,關羽就覺得這倆人有些不太對勁兒。

  這兩個人不論是從身材,氣質還是其他的一些方面給關羽的感覺,都不像是普通的軍漢,差距太大了。

  關羽緩緩的將青龍刀舉起,來回點著賈詡和賈宏二人,道:“把你們兩個人的手伸出來給某看!”

  賈詡聽關羽說到這兒,心頭頓時一涼。

  但他還是乖乖的伸出了雙手,只不過是把掌心向上。

  旁邊的賈宏也是學著賈詡的樣子,把掌心伸了出來。

  關羽冰冷的聲音傳來:“把手背翻過來!”

  賈詡和賈宏,無奈的將雙手翻轉了過來。

  看了一會,關羽就露出了快慰的笑容。

  “汝二人乃是何人也?”

  賈詡道:“我等乃是普通軍士,還請將軍饒了我等性命。”

  普通軍士?

  關羽瞇起了丹鳳眼,冷道:“涼州苦寒之地,普通軍士的手背,皆布滿寒繭,可再看看汝二人的手,哪有半分吃過苦的樣子?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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