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重山這么一說,白書正趕忙附和——
“沒有,絕對還沒有。”
“他們倆之間的感情還很淡,甚至都沒有那方面的接觸。”
他說得隱晦,但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意思是,白酥酥還是個處子之身吧?
眾多宗家男子的目光,貪婪地落在白酥酥身上,肆意打量著。
如此漂亮無暇的形體,竟然還是一副完璧之身......
嘖嘖,妙啊!
霎時間,無助感灌滿了白酥酥全身。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在對抗這些。
面對利益的誘惑,就連親生父親也會“臨陣倒戈”!
真是可笑又可悲。
“白書正,你瘋了嗎?”
“不管如何,我都絕不會允許這樣對酥酥。”
薛海柔看不下去,選擇站在了丈夫的對立面!
“現在的你利欲熏心,真的變得讓我好陌生。”
她十分痛心地說道,眸子里流露著失望。
看見妻子的眼神,白書正有些不忍,不斷回避著。
但骨子里,那種幾近瘋狂的偏執,可不是愛人三言兩語,就能壓制的!
“婦人之仁,你什么都不懂。”
“更何況,這里是白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白書正用沉穩,不容置疑的語氣,想要蓋棺定論。
“這樣吧,且將那位男朋友叫上前來。”
白重山提出了一個暫時緩和的處理之策。
一時間,眾多目光紛紛匯聚在角落里,那個冷漠的年輕人身上。
陳北挑了挑眉。
真是麻煩吶,你又要欠我一次了,白酥酥。
他漫步上前,站在了白重山和白書正的對立面。
“你是白酥酥的男友么?”
“是。”
“你應該不愿意自己的女友,在不征得你同意的情況下,不明不白嫁入我白氏宗家吧?”
“是。”
陳北的回答言簡意賅。
是什么是!
是個屁啊!
區區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竟敢壞老子的好事!
白書正咬牙切齒,頭一次如此怨恨陳北!
只不過,但那雙如深潭的目光,偶然間與他對視時。
那種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輕蔑,又看得他有些心頭毛毛。
拿了陳北那副《藏真帖》在先,此時的確還是白書正不占理。
若是陳北挑明了這件事,白書正只怕會深陷輿論風波。
因此,就算再不爽,他也在用眼神暗示陳北。
如果愿意放棄白酥酥,等我進入了宗家,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我都可以給你安排。
你我之間的種種恩怨,也都一筆勾銷!
白書正瘋狂期待著陳北的回應。
在他看來,陳北沒有理由拒絕!
如此豐厚的回報,你這個低賤的勞改犯,如何不心動?
更何況,這可是在白家!
若是不乖乖就范,那便棍棒伺候!
總而言之,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正當白書正,自以為是的這么想時。
“所謂門當戶對,再一廂情愿的追求,在門當戶對面前,都會奢求罷了。”
“這樣吧,就像我白家的認祖歸宗一樣。”
“只要你能證明,你有這個資格,你配站在白酥酥身邊,老夫便收回成命,不再過問你們的關系。”
“倘若不能,就莫怪老夫行使地主之權了。”
“屆時,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最后一句話,將白重山的本性,徹底暴露。
跟你談條件,那是看得起你。
但規則卻是我一個人來定,管你嚴不嚴苛,刁不刁難?
好一個白家。
好一個白重山。
陳北其實與白家沒有絲毫瓜葛與恩怨。
以他懶散淡然的性格,雖背后權勢滔天,但卻不行不義之事。
強者是以弱者的自由為邊界的。
昔日,師父將【輪回】交予陳北時,如是說過。
但他也自始至終,奉行一個原則。
不惹事,也不怕事。
況且,在這盛氣凌人的白家祠堂內,白酥酥,又何嘗不是個無助的弱者呢?
現在,她相戀的自由,被白家無禮剝奪了。
自己豈會坐視不理?
“陳北,你同意否?”
白重山意味深長地看著陳北。
“......好啊。”
陳北冷冷回應。
“老夫以為,你會直接放棄的。”
白重山氣場全開,渾濁陰厲的目光直視陳北,笑道。
在他眼皮底下,還能如此颯然的年輕人,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到了。
一開始白重山懷疑白酥酥的眼光,認為這個年輕男子,也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拿捏的貨色。
現在,他有些改變想法了。
“就不先問問規則,就同意了?”
“規則很重要么?”
陳北反問。
“哦?”
“不論妖魔鬼怪,我自一力破萬法。”
陳北淡淡說道。
如此霸氣的論調,瞬間引起了一陣鄙夷的口誅筆伐。
“呵呵,中二病嗎這人?”
“狂妄!待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沒有實力還想硬裝,待會讓你見識下什么叫凄慘下場。”
白重山也是捋須一笑。
“哈哈哈,好一個一力破萬法。”
“好吧,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讓老夫我見識下吧。”
說罷,白重山面相全體白氏族人。
“諸位,想要與這位陳公子,爭奪白酥酥的,請起身。”
“嘩啦啦——”
霎時間,祠堂內,齊刷刷站起了數十道身影!
他們無一不是宗家男子中的佼佼者。
其中,更有執法者的存在!
白鴻厲,這個身形健碩的男人,此刻正凝目注視著陳北。
“古來素有比武招親之傳統。”
“以武力絕對女子歸屬,也算是最原始,某種程度也最公平的方法了。”
白重山說道。
畢竟,比武不論出身,不論家產,在他看來,這是對陳北這出身貧苦之人,最大的憐憫了。
“一炷香內,所有人可輪流對陳公子發起決斗。”
“一炷香后,誰能戰斗最后,便是白酥酥毫無爭議的伴侶!”