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
中庭塔樓。
季懷安站在七樓的窗口，俯視著小半個皇城司大院。
如今這里是大明的執法機構，負責反腐，以及處理一些復雜案件。
“根據江南傳來的消息，因為高額懸賞，很多人自稱知道那個女嬰下落，但經過篩查，都對不上，目前只有兩個消息比較可信……”
唐易站在他的身側，將尋找葛金刀女兒的事詳細匯報了一下。
有兩個消息跟他們掌握的情報比較吻合。
其中一名五旬老者，自稱曾經是一名鏢師。十八年前護送商隊經過廣陵城時，商隊中的吳老爺買了一名女嬰。
那個姓吳的是舟城人，目前還在調查。
另一個是商人，自稱十八年前經過廣陵城時買了個女嬰，后來到達揚州時，又賣給了一個姓徐的人家。
揚州？季懷安聽到女嬰被賣去揚州時，心頭莫名地一跳。
“揚州城的那個查了嗎？”
“正在查，目前還沒有消息。”
“抓緊查……”
他叮囑了幾句后離開了皇城司。
西征在即，諸事煩多，忙碌了一整天，直到黃昏時分才回到了太子府。
…………
太子府，內院。
秀兒正在修剪著花圃。
看到太子殿下回來，她立刻放下剪刀，高興地迎了上去。
“殿下，您回來了……”
季懷安一抬頭，看到清麗可人的秀兒，頓時一怔。
自從獲得他的寵幸后，小丫鬟長得愈發明艷動人了，而且清秀中又多了一絲嬌媚。
“殿下，怎么了？”
秀兒發現太子殿下看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梅花圖案？短暫的失神后，季懷安眼睛一亮。
“跟我來……”
他一把抓住秀兒的小手，將秀兒拉進了房間。
“快脫……”
一進房間，他便迫不及待地扯著秀兒的裙帶。
“殿下，天色還亮著呢……”
秀兒嬌羞不已，羞澀中又難掩喜悅。
季懷安根本沒有多想，迅速將她的外裙脫了，露出性感的鎖骨，光滑的玉臂，還有那飽滿而又若隱若現的溝壑。
太子殿下如此急切？于是她主動解下裹胸。
“不用……算了，脫就脫了吧。”
季懷安尷尬一笑，拉著秀兒的左臂仔細看了看。
此時天色已晚，屋里光線有些昏暗，難以看清。
“等一下……”
他放下秀兒的小手，轉身去點上燭火。
太子殿下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樣？秀兒有些緊張，不過還是乖巧地走到床邊。
季懷安拿起燭火一轉身，看到秀兒已經躺到了床上，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尷尬一笑。
他立刻提著燭火來到床邊，對著秀兒的左臂照了照，只見光滑的手臂上印出一個淡淡的圖案……淡淡的花形狀的圖案。
果然沒看錯……
那晚在書房時，他看到了秀兒左臂的圖案，只是沒仔細看，所以印象不深。
秀兒左臂的圖案很淺，如果不仔細看，甚至不容易發現，但若仔細看，能看出是花的形狀。
根據皇甫英男所說，那個嬰兒的左臂上紋了一個梅花圖案。
秀兒的也是左臂，不可能這么巧。
如果圖案不是巧合，秀兒就是葛金刀的女兒，似乎還是很巧，因為這丫頭正好在他的府上。
如果圖案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總他娘的有一個是巧合。
“殿下，怎么了？”
秀兒見他拿燭火照著自己的身子，嬌羞欲滴。
“秀兒，你先把衣服穿上。”
秀兒愣了一下，緊咬了下朱唇，委屈地問：“殿下，秀兒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惹得殿下不高興了？”
“不是，我有話問你……算了，就這么問吧。”
他一拉被子，蓋住秀兒的身體，接著問道：“秀兒，你是不是姓徐？”
這么久了，他連這個丫頭姓什么都不知道，不禁有些慚愧。
不過也正常，這個時代，一個婢女的名字根本沒人在意，至于姓氏，很多婢女根本就沒有姓氏，有些從小被賣來賣去，自己都忘了。
秀兒搖了搖頭：“奴婢姓姜，全名叫姜秀。”
雖然從來沒人叫她姜秀，但她一直記得自己的姓氏。
姓姜？葛金刀的愛人，廣陵城的那個大戶小姐正好叫姜穎。
姓氏，年齡，左臂的梅花紋身，還有皇城司查到的線索，那個商人將女嬰賣到了揚州……
天下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葛金刀的女兒，皇甫英男的師妹就是自己身邊的秀兒姐，可以說八九不離十了。
終于找到了……
他心中一喜，突然想到那位葛金刀是個大高手，如果知道自己不僅將他的寶貝女兒當丫鬟使喚，還給睡了……不知道葛金刀會不會跟自己拼命。
怕他作甚，曹恒都被自己一刀秒了，還怕一個金刀？
“奴婢身份低微……”
姜秀見太子殿下問了她的姓名后坐在床邊發呆，以為季懷安是嫌棄她的出身。
季懷安沒發現她的心思，接著又問道：“秀兒，你以前是怎么去的侯府？”
“是三姑將我買去侯府的。”
“從哪里買的？”
“我不太記得了，那時候我才六七歲，三姑說是從鄉下一個老婆婆那里買的……”
“我去問問三姑……”
季懷安起身想走，但姜秀一把拉住了他。
“殿下，你是不是嫌棄奴婢了？”
姜秀緊咬著嘴唇，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滿臉的委屈難過。
“秀兒姐，你誤會了……”
他想說出身份的事，但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殿下，天黑了，別走……”
姜秀抓著他的手，懇求地看著他。
“好！我不走，今晚陪秀兒姐。”
反正三姑就在太子府，也不會飛了，明天再問也不遲。
他脫了衣服，鉆入被中，跟秀兒深入淺出地交流了一夜，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從前到后地撫慰著秀兒姐的身體和心靈。
次日辰時。
陽光穿過窗戶照亮了房間。
季懷安摟著嬌小的秀兒，看著她左臂上的梅花圖案，想到她悲慘的身世，不禁有些憐愛。
“殿下，該起床了？”
“再等會兒……”
“嗯！”
姜秀縮在他的懷里，滿臉幸福之色。
“秀兒姐，我有件事跟你說。”
“什么事？”
季懷安猶豫了一下，緩緩道：“關于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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