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安換上了禁軍衣服，感覺很別扭，還好這衣服不算太丑。
他打量了一下古銅色的令牌，收入懷中。
“接下來干什么？”
“大人，請跟我來……”
徐良帶著他左轉右轉，差點把他頭給轉暈了。
皇宮實在是太大，如果沒人帶路，他肯定會迷路。
要是不小心走到了后宮，會不會被砍頭？
“大人，到了……”
他正胡思亂想著，徐良帶他來到一處大院門口。
“這是什么地方？”
“大人進去就知道了。”
“你不進去？”
“小人在門口等著。大人請……”
徐良笑瞇瞇地抬手示意。
宮中應該沒人會害自己吧？他警惕地走了進去。
這處院子不大，但里面很空曠，他一進來便看到有人站在不遠處的樹下。
謝天南？季懷安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雖然謝天南背對著自己，但他確定不會認錯。
謝天南是禁軍大統領，算是自己的直屬上司，要見自己也合情合理。
他硬著頭皮走過去。
“參見大統領。”
謝天南回過身上下打量著他。
他也好奇地打量著謝天南，畢竟如此近距離接觸這位禁軍大統領的機會不多。
謝天南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虎須，雙目如電，一個眼神便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見謝天南不說話，他笑問：“大統領，不知有何吩咐？”
“試試你的身手……”
謝天南說著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他本能地運轉混元功，想要將謝天南的大手震開，但謝大統領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死死地鎖住了他的手腕。
無論他如何用功，都無法掙脫。
好強的功力，他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如果謝天南要殺他，此時易如反掌，好在這位謝大統領顯然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
一探他的筋脈之后，謝天南便收回了手。
“內力不穩，筋脈不夠堅韌，你的混元功是季平傳給你的？”
“嗯！”
這事也沒必要隱瞞，他點了點頭。
“他如何了？”
“五哥郁郁而終……”
想到五哥，他心情有些沉重。
謝天南輕嘆了一聲，“我原本還期待著有朝一日，他能與我一戰……”
我不行嗎？看不起我？
謝天南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好像是在說：你不夠格。
“季平的混元功雖未大成，但江湖上能殺他的人不多，兇手是誰？”謝天南問。
季懷安想了想道：“唐禾……”
謝天南眉頭一凝，冷聲道：“唐門那些宵小之徒，手段卑劣，早該鏟除了。”
“暗器下毒只是手段而已，手段沒有好壞，卑劣的是人。”季懷安說。
謝天南顯然不同意他的看法，說道：“卑劣之人若無這些手段，也不過是螻蟻而已，如何能興風作浪。”
“大統領言之有理。”他順勢拍了個馬屁。
謝天南沒在糾纏這些，問：“輪值方面的事不懂的問徐良，他會告訴你。”
“好……”
“去吧！”
“多謝大統領！”
季懷安轉身走去。
謝天南看著他離開，心里給了個評價：本事不大，膽子不小，腦子靈活。
可惜失了童子之氣，混元功注定不可能修煉到大成境。
…………
出了院子，季懷安松了口氣。
面對這位大齊第一高手，壓力還是挺大的。
“大人，談完了？”
看見他出來，徐良微笑著迎了上來。
“嗯！”他點了點頭，忍不住好奇地問：“這是什么地方？”
“這就是個小院子，沒名字。”
沒名字？季懷安好奇地回頭看了眼院門，確實沒名字，甚至連院門都沒有。
院子不大，里面好像也就兩三個廂房。
“謝大統領平時住在這里？”他問。
“對！”
徐良點了點頭，小聲提醒道：“若無大統領召見，最好不要來這里。”
“為什么？”他好奇地問。
徐良嘴角一抽，吐出三個字：“會挨揍。”
原來如此，季懷安咧嘴一笑，問：“現在干什么？”
“我帶大人去熟悉一下環境……”
皇宮分為外部區域，和陛下活動的內部區域。
徐良帶著他在外部區域轉了轉，“大人只要安排好這一片的安全防衛工作便可。”
“不用管內宮？”
“不用……”徐良肯定地搖了搖頭。
也許是謝天南信不過自己，讓自己先在外面混混。
不過這樣也好，看不見皇帝老兒那張臭臉……
“對了，我手下有多少人？”他問。
徐良尷尬地笑了笑，豎起兩根手指。
“二千人？那還不錯……”
“大人，是二百人。”
“二百人？禁軍不是有八萬人嗎？我堂堂中郎將手下只有兩百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氣得想要破口大罵。
“這個嘛……這是大統領安排的，大人若是不滿意，我帶大人去問問大統領。”
“咳，沒有不滿意，我們做手下的，不要給領導添麻煩。”
“大人說的是……”
徐良一臉猥瑣地笑道。
…………
皇宮，御花園。
一名小太監扶著皇帝老兒在花園中散步。
謝天南快步走來，恭敬行禮。
“陛下……”
齊皇擺了擺手示意，小太監懂事地轉身離開。
“見過了？”
“剛見過……”
“如何？”
“功力不弱，已經算得上高手，不過天賦有限，武學成就也僅限于此。”
“其他方面呢？”
“有點小聰明，不過心性頑劣……”謝天南說著看了眼齊皇，稍稍猶豫了下道：“不適合留在禁軍之中。”
齊皇微微一笑：“讓他在外圍轉轉，隨便打發一下便可，不用安排重要的任務。”
“微臣也是這樣安排的。”謝天南說。
“讓人盯著點，那小子鬼精得很，別讓他弄出什么亂子來。”
“陛下放心，有臣在，他不敢。”
齊皇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兩人看見曹恒急匆匆地跑來。
齊皇示意，謝天南悄無聲息地退到數丈開外。
“陛下……”
“慌慌張張地干什么？出了何事？”齊皇不悅地問。
“回陛下，江南剛傳來消息，鹿門山的天王軍攻陷了新安縣，駐守在新安縣的五千兵馬……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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