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
曹恒剛從宮中過來，便碰到老侯爺和長公主帶了大批人手前來。
“相爺，長公主殿下，你們這是？”
“曹公公，榆林街一案，所有涉案人員判斬立決，即刻押往刑場行刑。”
曹恒嚇了一跳，“相爺，陛下尚未定案。”
“本相代陛下定了……”
“這……”
老侯爺請出斬馬劍，斬馬劍代表皇權，可以先斬后奏。
曹恒也無奈，只能讓人行配合老侯爺執法，自己則悄悄返回皇宮稟報陛下。
很快，近四百多人被押往刑場，這些人原以為是要釋放自己，結果發現陣仗有些不對，等到了刑場全都傻眼了。
數百名刀斧手，弓箭手將他們圍在刑場中間。
“你們要干什么？”
“老夫是朝廷五品官員……”
“我是蘇家的人，我要見蘇尚書。”
“我要見司馬大人。”
“我要面見陛下。”
“……”
其中不少官員大聲高喊著，他們還不相信自己會被處決，畢竟人太多了，一百多名官員，已經占了底層官員中的一小半。
殺了他們，至少大半個京城的官場會陷入癱瘓。
老侯爺可不管這些，拿出一張罪狀，當眾念道：“……爾等亂臣賊子，當街刺殺皇親國戚，實為謀逆，應株連九族，今日本相親自監斬，以振國法。”
“不要……”
“你不能殺我們。”
“我們是冤枉的。”
“……”
一看老侯爺是動真格的，面對死亡，他們終于害怕了。
不過已經晚了。
“弓箭手準備……”
四百多人一個個拿刀砍太麻煩。
刑場四周幾百名弓箭手張弓搭箭。
“殺——”
隨著老侯爺一聲令下，萬箭齊發，一個個慘叫著倒下。有幾人想要沖出去，被刑場邊上的刀斧手亂刀砍死。
不過片刻，整個刑場尸橫遍野，血光沖天，再無一人站立。
刀斧手們持刀走上刑場檢查，沒死透的補上兩刀。
季懷安陪著長公主在后臺看著這場行刑。
老侯爺的魄力讓他心中直呼牛逼，殺了這么多人，這是在向整個京都貴族宣戰啊，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安穩了。
他看了眼旁邊的長公主，見長公主眼眶紅潤，不禁有些感慨。
長公主對二哥有情有義，讓他好感倍增。
人剛殺完，曹公縱馬飛馳而來。
看到整個刑場尸橫遍野，他知道來晚了。
接下來老侯爺隨曹恒進了宮，皇城司親自護送著小侯爺與長公主各自返回府中。
…………
“相爺，你可知這樣做的后果？”
御花園中，老侯爺陪著陛下閑步走著。
齊皇早已算到老侯爺會斬殺這些人，但沒想到會如此果斷，而且出手這么快。
“陛下，若是不處置這些人，如何震懾天下？皇權至尊無上，既然他們敢挑戰天威，就應該承受鮮血的代價，讓他們知道觸怒天威的后果，才會遵守君臣之禮……”
老侯爺的話很對齊皇的胃口。
其實齊皇早就想處決這些人，只不過不能親自動手而已，否則朝堂不穩，他需要一個人幫他做這些事，老侯爺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老侯爺接著道：“老臣之所以先斬后奏，是不想讓天下人誤會陛下是個殘暴之人，老臣愿做陛下手中之劍，替陛下掃蕩所有奸佞，為陛下分憂。”
“侯爺忠心，真乃朕之幸，大齊之幸也。”
“為陛下盡忠，為大齊盡忠，是臣子的本分……”
老侯爺對齊皇十分了解。
他知道這次先斬后奏是符合齊皇心意的，既然陛下讓他幫忙殺人，他正好借機為子報仇，符合雙方的共同利益。
“死了這么多官員，對官衙影響很大，如何解決？”齊皇問。
“官僚體系本就臃腫，積弊已久，殺了這些人影響并不大，若是他們還敢故意怠慢政務，正好一一清除，借機打擊這些門閥勢力……”
“都打倒了，誰來替朕辦事？”
“春闈在即，這次可以多提拔一批新人。”
齊皇一聽，點了點頭，問：“這次科考準備得如何了？”
“朱大人已經擬定了新的科考制度，明日早朝會稟明陛下……”
老侯爺跟齊皇談到傍晚才出了宮。
陛下派御林軍親自護送老侯爺回到了相府。
…………
新任季相，執斬馬劍，先斬后奏，處決了榆林街涉案的四百多人，令整個京都震驚不已。
沒人想到老侯爺有如此魄力，敢與整個京都貴族為敵。
當天，數百封奏折飛向皇宮，彈劾老侯爺，不過都被齊皇無視了。
第二天早朝，金鑾殿擠滿了大臣。
之前臥病推諉不上朝的，全都生龍活虎地來了。
不少上在早朝向老侯爺發難，但行刺皇親國戚，本就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只要涉案，便有足夠的理由處決。
“今日這些亂臣賊子敢行刺駙馬爺，他日便敢行刺陛下……諸位大人覺得不該殺？是何居心？”
老侯爺一句話便令所有人不敢再反駁。
接下來禮部侍郎朱衍提出了新的科考制度，取消了官員舉薦制，和一些子承父業的制度。
新的制度說簡單點，就是主打一個公平，讓普通人也有機會做官。
雖然遭到眾臣反對，但最終在老侯爺和齊皇的全力支持下，順利通過，這也正式邁出了朝改的第一步。
接下來的幾天，京都風起云涌。
老侯爺動了所有貴族的利益，自然會遭到報復。
因為領教了老侯爺的手段，他們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攔街行兇，而是改成了暗殺。
不過老侯爺早有準備，在齊皇的支持下，皇城司調派了兩隊金刀衛守在相府外圍，相府內部有福伯坐鎮。
侯府的暗衛，加上小侯爺率領的青衣樓，以及皇城司的高手，整個侯府的防御如同鐵桶一般，滴水不漏。
有幾次殺手剛到相府外圍，便被俘虜。
暗殺這一套，老侯爺不知經歷過多少次了。
既然這些貴族敢動手，他也用同樣的手段反擊。
凡是被抓捕的殺手被俘，便會受到殘酷的審訊，沒人能承受酷刑。
一旦幕后主使的貴族被召供出來，當天貴族的核心成員便全部被反殺，有些甚至被滅族。
老侯爺的雷霆反擊很快便震懾住整個京都。
不過幾天時間，他們便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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