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我給玄德當主公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惡人還需惡人磨
  說實話,劉儉原先并沒把袁術當盤菜。

  但是現在,他開始逐漸醒悟了,你再看不上的人,有時候也會使出些讓你不知所措的手段。

  說實話,以劉儉現在的角度來說,把袁寵交還給袁術,倒也不是不行。

  但他卻不想這么做。

  一是為公,二是為私。

  為公者,袁寵乃是汝南袁氏之子,是袁基一房的嫡系所出,這個孩子在自己的身邊,劉儉有預感,將來一定是會有大用處的。

  而且這個孩子對于袁氏來說,也會是一個掣肘。

  至于為私的方面……

  還是那句話,若是說在這個天下間,有一個人是劉儉這輩子最對不起的,那就是袁基。

  劉儉是一方霸主,但是他同時也是一個人。

  一個尚算有良知的人。

  袁基已經死了,只留下這么一個血脈。

  若把袁寵交給了袁術的話,劉儉覺得這孩子的未來恐怕不會好。

  或者說,從把他交到袁術手里的那一刻,這孩子就已經沒有未來了。

  所以,針對袁術給自己挖的坑,劉儉得想個辦法把這個坑給填上。

  ……

  當天晚上,劉儉前往自己居所旁邊的一座小屋拜訪一人。

  賈詡就住在這里。

  他依舊是用著馬截的名字,在劉儉的手下活著。

  沒有官職,沒有地位,什么都沒有,只是作為一個臨時的幕僚。

  平日里劉儉無事之時,賈詡就是一個清閑之人。

  但如果劉儉有事了,那賈詡……還是一個清閑之人。

  只不過他這個時候就需要給劉儉謀劃布置一番了。

  平日里的治政治軍這些事兒劉儉問不著賈詡。

  但是事關這種陰謀詭計,人心險惡,賈詡是比劉儉還要高明的存在。

  眼見劉儉前來看自己,賈詡急忙放下了手中正在讀的書。

  “主公!”

  賈詡的稱呼讓劉儉當場愣住了。

  還真是不習慣他這么稱呼自己……

  “文和,今日來此,乃有事求教。”

  賈詡沖著劉儉緩緩跪下,將雙手抬于前額,做出拜主之勢。

  劉儉并沒有阻止賈詡認主,因為他知道,這一次的拜主是一個必然。

  其實先前賈詡已經對劉儉認過一次主了,但是今日又二次認主,說明現在的他是真心實意的向劉儉歸順。

  如果自己所猜不錯的話,沮授應該已經把雒陽方面,賈詡兒子已經護送劉焉三子入蜀的事情告訴他了。

  “汝子賈穆已經離開雒陽,先生的心想必已經放下來了吧?”

  賈詡言道:“主公言而有信,沒有欺騙賈詡,犬子已經在離開雒陽后,通過公與手下人暗中送信于我手,劉焉三子,到了漢中之后,吾子自當脫離,回返涼州接其母親,帶著親人前往河北與我相會。”

  劉儉聞言道:“你還對我的安排可滿意?”

  賈詡嘆息道:“賈詡卑鄙之人,得主公如此用心,心中感激之甚,賈詡此一生,不求功名利祿,不求富貴權柄,只求一生平安,子孫福厚,如此而已,別無他求。”

  劉儉點了點頭,隨后伸手道:“回頭,我會讓公與先生負責與你的兒子保持聯系,待你的家眷過了關中之境,我便會派人從河北方面接應,力爭讓他們在受到白波軍騷擾之前,就撤往冀州。”

  賈詡有些擔心地道:“白波軍與相國手下的軍隊幾番交手,他們的行動之地,詡心中大概有數,吾子賈穆也大概知曉……只是若往河北,怕是非要通過黑山軍的管轄范圍,這一點確是詡最擔心的。”

  一聽賈詡說起了“黑山軍”三個字,劉儉的臉上瞬時間露出了笑容。

  “你若是擔心別的,我或許沒有辦法,但你若是擔心黑山軍劫道,大可不必,我這邊定會替你安排明白的。”

  這一番話說出來,賈詡心安了。

  他知道劉儉不是說大話的人,他既然說有辦法能幫自己肅清黑山軍攔路的隱患,那就必然是有辦法的,自己無需多問。

  “主公如此厚恩,賈詡做牛做馬,也定當報答主公。”

  劉儉擺了擺手,道:“不必如此,你兒賈穆到了河北之后,我就讓他到館陶去做一個縣令,你的妻子家眷也隨同他一起留在館陶。”

  賈詡聽了劉儉的話之后,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端端的,怎么讓自己的家人都跑到館陶那邊去居住呢?

  按道理來說,類似于自己這樣的陣前降將,家眷不是應該被安排在鄴城,用以為人質確保忠誠的嗎?

  迎著賈詡疑惑的目光,劉儉笑了。

  “不用懷疑,也不用憂慮,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將你的家眷安插在館陶縣是因那里是冀州的南境邊地,你的家眷和你將來想要從館陶縣往中原或是其他州郡走,還是比較方便的,總比在冀州內境要強些。”

  賈詡聽到這里之后,臉色頓時變的慘白。

  他急忙跪倒在地上,對著劉儉高聲說道:“賈詡并沒有叛逆之心啊!也從來不敢這樣想過!主公!”

  劉儉彎下了腰,伸手將賈詡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文和,不要如此,我并非試探于你,乃是真心誠意的為你著想,我不是董卓,斷然不會對手下人過于苛刻。”

  “我之所以讓你的家眷在館陶,就是為了能夠照顧你的理想,你適才說了,這一輩子,不求財,不求利,不求權柄,只求一個全家安泰!”

  “現在的我,或許有能力保證你全家在河北過的安全,不會有任何人騷擾,但我卻不敢保證我會一直做到……”

  “如今天下之亂,百年未見,若是繼續這般下去,群雄逐鹿,說不定在某一天,我也會失地敗亡……”

  “你既投靠到我的麾下,又不求名利,只求安泰,那我身為你的主公,自然就要為你安排好退路。”

  “似玄德,云長,翼德,子龍,公與等人,皆是與我同甘苦共患難,同進退共生死,若我成了大業,他們自然也是榮耀加身,若我敗亡,他們自然也與我同赴黃泉。”

  “似你與他們不同,在我麾下既不求名利,又不求富貴,只為了全家安泰,那莪只能這般安排……所以,你大可無需多想,只管按照我安排去做就是了。”

  “真到哪一天,我支撐不住的,必不會讓你全家隨我一同落水,你賈氏一族,該去哪里,就去哪里。”

  賈詡聽到這,一向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了少有的激動。

  或許,他對劉儉安排自己家人的套路想過千百種可能,但獨獨這一種他沒有想到過。

  賈詡沒有多言,他只是長嘆口氣,向著劉儉長施一禮。

  隨后,方聽他問道:“主公深夜來此,想來也不僅僅是為了此事吧?主公有何疑惑,只管向賈詡言之就是,只要是賈詡能做到的,定知無不言。”

  劉儉嘆息道:“眼下還真是有一件事需要向你請教。”

  隨后,劉儉就將楊弘今日與他所說的事向賈詡復述了一遍。

  賈詡停了之后,半晌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細思。

  劉儉也不打擾他。

  不多時,便聽賈詡開了口:“主公眼下需要做兩件事。”

  “何事?”

  “第一件,聽聞袁紹最近推舉袁術為汝南袁氏的家公,此事在天下廣為傳布,袁紹本人也因為此事而被士林中人贊揚,很多人都覺得袁紹乃是為了家族甘于退讓,而袁術則不知輕重,妄自損害家族利益,主公可在此事上響應袁紹,只要袁術被推上了汝南袁氏家公的位置,二袁之間必然產生巨大的裂痕,日后沖突不斷,而寵公子也自然沒有必要回汝南袁氏繼承家公之位了。”

  劉儉點了點頭,道:“那第二件呢?”

  賈詡笑道:“主公若想留寵公子在河北,只需給公子找一位名震天下的經學老師,收其為弟子,則便可以學經之名,留公子在河北,便是袁術,則也無法反駁。”

  “老師?何人可為寵兒老師?還能鎮住袁術,讓他閉嘴?”

  “主公,您忘了,您是何人之婿了?”

  “我岳父,恐輩分不合適吧……”

  “不,詡所言之人,乃是鄭經神之子,也是鄭學下一代的掌門人,鄭益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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